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追了过来。
先前大步朝前的人,却突然收住脚步,江从语一头就撞在了叶子颂的背上。
哎哟哎哟的揉着额头退开。
叶子颂盯着这条尾巴。
“过来。”招手。
“手放下。”
江从语便将手放下,叶子颂的大手掌覆住了江从语额头,揉了揉,“舍不得我?”
大掌覆在额头上,挡了视线,江从语看不到叶子颂的脸。
钱柘远说了他不喜欢弯弯绕绕。
女孩抿了抿唇。一个“嗯”字。
他还记得网上搜索的答案:每时每刻都想见面,在一起就开心,就算不说话也会觉得幸福,见不到就会想念,脑海里全是对方的样子,就想时刻黏着对方。
他狠下心离开的那一个月他是怎么过的,他自己清楚,而她又是怎么渡过的?如果在舍不得他的情况下是怎么过的?
被叶子颂压着肩膀,江从语退了两步,背脊便抵上了墙壁。喜欢他,不过他一认真的样子,就让她害怕,腿软,打颤。
叶子颂垂了头将脸颊蹭到了江从语柔软的耳郭上。
“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有多想你吗。”
叶子颂声音低沉,话说的很小声,可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无一遗漏的往江从语一直在发麻的心脏里钻。
越过叶子颂的肩膀,窗外,视线里有一株高大的树,它掉光了叶子,落寞的将它不折的枝条直直的指向天空,它们渐渐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直到变得不像它们。
他说他想她?
江从语心脏一颤。
在她想念他的同时,他也在想念她吗?
而想念实际上不是最难熬的。
明明想,却又不敢想,甚至都不能承认自己想了。还要设法让自己以后都不要再想。
心脏上长了一颗毒瘤,明知道它会损及健康,威胁生命,可是要将它拿掉,会有多痛,硬生生将它撕去,血刺呼啦的。
江从语猛的伸过手去,环抱住叶子颂。“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再也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这双手臂轻飘飘的揽着他,轻的不去仔细感受,就像不存在,而这略显稚气的表白,却像一击重拳,直直的击中了叶子颂那颗缺乏柔软的心。
风穿过窗户,悠悠的灌进来,窗帘轻轻柔柔的飘荡。这一天和任何的一天无异,寒冬,空气冷冽,连阳光也失去了活力,可是因为多了某个人,和某个人心灵相通了,这一天,就成了闪着光彩的一天,最幸福的一天。
叶子颂一手握住江从语的后脑勺,一手揽在她的腰间,迫切的、狂热的亲吻着这个说爱他的人,像是要将手上的人吞进肚子,揉进身体,嵌进灵魂,永远不分离。
因仰着头,泪水全灌进了耳朵,耳朵一阵轰鸣,鼻息中全是叶子颂的味道,她疯狂的爱上的人的味道。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真的可以吗。
江从语紧紧的抓住叶子颂的衣襟,就像是紧紧的抓住了他。
熟悉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且越响越热烈。
两个人的脸颊分开,额头抵头额头。
叶子颂笑了,江从语也笑了,伴着热烈的手机铃声。
叶子颂又走了,彻底走了,身影消失在门口。
但这回不一样了,即便很不真实。
江从语将自己砸到床上,回味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一切。
叶子颂说了,想他了可以给他打电话,如果有空他就会接。
她问那样会不会打扰他,可不可以发微信。
叶子颂点了头。
今天天气还算好,有一点点阳光,但江从语没有出门。
吃了早餐便回了房间。
一整天都坐立不安,老想着要不要跟叶子颂打个电话,确认早晨的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注定是折磨人的一天。
仰躺在床上鼓捣手机。
好想给叶子颂发条信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干什么。
却突然想起钱柘远说的项链来。
江从语蹭的从床上坐起来,噔噔噔的去了衣帽间,打开放手饰的抽屉,将那条曾经以为连盒子也不配拥有的项链拿了起来。
原来它价值千金。
一个月前,从那天晚上后,江从语便将它锁进了抽屉。
江从语对着灯光赏玩项链上的粉钻,她第一次注意到这颗粉钻每一个角度都会反射出不同的光泽。
钻石装满了她的眼睛,那剔透耀眼的光泽却止步于眼睛。她的脑海里闪烁着的全是叶子颂的脸。
他生气的脸,他开心的脸,他淡漠的脸,还有今天清晨他近似不怀好意的脸。
下午,江从语终于鼓起勇气,厚着脸皮给叶子颂发了条信息。
为了发这条信息,还专门花了半个小时插了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