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如一时没有头绪,再朝外看,已经进了别墅,看不见人影了,正准备走开的时候,脑子里闪了一下,当初为了让李兰听话,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小白脸的,人是亦原安排的,自己没有见过,难道就是这个人?
宋文琨甫一进屋,不觉四周打量了一下,眼睛定在了客厅里摆着的一对青瓷花瓶上。
这几年跟在李兰后头,花着顾亦吾的钱,他也颇见识了一点世面,认出这对青瓷花瓶就是嘉德拍卖行去年以1千万拍卖出去的宋徽宗年间的花瓶。
保姆在顾家待了多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适时地开口道:“宋先生,顾先生在书房等您!”
宋文琨颔首,“好,有劳带路!”
书房里,顾亦原坐在书桌后头,看似随意。
宋文琨素来靠脸吃饭,最会察言观色,彬彬有礼地道:“非常抱歉,冒昧来打扰顾先生!”
顾亦原抬了下眼皮,淡淡地看着宋文琨,“我的助理让你过来?”
宋文琨并不以为意,坐到了靠近窗户的沙发上,“顾先生,我想移民去Y国,做点小投资,您先前和我说好的款项,还没有结清,我想电话里说不合适,就亲自来一趟了。”
顾亦原淡道:“我貌似先前并不认识宋先生,不知道宋先生说的是哪一桩生意?”
宋文琨偏头笑了一下,上挑的桃花眼越显轻浮,“顾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找上门来,您又开了门,还不够说明的吗?”
顾亦原看着那一张白嫩如玉的脸,“我不清楚宋先生说的是哪一桩,不过如果是我助理没有处理好,宋先生不妨和我说下你的诉求。”
宋文琨仰着下巴,点头,“好,再加一个亿。”
顾亦原漠声道:“宋先生真是狮子大开口!”
宋文琨摇头道:“是不是狮子大开口,顾先生不妨听了这一段录音再说,而且据我所知,这一场生意,千亿是有的,顾先生何必在意漏给我的这一点皮毛呢?”
宋文琨拿出了一支录音笔,点了播放,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顾亦原是要把顾亦吾榨干,才让他死,不然你以……”
是李兰,书桌后头的人立即从靠椅上站了起来。Yin冷地看着宋文琨,声音里像掺了冰,“一个亿,你手头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我,备份销毁,我想你明白,欺骗我的下场!”
宋文琨淡然地将录音笔按掉,抬手示意他停下,“顾先生放心,李兰的前车之鉴,我自当铭记,一亿到账,我就会离开华国,以后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宋文琨临走的时候,瞥见了一对青白玉透雕双鹿笔架,他和李兰视频的时候曾经看过,不过三个月,就出现在了顾亦原的书房里。
当真是心狠手辣,为了钱,连自己的弟弟都玩弄在骨掌中,最后还让他惨死在车轮下。
宋文琨忽然觉得后脊背发凉,故意卖个好道:“我听李兰说,顾亦吾在M国好像有一支势力,是顾老爷子交到他手里的,您想要的东西,也许他们知道。”
宋文琨走后,顾亦原一直在书房里没有出来,贺圭如也没有去过问。
第二天一早,贺圭如正准备喊他吃早饭,就听保姆道:“太太,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说了去哪里了吗?”
保姆摇头,贺圭如微微皱了眉头,就见保姆将一牛nai递给她,轻声道:“太太,我听到了李兰的名字。”
贺圭如心下微怔,真的是李兰包养的情人!为什么这时候还会找到亦原这里来?
此时顾家老宅里,顾庆五正在练太极拳,管家老薄过来道:“五哥,亦原过来了。”
“让他在前厅坐一会,我练完了就来。”
老薄点头应下,又提醒道:“五哥,我探亦原的口风,像是为亦吾的那个孩子过来的,是不是怀疑你动了什么手脚?”
顾庆五依旧一招一式缓缓地比划着,像没有听见。
管家见他这样,也没有再问,出去招待顾亦原了,顾庆五看着管家的背影,眼神微冷。
终年养鹰,还被鹰啄了眼。
一个收势,微微吁了一口气,旁边的人递上了毛巾,顾庆五简单擦了一下,道:“秋末了,把园子里的花草换一批吧!”
“好的,老爷!”
前头顾亦原在喝着茶,见父亲过来,喊了一声:“爸!”
仿佛上一次被鱼食罐子砸头的事情完全不曾发生过,父子俩都自觉滴避开不提。
顾庆五点头,“最近不忙吗?怎么三天两头过来?”
“爸,圭如的侄子正溪,在M国一直被人下黑手暗算,托我帮忙问了下,也没查出来,圭如让我来求求您,您在M国那边,不是还有个兄弟吗?”
“唔,是有个兄弟,不过当年不是你不愿意去M国,这条线我让老二去搭了啊!”顾庆五说到这里,声音微冷:“亦原,虽然你和亦吾是亲兄弟,但是他的东西终究是他的!”
顾亦原脸上又红又白,“爸,我知道老二走了,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