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蜜似的,说着便软趴趴抱住面前高大的男人。
殷时渡浑身僵硬,双手紧紧握住,才没有将那软绵绵的身体扔出去。
他沉着声喊她,“今苒苒,你醒醒,这是结婚不是订婚!”
只不过西装面料的温度,像夏日的绸缎般沁凉。
今苒苒侧着脸一个劲往那怀里钻进去,“好、好舒服啊啊,殷医生你别动啊,我站、站不稳了……”
殷时渡咬着牙,低声说:“今苒苒,你可想好了,再不清醒过来,消息一散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不是还想去实现你什么梦想吗?”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结婚其实不影响她演戏啊,她订婚除了摆脱今家的控制,离盛恺和夏榛远一些,完全可以和其他人联姻。
那她为什么要找自己呢?
而且和其他人相比,自己实在是“一无所有”。
正这样想着,下月复处一凉,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滑了进去。
殷时渡发现自己竟然没法推动她,声音紧绷着,“今苒苒——”
今苒苒双手伸进去,抱住那结实有力的腰,不耐烦地哼哼两声,“别、别吵,我、我再摸摸……”
曲线分明、弹性十足。
这是今苒苒迷迷糊糊中最后的印象。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
整间房的布局十分简约,没有多余的家具,墨绿色的遮光窗帘只拉了一半,白色的床单和被套,冷冰冰的感觉竟像是在九十年代的县城医院。
今苒苒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礼服。
她头疼欲裂地挡住阳光,半响后才记起来发生了什么。
首先是她喝醉了。
她本身是不会醉的,但她忘记了原主一杯就醉,才让今泰初得逞了。
今泰初为什么要灌醉她呢?是怕她发现订婚宴直接变成结婚宴,再当众“发疯”吗?
今苒苒想了半天,竟只记得殷时渡说的那几句话,不记得他当时是什么表情了。
在自己“饥渴”地在他身上发疯时,他甚至还在为自己考虑:
【消息一散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不是还想去实现你什么梦想吗?】
今苒苒叹了口气,头重脚轻地出了房。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她刚刚是在二楼的卧室,等她找到洗手间洗漱完下楼,发现客厅的窗户下,有人抱膝坐在阳光里。
男人的身形消瘦,穿着一身白,栗色的发在光下服帖又乖顺地趴在两颊,更显得他侧脸清俊又温润。
今苒苒忽然生出一丝愧疚之情。
她信誓旦旦去找人家合作,说好了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可倒好,订婚被直接算计成结婚了。
“我记起来了,不好意思啊。”
她走过去,试着解释,“肯定是我父……今总,急于和我切断关系,我原以为订婚之后我脱离今家就可以,但我没想到他这么着急……不过即便他带了记者发通稿,我们就当是从假订婚变成假结婚吧。”
殷时渡转过脸来看她,脸色有些茫然。
今苒苒忙道:“当然还是按照原计划,我出去租房,你需要我陪你在殷家出场的时候,我也会配合你的。等我们都不需要再借助这段婚姻后,可以宣布和平分手——反正也是假的嘛。”
殷时渡看着她,说:“是真的。”
今苒苒:“……什、什么?”
殷时渡从旁边地上扒了两下,把两本红彤彤的本子从盲区推出来。
他眼睛无辜地眨了一下,“昨晚除了有记者,还有民政局的人也到场了。”
“……??”
今苒苒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飞快地上前去确认那两本证书,当发现的确是真的不是作假,整个人都呆了。
照片里自己穿着白色的礼服,围了件蓝色的披肩,殷时渡露着半截黑西装,两人的姿势很疏离,一点不亲密。
她想起来了!
“订婚宴”一开场,今泰初说两家人要照相留影,提议要到宴会厅外面的一面白色墙面前拍照,还怕她冷,硬是要她带上了那件蓝色的披风。
当时她还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大面白墙。
今泰初告诉她,是留给嘉宾签名的。
现在想来真是无语,又不是参加什么电影节,还让人签名?
而且拍了家庭照后,还单独让她和殷时渡拍了一张……
今苒苒懊恼地拍额头,“当时我就应该警惕的,但是我真没想到,他们这么无耻,竟然把民政局给请到了现场。”
这种saoCao作,谁能想到啊?
第10章?
这种saoCao作,谁能想到啊?
殷时渡自然也没能想到,何况之前一点风声没听到,只能是临时改的主意。
殷时渡又推了个手机出来,“你看看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