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那女生突然哑着声音问了句:“乔老板,你那么漂亮,肯定也谈过恋爱有过忘不掉的人吧。”
乔惯的手微微一顿,只是一下下她便又恢复了正常Cao作。
女生撇过头,眼里涌着些许水雾,没等她开口,她又说:“我当初来你这里纹他名字拼音的时候我以为会跟他一辈子的。”
渐渐的,她的嗓音越发的哑,隐隐约约的带着点点哭腔。
随后,她又说:“没想到最后也只是昙花一现,海市蜃楼,那么快就烟消云散了。”
女生望着天花板,头使劲的仰着。
乔惯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不敢走神,好一会儿后她才回答她刚刚的那个问题:
“哪有什么忘不掉的人,这些都是时间问题,等达到了一定的时间后,你就算再怎么念着,那点念想也早就过了时期。”
她记得刚跟容谪分手的那段时间她想尽方法想跟他见面,但是就是见不到。
后来她就每天看着照片睹物思人,再后来那股劲就没那么强了,慢慢的也就淡了。
渐渐的,她偶尔也才会想起他来,虽然有些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在偷偷的幻想着怎么跟他见一面。
见了会怎么样,会干些什么。
但是直到昨天见到后,她才发现,其实也就跟见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分手都三年多了,哪还有什么忘不掉啊,要说忘不掉也只能说是其中的那些遗憾吧。
女生望着天花板,鼻音浓重的轻“嗯”了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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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半,乔惯的刺青店准时下班。
乔惯喜欢刺青,但是懒也是真的懒,就连开店也是顺着她的性子开。
有时候心情好就早点开门,有时候心情不好就晚点开,有时候甚至不开。
反正,她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乔惯刚出店门,包里的手机就开始嗡嗡作响,她拿过接通,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一道呜呜呜的哭声。
“醒醒,醒醒...”
“呜呜呜呜……”
喊了她两声小名后,又是一阵呜呜的抽泣声。
乔惯秀眉轻皱,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再次看了眼来电显示的那个备注,是曲唱没错啊。
那她平白无故哭什么?
为了确认,她将手机再次放去耳边,试探性的问了句:“曲唱?”
电话里传来呜咽的声音,曲唱一边抽泣着一边点着头道:“是我是我,你不用质疑。”
乔惯没有说话,已经确认是她本人就行了,听见她没呜呜呜了,她拧着手提包顺着石梯往下走。
大概两秒钟过后,那阵呜呜呜的哭声又传了过来。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曲唱还说了句:“醒醒,我的小腿让我给摔断了。”
听见那句话的时候乔惯差点没一个一滑摔死在阶梯上,她止住脚步半晌后她都没能从那句话里反应过来。
她瞪大了眼睛,再次看了眼那个来电备注确认道:“不是,曲唱你没开玩笑吧?”
小腿让她摔断了这种玩笑都能说出来?
那她怕不是下次就直接要挂了吧。
“没有,是真的断了。”曲唱撇了撇嘴,委屈的很,她的眼眸也落到了那只包的跟粽子一样的小腿上。
“......”
乔惯:“你在哪个医院。”
曲唱报了医院后乔惯就匆匆的赶了过去。
刚到病房她看见她那只被吊着的石膏腿也算是惊呆了,她瞪大着眼睛。
不是昨晚都还好好的嘛,怎么今儿个就成这幅模样了?
曲唱撇着嘴,很是委屈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乔惯倒是像在看猴子一样围着她的病床转了一圈来来回回仔细的看了看。
随后,她抿着唇,眼眸微眨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怎么摔的啊,摔成这幅模样了。”
“还有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隐隐约约的语气里也是满满的担忧。
她昨天可是看着她健健康康的走的,怎么就一夜,就一个晚上就成了这幅模样?
真的,真的她有点不敢相信。
曲唱叹了口气:“我说是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因为阿姨把地拖的太干净,然后我一滑摔断的嘛。”
乔惯:“......”
这,就听秃然的,在家都还能把腿摔断。
“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乔惯也算是相信了,她放下包坐下去问道。
都是早上发生的事情了,为什么下午了都才告诉她。
“打了麻醉,然后做完手术一直睡到了现在才醒,然后才告诉你。”
“顾时谏呢。”乔惯明白了,没有多问张望了两眼都没看见曲唱的男朋友,因为曲唱的母亲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所以她的父母一直都是在乡下。
在温城,曲唱都是跟她的男朋友相依为命,如今她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