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景有将车钥匙递给何辰,“刚刚脑子不太清醒,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只觉得很乱,像是和人打了几架。”
这么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可太多了,何辰都不知道他说的哪件,打架的话,对象也只有她呀,那可不算,顶多是动手动脚。她只穿了件外套,再披了个坎肩,被风吹得一哆嗦。
何辰挠了挠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仿佛她问得很幼稚一样,他看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折腾了一夜,她真累了,什么心思都没有,连忙摆手,像喊标语一样,“别误会,大家平平安安才是真,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
“就算要做什么,也等出去再说。”她贼心还没死透,又补了一句。
“啊?”
今苒苒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后,一时不知该回什么。
殷时渡这次却十分坦荡,“我的确在吃醋。”
今苒苒:“……?”
殷时渡语调平缓地补充:“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这次一并回答你。”
这次一并回答,意思是今天在吃牛君凡的醋,上次在吃安缦先生的醋?
今苒苒想到这里,内心有股说不出的怅然。
殷时渡他果然……把对母亲的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啊。
她斟酌道:“殷时渡,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第35章?
今苒苒这么想殷时渡是有原由的。
她前世唯一谈过的一次恋爱,对方就是将对母亲的情感寄托转移到了她身上。
单亲家庭的男孩子性格有点偏执,往往将爱情和这种感情需求区分不开,以致于这段感情最终弄得灰头土脸收场。
也怪她单方面认为殷时渡看起来比正常的人格还要健全,才没有想起这茬来。
要再经历这样一次感情,今苒苒觉得自己大概会对爱情失望——
所以,在殷时渡对她产生的依赖还没那么强烈时,可以早些劝他迷途知返。
“嗯,苒苒想谈什么?”
“谈你喜欢我这件事。”
“苒苒终于开始正视我们的关系了么。”
“……”
殷时渡这话说得有点委屈,好似她辜负了他许多年一般。
今苒苒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合作关系,殷时渡你也清楚的,或许我有些言行逾矩的地方,还是希望你不要误会,将某些特别奢求又遗憾的感情,转移到我的身上。”
那边静默了一会后,他低声问:“苒苒说某些遗憾的感情,是指什么?”
“对母爱的需求。”她正色回。
今苒苒本来不打算这么早摊牌的。
可想到回北城后,她得第一时间开导他,便想着先让他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心理因素也好。
谁知道她刚说完,那边便低声笑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很轻快,仔细听才察觉其中隐含的诧异和自嘲。
她说得一脸江湖气息,可挡不住西北的狂风肆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两辆车都关了人,还是随时会闹起来的人,自然是不能再进去。范景有的确恢复正常了,没有搭她这种话的腔,只看她一眼,示意先进那栋楼。
这楼虽然没有门,但也有三面遮挡,比外面可暖和许多。
“你也别多想,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大家打了一架,你搁旁边劝架来着,所以大家都开始打你。”何辰还是不放心,他没清醒的时候,可是自己落了下风,要是他想起来,那她还怎么在他面前底气十足地捉弄他。
屋内的火快熄灭了,范景有好一会都没说话,也不再执意与她讲些有的没的,坐在离她有几步的地方,捡了几块木头,淡定地烤着火。
何辰还是习惯他这个样子,思路也利索了,毫不胆怯的开始分析:“是羊rou吧,所以你们吃完都出问题了,而且是你做的,因为你还定了闹钟。”
“是我。”范景有很坦然,都不等何辰露出得意的神情,他又接着补充:“rou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汤。”
“啊!”何辰经他这么一提醒,记起来他往汤里加的一包奇奇怪怪的粉末了。啧,这人还真是做足了准备而来,但很奇怪,她竟一点也不害怕,还有心情调侃,“你是预备将我们就地灭口呢,还是荒野抛尸?”
范景有在思维正常下,难得对她露出淡淡的笑意,“我还有事要办,人多碍事。”
嫌碍事也别把人弄成这样吧,何辰不敢苟同,心里隐约还是觉得不对劲。范景有虽然没有嘱咐她什么,但他的神情,从清醒后就一直紧绷着,偶尔会将视线移远,她思索着看他,琢磨是哪里不对。
何辰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范景有道:“想知道?”
“我在想,你既然嫌我们碍事,那肯定不会把我们弄成这么颠三倒四的样子,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最省心的方法,肯定是将我们迷晕。”何辰说完,越发觉得那汤里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