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状,用标准的德语向向导表示了自己需要单独逛逛。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走着,陆商开口,想说些什么,时黎也在这瞬转过头,兴奋地“嗨”了声。
异国他乡,时黎终于可以做自己,她恢复以往的高傲,牵着陆商的领带,迈开步子,自信又高傲行走在光洁可鉴的过道中,“没必要听他的,你有什么想了解都可以问我。我能用中文,他不能。”
陆商被她牵着走,身体不由地前倾,可能感觉到陆商的别扭,时黎松开了手,转个漂亮的圈,双手合一,微微伸长脖子,问道:“你当初怎么想到将新天鹅堡确定为拍摄现场之一的?”
陆商今日换了件蔚蓝色的西装,时黎很想帮他散掉领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要穿得那么正式,这样的打扮不会让他太舒服。
意随心动,时黎靠近陆商,将两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衣领,轻轻扯了扯,她有漂亮的眼睛,今天涂着睫毛膏,凑近看,根根分明,“喂,如果不舒服,我可以帮你散开,然后把领带放在我的手提包中。”
陆商认真地垂下头看她,五官清隽,眼神温和,唯有嘴角微微勾起,他俯下身,在时黎动作时,吻住她的嘴唇,时黎屏住呼吸,然后报复性扯住他的衣领,让他与自己平视。
“先生,公众场合亲热可不是一位绅士应该做的事。”
陆商掐住她的腰,手指就压在她的胯骨之上,他的表情变得很玩味,微微歪着脑袋,亲吻又落在时黎的脸颊上,时黎被他限制动作,吻得不知所措,陆商似有所察觉,抬起右手,只用左手手臂圈住时黎的腰身,时黎脖颈绷得紧紧,拉出漂亮紧致的下颌线。
“我从不是绅士,只是爱慕你的、你的丈夫。”
指腹摩挲时黎的眼睑,陆商哄着她垂下眼帘,“你这里有颗小痣,很可爱。”
时黎动了动眉毛,为了迎合拍摄的欧式大摆裙,她画了奥黛丽赫本的经典妆容,眉粉涂得很深,偶然挑高,整张面孔是不同的气质,她本就是明艳的长相,弯着嘴角笑,辉煌璀璨的皇宫也压不住她的魅力。
“可我不仅是你的妻子,更是独立的个体。你可以与你的妻子亲热,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现在是时黎小姐与你交谈,请求你给予我一点尊重。”
陆商松开束缚,时黎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害怕躲开,在这座由历史与辉煌艺术搭建的宫殿中,她是绝对自由安全的,大概是她腹中的无数底稿给了她勇气,在这里,她是巨人,陆商是矮子。
“继续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确定这里作为婚礼拍摄的第一站?”
陆商跟在她身后,看着时黎时不时驻足停留,喜悦地观赏面前的艺术佳作,她脸上有陆商看不懂的东西,在艺术方面,陆商分不清毕加索与达芬奇,更别提与时黎有共同话题,她身处在一个他无法涉足的世界。
挤干净大脑,陆商也无法想出能让时黎满意的答案,干脆实话实话,他站在时黎身边,平静注视面前五颜六色的颜料画,“这个城堡是迪士尼城堡的原型,在去年的未婚女性最心仪的婚礼城堡调查中排名第一,我很喜欢网络上对这个城堡的评价。”
时黎转过头,“嗯?”
陆商:“每个女孩都是公主,或多或少都有公主梦,也许这里可以让她们圆梦。从第一站,你就会是个公主。”
心中翻涌着说不出来的感觉,时黎默默垂下眼睫,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将手背在身后,凑过脸对着陆商笑,“要我帮你介绍一下这里嘛?”
陆商仍看着她,目光晦暗不明,“如果我说,我一个都看不懂,时黎小姐有耐心一一介绍吗?”
时黎无所谓甩甩手,“就像你平日给我介绍经济名词一样,我会不厌其烦……毕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需要我。”
陆商心中笑叹,怎么会只有现在才会需要她?
与她结婚的那一刻,他就完全忘记了初衷。他以为,娶她是为了报复她,可当她成为自己的夫人,别说羞辱她,连她掉一滴泪,他都会难受。
。
陆商比时黎想象的笨拙,他的天赋都点在商业领域,时黎发觉他根本没有鉴赏能力。
他觉得漂亮的东西,都是色彩单一,甚至纯净的白。时黎与他不同,她喜欢花花世界,她的视线总是被墙上各色各样的油画吸引,她会给陆商介绍它们的历史,介绍它们发生的故事,陆商一直默默听着,偶尔会问一些很傻的问题。
譬如——
“你记住的这些东西,花了不少时间?”
遇到这样的问题,时黎就会很骄傲向他炫耀一下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她会将话题岔到留学时光,讲周四的公开课、马术课、自驾游,甚至是特别喜欢西班牙语的法国同学。
她主动将不快乐的事情过滤,呈现给陆商是一种忘乎所以的快乐,似乎她不曾有过烦恼。
陆商比时黎想象得更加了解她,她的INS上总是发一些熬夜写论文、做调查的抱怨,特别疲倦的日子,陆商会反复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