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认不清好歹。
虽然她一言不发。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江从语能说出话来已是不易,所以没有多余的客套,打火,将车驶上道路。
来时颤栗着来,去时颤栗着去。
但是不一样了,她有他了。
钱柘远说了很多,从这很多里,江从语大概辨出了前因后果,辨出了叶子颂的一颗真心,她还不太敢相信的真心。
并非不信叶子颂,而是不信自己能拥有。
简直不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她喜欢叶子颂天经地义,就像钱柘远说的,谁会放着叶子颂不要。
而叶子颂喜欢她,简直无法想像。
夜里,城市变得不再拥挤,很快江从语便将车驶进了叶家大门,叫了两人将叶子颂如同钱柘远那般架回了房间。
当然是他们共同的房间。
叶子颂被安置好。
江从语站在床前,忽而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人,忽而绕着床走几步。
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白色的水柱迅速注满水槽,腾腾的冒着热气,江从语取了叶子颂的毛巾,一张洁白的毛巾。
浸了热水,又回到床前。
站了半响,不太敢动他。
热毛巾变成了冷毛巾,热水成了冷水,重新将水槽注满,重新浸了毛巾。
俯身,温热的毛巾擦过叶子颂挺直的额头,英气的眉目,线条钢毅的脸颊,菱角分明的下颌,喉结突起的颈脖。
他一动不动。
江从语蹙着眉头,托着叶子颂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替他擦拭了沙布以外的手指、手腕,又托起另一只,细细的擦。
指甲修剪的短短的十分干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十分有力。
时间静静流淌。
江从语伏在床上,就着不算明亮的台灯饶有兴致的盯着熟睡中的叶子颂。
“叶子颂你脾气太坏了。”江从语偷偷的说。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说完捂着脸笑了。
台灯从叶子颂那一侧打过来,凸起的五官Yin影投在脸上,面孔更加立体了。
江从语伸出手去。
抚平了他又蹙了起来的眉头。
摸了摸他乌黑的短发。
伸着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点了点他高高隆起的鼻子。
满心满眼全是叶子颂,全是眼前这个人,早忘了先前的一切。
有了叶子颂她可以忘掉全世界。
昏暗里,江从语紧抱着叶子颂的一条胳膊沉沉睡去。
这一夜大概能安然入睡了。
叶子颂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钱柘远说你很喜欢我,我希望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你又酷又帅又正值有担当,你还不花心,你还那么努力,你一个人撑起那么大的事业,我喜欢你,但是更崇拜你,可是你喜欢我什么,我光想着从你身上捞钱了,我吃你的,住你的,还污蔑你是基佬,还惹你生气……
一粗一细的呼吸声交错着。
叶子颂是我老公……一个妖艳的女人说。
你贴着我老公做什么……一个恶恨恨的女人凶巴巴的说。
他是我老公……一个骄傲的女人扬着下巴说。
一堆的女人围着他们,都说她身后的人是她们的老公。
江从语气到爆炸。
*
清晨的第一线光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习惯了早起的人,到了点便自然而然的醒来。
头痛得很,叶子颂抬手捂头,手也痛得很,便放下,抬左手,却抬不动。
视线放开,这不是客房。
侧过脸来,正有个人吊着他左边的整条手臂。
而还不等他搞清楚眼下的状况,那原先抱在手臂上的胳膊呼的甩了过来,砸在他胸口,将他整个人揽住。
“叶子颂是我老公。”这些女人简直就是二皮脸。你们认识他吗,就说是你们的老公。
叶子颂被这甩来的手臂打的噗的一声,而这噗的一声就响在正做恶梦的江从语耳边。
江从语努力睁开眼睛。
她抢到手的老公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惊讶、不知所措、莫明奇妙,还夹带着点愤怒。
现实的记忆瞬间铺开、填满。
江从语愣了一愣,觉得好像必须得解释点什么,否则这个人是不是又想要发火了?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接受不忠的人来爱他,依恋他。
这些不是钱柘远说的,而是她自己领悟的,因为她便就不接受,也不稀罕不忠不纯的感情。
江从语蹭的一下子坐起来。
“你醒啦,你先听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了,钱柘远全都告诉我了,你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干过你以为的那种事,我那天跟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