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不好吧?我这房子还没卖呢,你就让救护车开进来,这不是折我的价?要不然这样,我们把你们几个送到门口,你们打个滴滴?”
听到她这么说,时琴脱口而出,“卖什么卖!买什么买!谁还有心思买房子!快点叫救护车!!”
苏晴晴与时黎对视,知道距离时琴崩溃还差一脚,干脆了当开口:“哟,咱姑妈,我差点忘记告诉你咯,瞧我这记性。”
“姑妈,大喜啊!不用你再跑来跑去帮梨子找买主了,梨子找到愿意注资公司的大老板,您应该也认识,老熟人,就是虎庄药酒的那个王总,好巧不巧,与您找来的这位王总五百年前是个本家呢——你说,是不是缘分啊?”
时琴也开始翻白眼,看来癫痫是会遗传的。
一直躺在地上默不作声的王席彻底愤怒了,他不敢将怒气撒在时黎她们身上,只能找时琴算账。
“时琴,我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如此戏弄我!你简直是把我、把我们王家、把你老公的脸按在地上踩!老朽我飞了四个小时来找你,你给我弄成这样!你说吧,你怎么赔偿!”
时琴当然也不是好惹的,直接与王席对骂,场面异常激烈,词汇用语格外丰富,大大补充了苏晴晴的骂人词库。
时黎就坐在椅子上听两人一个站一个躺的对骂,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地鸡毛,烦躁透顶。
吵吵闹闹接近两个小时,时黎还是将这三个人丢上滴滴,给了地址就让司机把他们运去医院,当然运费自理。
临走前,时黎伏在车窗口与杨莉道别,她笑得很温和,甚至还伸出手摸了摸杨莉的头发,“听说罗董的慈善晚会你也收到邀请函,记住,一定要来,我等着你。”
杨莉搞不清楚时黎究竟在想什么,还以为她故意向自己炫耀,眼睛一瞪,不服气回应,“我肯定会去,倒是你,也没几身漂亮衣服,还是别去丢人现眼了。”
风吹动时黎的长发,些许飘荡到嘴边。
时黎眯着猫一般的眼睛,不动声色勾起唇角,“忘记问,你有男伴吧?”
“怎么可能没有!”
时黎若有所思,眼神微黯,缓缓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
江柔真的很忙。
苏晴晴告诉她的所有细节都要做成PDF,以便更好地分析时黎感情存在的问题。
平日里她的学业繁重,为了更快整理完需要的东西,她只能日夜颠倒、废寝忘食,等她整理完苏晴晴的全部口述,才有Jing力抽给时黎她们。
戏耍时琴这件事,时黎要求苏晴晴保密,苏晴晴也就没跟江柔说起,江柔接到时黎的电话,让她帮忙参考出席晚会的礼服时,还以为这些天时黎都乖乖呆在家写请帖。
罗东城是一个乐善好施且十分注重颜面的商人,每次晚会都要邀请一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参加,这些年他生意做得不错,大多数人都愿意给他这个面子。凭江柔的身份自然也能拿到一份邀请函,只不过她太忙,也没把被邀请当回事,听到时黎兴致勃勃想要惊艳全场,她才提起赴约的兴致。
正好,江柔愿意参加就能把苏晴晴也带进去,三个人又聚到一起,像高中那样互相评判对方的衣着。
“时黎,你这Versace高定礼服是15年春夏款,现在已经过时了,换一身。”
高定这种东西穿一次就不适合再穿第二次,更别提过季的,穿出去一定会被人笑话。
时黎在等身镜前照来照去,“可我的新款衣服都留在西雅图,急着赶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带,我又不好意思麻烦室友收拾,只能拿在家里凑合一下。别说,我的身材真棒,这些年除了胸大了些,腰细了些、腿长了些,就没什么变化。”
苏晴晴扯了扯嘴角,塞上耳塞就去试自己的衣服。
苏家没破产前就是搞高奢品代理的,别人或许没门道借来新款高定,苏晴晴从来没这个烦恼。苏父去世,大部分商业交情断了,不过借礼服又不是向品牌索要礼服,对于她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
江柔想了想,“你和我的身量差不多……”
话音未落,时黎眼神睥睨,夸张地托了托自己的胸,然后扭扭屁。股,意思很明了,她和江柔身材一点也不像。
“……dior我预约了一件裸色贴花半透视礼裙,还没穿过,待会我回去拿给你试一下,有什么需要改的,咱们还来得及去找裁缝。”
时黎眼珠子一转,得寸进尺地转起半圈,踮着脚尖,扭扭捏捏道:“那个,我还需要一个新款包包搭配礼服。”
她早看中江柔的Birkin,听说这是江柔名义上的哥哥专程从法国带回来的,从预订鳄鱼蛋,到制作完成,足足等了三年。
“……你怎么那么贪心。不过说好了,你要是把我的包包弄脏,我一定饶不了你。”
时黎嘻嘻哈哈,“不会的,如果弄脏了,我把苏晴晴赔给你。”
议论中心的苏晴晴什么都没听到,扭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