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滚烫,烫得她的心尖紧颤。
他的话语太具有攻击性了,宋绮宁觉得自己就好像被警察抓住的小偷,做了错事被发现的羞窘,以及被窥见内心的恐惧让她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这样的反驳太过苍白了,但她真的,想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
她没想到,他会毫不遮掩地说出来了。
她很想问他,那他在这里等着做什么,就是为了让她难堪吗?这样的举动,是明晃晃的把她当出轨对象吗?
而她现在,就像是,不,就是一个暗恋着有婚之夫的女人,像是个觊觎着别人丈夫的小三。
她的道德观告诉她,这是错误的。
但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哪怕这么多年没见面,她也一直想着他。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这样亲密的距离让她非常紧张,身体都是紧绷的。
尤其,隔壁就是他的家门。
或许,下一秒,她的妻子就会开门出来,看见这样的一幕。亦或者,他的孩子,看见他的父亲,在与其他女人亲密。
“你放开我。”宋绮宁慌了,奋力挣扎的同时,还要保证声音不能太大,以免把隔壁的人吵出来。
但梁郁不怕,这个人在她面前,似乎没有任何底线。
他毫无忌惮,强势凑近她的脸,鼻尖已经擦到她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逐字缓慢,吐字清晰地说:“回答我,你还爱我。”
第17章?我只要她
宋绮宁耳根子都红了,转过头。
俞子悦的话在心底提醒着她。是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她要以怎样的身份去说爱他呢?以一个小三的身份,去毫无底线地爱一个有妇之夫吗?
不敢看他,宋绮宁缓了缓呼吸,轻轻地说:“我要订婚了。”
梁郁的动作僵住。
被他紧紧揪住的手腕终于松开了点,宋绮宁趁机将他推开。
梁郁全无防备,踉跄两步退后。
“你说什么?”
宋绮宁终于有了底气对上他的眼神,“我订婚了。”
这一次,她把“要”字去掉,变成既定的事实。以提醒自己,她马上就要订婚了,不应该再跟他有牵扯。
或许是应该,找一个理由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如果暂时忘不掉,那就尽量远离。
记得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时间和新欢。已经十年了,她还是没能完全忘掉,或许还差一个新欢。
她在心底默默想: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总有一天,烟消云散。以后的她,还会爱上别人。
那个男人会比他优秀,也会更爱她。不是吗?
空气凝结了一般,那双眸子红得可怕。
梁郁的表情看上去实在吓人,宋绮宁不敢轻举妄动,只身体往后缩了点,旁边就是她的门。如果他有什么过激反应,她就立刻缩回房间。
梁郁将她眼底的防备尽收眼底。
半晌,嘴角露出半点笑容,努力调控着自己的呼吸,他的声音已经平静:“是谁?”
“重要吗?”
被她这轻飘飘的语气刺激到,梁郁已经处在发疯的边缘,死死扣住她的肩膀,盯着她:“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你爱他吗?”
爱,她说不出口;
不爱,她更说不出口。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宋绮宁的肩膀瘦弱,被他抓得很疼,示意他放开。
梁郁没反应,她也恼了火:“跟你有关系吗?”
短短几个字,犹如针扎。
梁郁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放下手。
半晌,自嘲般冷笑,“也是,与我无关。”
他竟然会误以为她这次回来,还是为他而来。
他的语气除了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气愤,居然是气愤,还有他脸上的复杂情绪。
可得知她订婚了,他不是应该感到解脱吗?
她真的看不懂他了。
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想到某种可能性,宋绮宁仰头。
不管梁郁对她到底是何种感情,但是现在,他已经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他很成功,他的世界没有她,他也过得很好。
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
那天之后,梁郁没有再出现。
宋绮宁也没有勇气回去过,只让人去帮忙取了行李。暂时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她就直接住在了外公家。
去取行李的是外公家的司机刘叔,回来的时候手受了点伤,说是在上楼的时候不小心被工人师傅碰到的。
“你隔壁的那扇门坏掉了,正在修。”回来收拾的时候,刘叔又说:“好像是被人踢坏的,我也过去看了眼,一看,哎呦,这什么人啊,有事不好好说,踢门做什么。还好小姐你搬走了,不然要是哪天不小心惹到了对面……”
刘叔把东西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