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坐直,就要给江柔、苏晴晴打电话。药谱有效果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她们两个。
江柔那边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苏晴晴倒是很干脆,问清楚时间、地点,就答应下班后来时兴。
一路堵车,张焕开得很慢,时黎一点也没不高兴,甚至还哼起歌。
她心里盘算,再整理出几张方子,凑足一个系列,时黎心也不大,她自然明白那个药谱很多东西是她用不到的,看来要抽时间约蔡老出来聊聊。
药谱只有到蔡老这些人手里,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世界上很多人比时黎更需要它,与其让它烂在自己手里,不如去需要它的人手里。
视线中,车挤着车,一辆厢式广告车从旁边擦过,夸张的老虎图片,栩栩如生,时黎看清上面红色的字“虎庄药酒,您的无上享受。”
时黎将手掌压在窗户玻璃上,指腹间的水汽氤氲出五个小小的雾点,时黎望着广告词,眼神像在笑,又像在烦恼。
爷爷,你听到了吗?
时兴不会像虎庄药酒那样的,时兴也不会被消费者淘汰,我们既要光明磊落,也要发展壮大。
时黎听清楚自己的心跳。
年轻有力、野心勃勃。
。
“陈工,麻烦你了。”
时黎将手里的几张薄薄的纸递给站在一旁的产品经理,工装男点了点头,“好的,时总我现在就去送。”
经手方子的人都签订了保密协议,时黎当然不会不做准备就去信任别人。
这一次,她将挑选出的方子都默写了出来。
健胃、养发、补血、补脑、美颜。
这五个与已经检验过的养胃方子刚好可以凑成一个系列,“六”这个数字,时黎喜欢,也吉利。
两人说着话,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一条缝,苏晴晴凑着脑袋探进来,“梨子,我来了,你还在忙?”
“再等一会,马上就好。”
陈工没留,他还要将东西送到西城研究所。
时黎靠在老板椅上,苏晴晴推开文件,直接坐在办公桌上,翘着一只脚看她,“梨子你这样子还真蛮像霸道女总裁的,高贵、冷酷、不可一世。”
时黎模样长得好,周身气势算不上强,与大众印象中的女强人天差地别,平日里走在街上,也没人能看出她是一个公司的最高决策者,她更像宠爱长大的娇小姐。可,苏晴晴能感觉出时黎身上那股子韧劲,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抽长,宛若春天的嫩竹,总有一天会成长为挺拔的绿荫。
与之前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仿佛两个人。看来这些天,时黎从陆商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你今天吃错药?还是没钱付水电费?嘴巴那么甜。”
苏晴晴嘻嘻笑,凑过来与时黎挤一张椅子,“真有一件事求你帮忙——”
时黎认真听,时不时皱一下眉,苏晴晴说完,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找支票本,一边签字一边嘱咐,“我不懂赌石,但我听过一句话——一刀穷、一刀富。这可比炒股刺激,你见好就收,如果赌输了没钱吃饭,就乖乖来我公司帮我的忙。”
“好啦好啦,我又不傻,这份工作我早就干腻了,赌翡翠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去见见世面,哪天死了也不会后悔。”
苏晴晴今天是来问时黎借钱的,她厌倦了现在的猎头工作,想辞职去缅甸赌石,她从苏老太爷手里学过不少东西,一直没机会实践,前几天看到几则广告,苏晴晴突然心动。
一旦动了念头,苏晴晴一时间收不住心,满脑子里都在想稀奇古怪的东西,少女时光也仿佛近在咫尺,她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苏家没破产前,苏父给她的定位就是接手公司,苏晴晴被父母期望压着,不敢随心所欲。苏家破产后,她又为生活奔波,所有念头都变成“活下去”。
突如其来的激情,如飓风中的海啸,直接压垮苏晴晴所有“安稳度日”的心,她狂跳的心脏勃勃生长着野心。
她有技术,她很年轻,为什么不能去试一试?
苏晴晴还缺一点资金,所以她开口向时黎借五十万。时兴已经获得喘息,盈利翻身只是时间问题,五十万对于时黎来说不是问题,所以苏晴晴开口了。
时黎确实不懂这些东西,但她明白一点,五十万不够干什么,她很干脆在支票上写了“一百万”。
苏晴晴也看清了数目,嘻嘻哈哈搂住时黎的脖颈,用力压在时黎肩膀上,去亲她的头顶,“梨子,你对我最好了!”
时黎被她压得喘不上气,将支票夹在两指间,“要还的!这是你的梦想支援资金,如果梦想破裂,记得夹着尾巴回来。”
“知道啦——”
尾音拖得很长,时黎像是想到别的什么,突然攥住支票问:“为什么你不向江柔借钱?”江柔与她的关系更好一点。
苏晴晴无奈叹气,“她出国了,鬼知道什么的学术研讨会,她就被导师发配瑞士了,估摸着还要半年才能回来。”
“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