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怕!”
“好好好——”,江柔声音敷衍,“我们时黎大小姐技术那么棒,一定不会因为动作激烈,黄体破裂大半夜送医院抢救的。挂了,么么哒。”
时黎脸颊烫得厉害,连忙用手背压在脸上降温,想到江柔说的话,又担忧磨蹭腿根。
陆商……应该不会……的吧?
电话那头,江柔打响指让服务生送了杯“flatwhite”,在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喝咖啡只有江柔做得出来。
苏晴晴已经赌high,反正是刷江柔的卡,苏晴晴本着“不占便宜是傻子”,手里的蓝红相间的砝码垒成小山,江柔父亲江满山与赌。场背后老板是好哥们,大侄女——江柔自然得到热情招待,她身后,光是dealer就跟了好几个。
“赌狗,玩够了吗?”
见苏晴晴还在孜孜不倦盯着手里的扑克牌,江柔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半是威胁半是警告,“赢了那么多还不够?让你盯的人,跑哪去了?”
她们来这里,自然有目的。
苏晴晴不耐烦朝着某个方位指了指,“这是我第一次玩牌九扑克,别吵。”
江柔顺着她手指的方位看,杨莉蓬着头发一眼不眨地盯着牌桌,脸上是老赌棍才会有的疯癫。杨莉已经连输三十四把,欠下三千多万美刀,今天不能翻身,时琴就要找条街。卖。身。
真可怜啊……
江柔面露不忍,然后拿一旁的指甲刀漫不经心地挫美甲。
杨莉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口语那么差的中国女人混在异国他乡,肯定会寂寞。不管怎么样,拉斯维加斯不会歧视不会英语的外邦女人,在这里,她能得到想要的所有。
滚滚涌动的钱币、英俊帅气的金发荷官,空气充斥荷尔蒙与欲。望。这里可以肆意享受他人羡慕崇拜的目光,只要赢一盘,就能成为欢呼的中心,这对于情场失意、事业受挫的杨莉再合适不过,在这里,杨莉几乎忘记了烦恼。
要获得快乐,就要有钱。
时琴这些年也弄到一笔钱。在新加坡,他们三人也许一辈子也用不完这笔钱,可这里不是新加坡,是拉斯维加斯。
这里是想象力得到挑战的地方,有人一晚输了两亿。
江柔漫无目的喝着咖啡,突然伸手抓住身边棕发男人的衣领丢到一边,自己坐上位置,对着苏晴晴笑了一下,“我陪你玩。dealer,□□。”
她们三个人,除了时黎都会赌,江柔才成年就混迹赌。场,远比苏晴晴熟练,很快就赢了两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晴晴聊天。
“赔率20倍的你还玩,最近收心了?”
江柔懒洋洋瞥她,“大半年没碰这东西,赌那么大,玩不起。”
话题又转回杨莉身上。
苏晴晴先忍不住,直截了当问:“后续你想到没?”
“欠了钱当然要还,还不起我会帮她介绍工作。她不是神经病吗?我刚好认识一个医药博士,研发一批新药,缺少实验者,他开出的价格不低,刚好可以解杨莉燃眉之急。”
杨莉是神经病?那就让她真的脑子有病。
江柔表情照旧没变化,该笑就笑,苏晴晴搓搓手臂,觉得有些冷,不过她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她对杨莉没有怜悯。
一个会杀人的疯婆子,时刻准备报复时黎的小人,如果不处理干净,鬼知道她能惹出什么麻烦?
“下一场我们换VIP桌,这里的气味变得难闻了,我想又有人要进来避寒——”
拉斯维加斯的夜晚不会温暖,更何况这里还在山上。
这是赌鬼的天堂,不仅有消闲的有钱人,还有无家可归、依靠乞讨生活的流浪者,他们大多会用一天乞讨的收入来搏一搏。很奇怪的事,沾了赌,哪怕穷困潦倒、饥不果腹,他们也离不开这里。
苏晴晴往皮箱里装砝码时,时黎正踩在羊毛毯上。
整座皇后号为时黎点亮,浓烈的铜红色旗子用深黑色线勾勒时黎与陆商的名字,代表它已被两人租用。到处都是用粉色绸带束住的红玫瑰,等时黎回到自己的公主套房,临时管家已经为她准备了洗澡水。
这不是时黎第一次搭乘游轮,但各项要求都能满足她需要的,却是第一次。
无论是房间装饰,还是地毯牌子,都是时黎指定的,甚至茶杯托座下还刻着“祝陆商、时黎永远幸福”的祝福语。
宾客们大多已经安顿好,今晚有爵士乐队进行演奏的舞会,女客们忙着约发型师做造型。时黎转到穹顶大厅,侍者们忙碌着,无数水晶酒杯层层垒起,大厅正中央是陆商设计的花墙,上面是两人拍摄的婚纱照,时黎依偎在他身边,两人十指相扣,样子十分甜蜜。
时黎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移开视线。
将婚礼搞得那么大的阵势,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议论、羡慕两人感情。陆商对外也说得很好听,他与时黎青梅竹马,他很小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