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对他不在期间的事务进行了一些规划、统筹,下午总算消停,开始了悠闲的养病生活。
幸亏他这毛病不需要静养,午后来了一个不安份的人,钱柘远。
钱柘远上着一件象牙色的薄毛衫,下着一条纯黑色工装裤,加上一双白色板鞋,chao的像个20岁小伙。
这个chao人在叶子颂床前来来回回的踱步,怪模怪样的打量。
“这怎么看怎么像坐月子。”这就是钱柘远打量后的结果。
叶子颂噗的笑出声来。
“怎嘛?跟小嫂子运动过度啦?悠着点,三十岁人了。”钱柘远说着朝叶子颂一眨眼。
“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像来探病的。”叶子颂将背在枕头上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起一双手臂枕在脑后。
一副愿闻其详。
钱柘钱笑了,笑的贱兮兮的。
“我就是来看看你,再顺便跟你说点儿小事情。”说着在手指头上比划他的那一点小事。
叶子颂以一副早就了然了的神情看着钱柘钱。
“真是顺便的。”钱柘钱又笑了,还是贱兮兮的。
钱柘远提了一把椅子安到床旁,叶子颂跟前,坐了。“我就想你给我断个对错。”
叶子颂略略点头,以示附和。
“你说,要是我争了,有了,全在我手里,”钱柘钱举起手,将手指握成了拳。“那又能怎么样。”
“我一天还是三顿,多吃一顿胃都难受,你多吃一顿你难不难受,我睡觉不也就一张床,也还是只能娶一个老婆回家,你说我图什么,我还要管那么一大帮子人,他妈的这些人还要算计老子,你说我图什么?”
“现在,老子不要了,散出去,各管各,老子还是一天三顿,一张床,娶一个老婆回家,老子想怎么玩怎么玩,谁他妈的也管不着。从前老头儿抓的多紧,抓的众叛亲离,这一去,不也全他妈完蛋?不也全便宜了我们这帮gui儿子。到死了还受千夫所指。”
“我不是老头儿,我不爱名誉,我也没办法守住他的名誉,所以老子不要了,你们爱谁谁,钱氏要实在是跨了老子也拦不住。”
叶子颂环抱了手臂,面上淡淡的,毫无波澜。
钱柘远现在经历的正是他几年前所经历过的,唯一的不同是他可以循序渐进,而钱柘远没有这个机会,钱老爷子突然去逝,钱氏集团就乱成了一锅粥,而钱柘远毫无应对手段,也没有应对能力。
钱柘远作为钱老爷子的长子,却争不过钱老爷子的兄弟,而就算他撞破脑袋争到手,又得同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再来进行又一轮的争夺。
他想要靠一已之力将钱氏这一盘散沙重新归拢,如同老爷子在世之时那般坚固,简直难如登天。
而钱柘远一向不是个安份的、可以一心管理企业的人,叶子颂能做到的事他能做三分之一恐怕已是尽了全力。
“我就想向你讨个对错?”钱柘远一双手撑在膝上,探着身子,一双眼睛烔烔的盯着毫无波澜的叶子颂。
叶子颂:“你对了。”
“我对啦?”
“对了。”叶子颂将头点了点。
钱柘远如释重负,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又开始来回踱步。
“我不是你,我也做不来你。这世上能做成你的也不多,不差我钱柘远一个。”
他身边除了叶子颂,所有的声音都在说:你是钱家长子;钱氏应该是你的;钱老爷子辛苦一辈子的基业你得保住;你不站出来,钱氏就会分崩离析,就跨啦!
而他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也不是他能过的生活。
那个位置,他坐不上去,也不想坐上去。
钱柘远收住杂乱的脚步,从兜里掏出香烟盒,“啪嗒”打火,点燃一支,递向叶子颂,叶子颂推开,他便叼在嘴上。
一屁股坐上床沿。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吞云吐雾。
叶子颂淡淡的道:“一块摔碎了的镜子,再拼到一起,那还是镜子吗。一个内松外紧,公空私饱的企业只会苟延残喘,它会将你一步一步拖累至死,你会瘦的皮包骨,他们饱的滑光水滑。”
叶子颂一向不看好钱氏这个十足的家族企业,别说钱柘钱,就是钱老爷子在,也是力不从心、难以发展的。
先前钱柘远犹豫不决,毕竟事关重大,他怎好妄下定论,而时至今日,钱氏已经被搅的再无回天之力。
钱柘远深深吸了一口,夹着香烟的手搁在膝上,白色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冒出,他转了头,看着叶子颂,“你调查啦?”
叶子颂勾了勾唇,“这不用查。”
钱柘远哼笑一声,“掐指算的?”
叶子颂不答,只闭了眼,皱着鼻子,深深一吸。
“用鼻子闻。就有一股腐蚀到无法弥补的烂味。”
要让钱柘远像他当初一般,铲除所有腐蚀公司的无用之人,即那帮自称元老、亲人的蛀虫,钱柘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