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他褐色的眼眸上下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乔惯,面色平静毫无波澜的说道,就连嗓音里也带着点点的疏离。
“没事。”乔惯摇头,她能有什么事,莫非就是浴缸被手机砸破,然后溅了一屋子的水呗,能有什么事啊。
“嗯。”容谪的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下头就转了身,那抑制在心里的许多关心疑问也通通的被他强制性的压了回去。
他不能多说什么,说多了,会让她觉得烦,会让她更加讨厌他的。
乔惯站在门口看着容谪进了屋她才转身进去把门给关上。
他冷冰冰的似乎又回到了好多年前她才认识他不久的时候了,她记得他好久以前也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现在他对她再次疏离,可能是今天下午她说的话给听进去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挺好,对谁都好。
乔惯收拾完屋里的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过了,水是没了,地板还是shi漉漉的太过于chaoshi。
害怕老来得什么风shi,她只能抱着她的小棉被去沙发上栖息了一晚。
可能是沙发上不够大,她睡的不够舒服,晚来也做了好几个梦,好几个奇奇怪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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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谪回去的时候一直都抵在门背后,其实他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跟曲唱打电话打到半路叫了声后就联系不上了。
是不是家里出了些什么事儿,然后迟迟都没能给曲唱一个回应。
但是他靠在门后许久,他都没能用力按下那门把手打开门,然后去敲响她的门等她一打开他就立马冲上去问问。
他背抵在门上很久很久,最后他也只能站直身体走到前方不远处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冷静冷静。
容谪握紧水杯不断的捏紧,他那模样像是恨不得要把那个杯子捏碎,直到玻璃渣都嵌进他掌心里后他才会放手一样。
可他只轻轻的捏了一会儿,就很快将玻璃杯“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杯子里面的水他没有喝完,因为用力的摆放,里面的水也有不少溅了出来,撒在它周围。
容谪双手撑在那张桌子上,垂着头,一阵的紧张,慌乱,害怕的情绪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他撑在桌子上的手越发的用力,不一会儿他额头上也起了不少的汗水,呼吸加快,心律也逐渐的快了起来。
屋里安静的他这么垂着头他都能清晰的听见他胸膛里心脏“砰砰砰”直跳的声音。
他摇着头,眉头紧皱,他撑紧桌子,略微苍白的薄唇微微轻启,不停的念叨着:
“她没有事儿的,她可能只是手机坏了才会没有及时回应的。”
“她也不会嫌弃我的,不会嫌弃我的,她不会嫌弃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念叨了好一会儿,容谪才勉强的直起身子,双手捧着头,眼眶也红了不少,站了不到三秒。
他又缓缓的朝着地板蹲了下来靠在桌角上,嘴里还是在不停的念叨着:“她不会的,不会的。”
他纤细的手指抓紧发丝,又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她弄丢的,是我,是我活该。”
越念,他的声音也越发的自嘲,好一会儿后,他忽然坐在地上笑了起来。
夜深人静,容谪一个大男人背靠在桌角上不断的逼迫着他的脑子不要去乱想,不要去乱想。
但是再怎么,他的脑海里总是能涌出一些不好的画面,比如——
他的醒醒,以后再也不会是他的了,她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
他一只脚长伸在地板上,一只脚屈膝,臂弯折在上面将脸收在里面,他心如明镜,他知道现在的事情能发展成这幅模样能怪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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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城的天气这几天都不太稳定,时而大雨时而大太阳的,要么就是冷的不像秋天快到了,要么就是热的感觉夏天还在。
这几天因为乔曳洲不在家,乔惯也经常回去看望着她的老母亲。
容谪也很少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了,几次偶然遇见他都是提前转了弯,也像是不愿意出现在她视野中一般。
她也是在这几天才知道唐觅清要出国进修的事情了,本来还想问问那天她说的那句“分手三年,容谪跟了你三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想想,她都已经彻彻底底的拒绝容谪并且觉得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那她知道这些事情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索性也就没有再去问了,反正问了也没有什么用。
曲唱在医院锁了差不多快有三个月没能出去了,她的腿也慢慢的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本来今天只是打算带她出去买杯nai茶就回去,但是走着走着她又想去逛商场。
幸好她帮她推了轮椅,要不然这回去她估计要背她回去了。
“腿好了再逛不行吗,你这么让我推着你走好看啊?”乔惯走在她的轮椅身后一边给她推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