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
许奕心摸着小狗背的手顿了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里一片凉然,“对,我就是这么个货色,我能找你上床,为什么不能找别人?要是每一个和我滚过床单的人,隔着十年八年的都来找我,我大概得开一家酒店来招待了!”
她说得剜心,卫向衡一时被吓到了,急切地道:“奕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被你气糊涂了,你知道,我是放不下你,才来找你的。”
卫向衡的头发还沾着水珠,晃的许奕心头晕,摆手道:“阿衡,我们过去了,我挺喜欢这里,我不想再为了躲你搬家,以后不要再来了。”
许奕心说着,抱着狗出门了,脚上穿的是一双凉拖。
卫向衡知道,她又是一周都不会回来,每次,她躲他的时候,都是这样。
气馁地狠狠吸了一口烟,他这次回来,本来是想和她说清楚,可是每次一开口,就是这个样子。
半年前,两人吵了一架,彻底闹崩,他顺从家里的意思,转学去了夏市,前不久,遇到了同样从梧城转过来的尤茹茹,梧城二中的校花,他早在半年前就见到过。
当年尤茹茹昂着头挺着脊背从他跟前走过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小心翼翼,就在想十年前的许奕心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美好倔强又脆弱,这次在夏市遇到人生低谷的尤茹茹,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走近了她。
两个人谈了一场很纯的恋爱,可是两人为了他一而再地抽烟、逃课吵了好几次,上周,他再次抽烟时,尤茹茹眼里流露出来的失望,让他从头凉到脚。
他忽然明白,即便再像,尤茹茹也不是许奕心,许奕心更多的是对他的理解和包容,他爱的也不是十年前的许奕心,而是现在这个比他大十岁,是经过世事后,宽容又脆弱的许奕心。
许奕心抽的女士烟,都很细,很快就燃到了尾端,指尖传来的灼烫感,让卫向衡猛然回了神。
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
他知道许奕心一周内都不会回来,起身帮她检查了一下天然气和水龙头,将家里的垃圾都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茹茹。
卫向衡按了静音,没有接,一手拎着垃圾,带上了许奕心的房门。
电梯门口遇到了顾少延和阮朵朵,不由挑眉。
阮朵朵也没想到卫向衡还没有走。拉了下顾少延的袖子,顾少延顺势牵了她的手。
三人一起进了电梯,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在一楼下来,卫向衡去了负二楼的停车库。
阮朵朵问顾少延,“你两认识吗?”
顾少延点头,“认识,不熟。”
阮朵朵“哦”了一声,心里默默地扒起卫向衡、许奕心和尤茹茹三人的复杂关系。
目前看来卫家是不同意卫向衡和许奕心的,但是明显卫向衡对许姐姐旧情难忘。
想到今天早上在电梯里,许姐姐说她当年打败了很多热情似火的姑娘时的模样,尤茹茹觉得,许姐姐当年大概也是经了什么事的。
看了一眼顾少延,心里微微叹气,算了,他肯定不会和她说。
两人刚到学校,沈念就找了过来,拿了一副阮朵朵的肖像画给她,“阮姐,我对着你的照片画的,是不是比上一次好?”
阮朵朵仔细看了一下,确实要灵动很多,夸了她两句,忍不住问她认不认识许奕心,沈念支吾了一下,“是,是许芫的姐姐!”
“哈?”阮朵朵知道许芫在二中有个小百事通的称号,是因为她家是从政的,消息比较灵通,但是具体家里官居什么职位,学校里好像都不是很清楚,阮朵朵也没打听过。
但是从许芫的小百事通称号来看,家里应该还可以,她姐怎么会这么不走寻常路?
考虑到沈念和许芫关系比较好,没好让她为难,“许姐姐住在我隔壁,看她行事作风挺奇特的,想着梧城就这么大,就问下你知不知道。”
两人略过这个话题。
阮朵朵又看了一下画,笑道:“我终于不怕你被我带坏了!”
沈念傲娇地哼了一声,“阮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还是你教好的!不然我还是个小太妹呢!”
阮朵朵揉了揉她的小脸,“还是不化妆好看!”
沈念脸红了一下,“阮姐,前几天漆长席说他这周末生日,想办个生日趴,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玩下。”
阮朵朵摇头,“这周家里有事,去不了,帮我谢谢他!”
这周末顾少延要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决赛,又有些奇怪,明明她也有漆长席的微信啊,怎么没见人直接问她?
上午的时候,阮朵朵就收到了漆长席的正式邀请,说这周末是他的生日,想请她一起来玩下,说沈念和许芫都会去。
阮朵朵盯着手机在想怎么回复的时候,一旁的顾少延不意瞥见了“漆长席”的名字,拿起她的手机,回了几个字。
阮朵朵抢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