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扑上来想堵住他的嘴,陆商也乐意笑纳送上门的美餐,搂住她的腰,任由时黎拿枕头蒙住他的脸,卧室还开着灯,陆商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身体被一股力量向后冲撞,压在床上。
他被憋得难受,可一直在笑,时黎玩了会,怕真的闷死他,又很快拿开枕头,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
终于,时黎主动退缩,轻轻锤了下陆商的腹部,自己爬过他的身体去够手推车上的点心。
她的腿还压在陆商的胳膊上,偏偏伸长脖子,可能是怕点心渣掉到床单上,时黎尽量张大嘴,一口一个塞得满满。
真的很像一只松鼠。
陆商支着手肘侧在床上看,时黎察觉到他的视线,哽着脖子使劲咽,却呛了个正着,急得脸都红了。陆商发现她极其爱干净,平常人被呛到第一反应就是将嘴巴里的食物吐出来,可时黎偏偏不是。
脸红五官紧皱,时黎还跳着脚去找垃圾桶,怎么也找不到,陆商以为她要吐出来,没想到她直接伸长脖子,咕噜噜就往胃里咽。
“你……”
陆商收敛脸上的笑意,站起身帮她找水,餐车上唯一的ye体是温红茶,小小的瓷杯一次只能装下两口的分量,时黎一杯杯灌,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喉口的食物怎么也咽不下去!
“陆——”
陆商快帮我接一桶自来水!
不等时黎反应过来,陆商用手背试了试茶温,直接拎起一壶茶,拿着壶口对着时黎,眉尖挑高,“喝。”
时黎:!!!
管不了那么多,什么礼仪、姿态都搁一边去。
时黎直接从陆商手里抢过茶壶,摘开壶盖,将脸埋进去,捧着茶壶就是“咕嘟、咕嘟”。
有淡褐的ye体顺着嘴角流下,时黎喝了大半壶茶,终于擦擦脸将它搁到一边。
“舒服了?”
陆商淡淡一笑,伸出手去捻时黎嘴角余下的水渍,他的手很干净,指甲修剪整齐,按在时黎脸上,最先接触的是他柔软的指腹、没有茧子,紧接着是微麻的触感、指甲尖戳摸皮。rou的感觉。
时黎以为他在笑话自己,平日里时黎总摆出高傲矜持的样子,像今天这样滑稽的举动,有生以来第一次,时黎不不禁有些恼,甩了陆商一个眼刀,利落地裹着床单坐到床榻旁的小木凳上。
刚才的折腾,床单顺着肩头滑下一段,露出前胸一点柔软的嫩。rou,陆商主动为时黎披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时黎不理他,陆商梭巡四周,大概猜出她在变扭什么,伸出手也拿着茶壶,当着时黎的面,学着她模样将壶身举高,饮尽剩下的红茶。
最后收手的姿势出了点问题,残余在壶口的茶水顺着陆商的动作,全部淅淅沥沥洒了一衬衣。
看到落水狗一样的陆商,时黎压制上扬的嘴角,装出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观赏窗外风景的样子,嘴角却一抖一抖。
“行了,这也算妇唱夫随?”
时黎忍不住转头想说什么,陆商却指了指亮起来的手机,她一看,来电显示是”江柔“,立即将想说的话抛到一边,气汹汹接通,粗声粗气地“喂”了声。
江柔显然没有解释的想法,自顾自道:“哇塞,夏威夷的coach打六八折,你想要我给你顺一些小钱包之类的?它们花鸟系列不错——”
因为陆商在场的缘故,时黎压低几分嗓音,“你还好意思逛街!骗子!”
听到时黎称呼对方为“骗子”,陆商眸色更深,假装不在意将餐车上的食物一样样拿到矮桌上。
江柔毫不在意,“什么?这边信号不好,我都帮你买一份吧,反正也不贵。”
嘟嘟嘟。
“什么嘛!”
时黎将手机摔在床上,陆商也不去提这件事,反倒将微微热的烤鱼用手托着瓷碟,送到时黎嘴边。
搞了十几个小时当然会饿,时黎也不客气,低着脑袋用嘴去叼烤鳗鱼段,一边咀嚼一边同陆商抱怨,“江柔真的好坏好坏。”
陆商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跟她一起批判江柔,反而道:“江柔人还可以吧。”
听到他说这话,时黎更气,可那种事她也说不出口,脑子里一激,另一件事脱口而出,“她算什么好人嘛——你还记得你昨天问我什么,都是江柔教我的,说,如果你问我愿不愿意生下孩子,我就说不愿意。”
陆商捏住餐碟边缘的手微微用力,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冷淡地掀起眼皮,“是吗?看不出来,应该是你误会了,可能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是为你好。”
如果苏晴晴在这里一定会捂额,觉得陆商“婊。里。婊。气”,这典型绿茶回答,被陆商模仿得惟妙惟肖,配合他略皱的眉头、微抿的嘴唇,确实更大程度激起时黎的怒火。
“你!啊——你什么都不懂!”
时黎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吧啦吧啦”跟陆商说明前因后果。
陆商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配合地点点头,“她太过分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