白?
一边的老侍者略小心道:“老奴马上安排清场。”
“不必。”
男人面无表情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眉俏送的东西她也敢扔!她怎么敢!眉俏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姓焦的这样不怕被吹枕头风,还没进宫就被弄死?我倒是小瞧她了……是个胆子大的嘛……也是,胆子不大,怎么会连皇后的位置都敢接?”
刘云秀气哼哼的走着,一边走一边骂焦娇,偶尔还要丫鬟附和两句哄两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别人不会办事,还是气这个不会办事的人并不是个软柿子,不好欺负。
走着走着,刘云秀感觉气氛不对,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穿越白长衫的男子。
她恶行恶状的神色根本来不及收,像个被人掐住脖子的鸡似的,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太丢人了。
“看什么看?这天大地大装不下你了是吧,哪里不好去非要撞到我面前,是想找死么?”
人前出了丑,刘云秀恼羞成怒,一看来人虽长得人模狗样,穿戴却很一般,就一身白布长衫,金银玉珠宝什么都没戴,明显是个没地位穷鬼,欺负也就欺负了,色厉内荏根本不带怕的,气焰十分嚣张。
男人身边的老侍者迅速垂下了头。
男人也没说话,只是视线平直的看着她。
刘云秀神色相当骄傲:“怎么不说话?这就吓死了?哼,你是该害怕,我爹可是刘总兵,连皇上都要亲善有加——啧,瞧你这样子也不是个能见到大人物的,这样,你发个誓,刚才所有全部忘掉,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
男人眼睫微动,眸底似搅动着一池墨色:“你让我……发誓?”
“不是你还能是谁?”
刘云秀眼睛眯起,很生气,别人欺负我也就罢了,你是哪里来的小喽罗,也敢欺负我?
“不愿意是吧?”她抬起手,挥了个手势,“来人,给我教训他!”
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住手!”
一道清亮女声突然出现,刘云秀转头,牙齿就磨了起来,姓焦的!
焦娇也不想多事,怎奈脚下的路就是这么长的,她明明去了另外一个方向,谁知转了一圈,又碰到了。
碰到了,就得表个态。
刘云秀眼珠一转,反应比她更快,叉着胳膊语音讽刺:“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啊——”
同在一个圈子里混,两个人是见过的,关系本就谈不上好,三个月前的赐婚圣旨更是打翻小船的最后一浪,表面上的客气也已不复存在,焦娇看这架式知道,这一场,必定不会轻易过去。
刘云秀盯着她,视线极为不善:“你今儿个站在这里,以什么身份拦我?焦家小姐?那你不配同我说话,皇后娘娘倒是行,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要问……焦娇,你该不会还没嫁,就心有不甘,在外头找小白脸私混了吧?”
焦娇表情平淡:“祸从口出,我劝刘姑娘慎言。”
“没有私通,你护着这个小白脸做甚?”刘云秀指着白衫男子,挑剔又轻蔑,“不是我说,你这眼光也忒差了,就这个,一身穷酸,要什么没什么的货色,你图什么?就图个刺激?”
她一边说着话,眉眼渐渐兴奋,有Jing光冒出。
管它是不是真的,如果能把这件事做实……这皇后的位置,姓焦的就别想了!
无人注意的角度,男人视线滑过刘云秀落到焦娇身上,一样的裙角,一样的细腰,一样白的透润的皓腕……
她就是皇后焦氏?
他眸底墨色流转,慢慢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焦娇看着刘云秀,面带微笑,像看着个不懂事的孩子,惋惜又大度:“若说和外男见面,刘姑娘不是更早?”
随便说句话就是私通了,那到底是谁先跟人私通?人品败坏的是谁?
“你少狡辩!”刘云秀脸色微红,指着一边的男人,“我是在骂他,要打他板子,你却护着他,明显是你和人和私情,还敢不承认!”
焦娇继续微笑:“人说不打不相识,民间也有话说打是亲骂是……刘姑娘非要我说出来么?”
“你——”刘云秀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着焦娇,就像瞪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她哪还能不明白?这女人就差直接说,非要扣屎盆子,怎么都能有,你能搞我,我就也能搞你,非要互相恶心,到哪是个头?
焦娇声线温柔,低声劝诫:“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你不吵,我自也不会乱说话,不如彼此让一步,刘姑娘觉得呢?”
话说的再温柔,意思也只有一个:你给我安静的闭嘴,圆润的滚走吧。
刘云秀气的声音都尖了:“你少在我面前耍皇后威风!你以为你当上皇后就能好了?上一个皇后现在可是在冷宫里吃风呢!你当心也死在里头!”
焦娇笑容更加明媚,小巧酒窝若隐若现:“多谢刘姑娘替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