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是不够辣。
幻想了一下男主被辣得泪眼汪汪的样子,霍桑觉得自己真是恶趣味。
不过,上次是兔子,男主就捉了只兔子来,这次是豆角,男主不会又在哪天抱着一箩筐豆角回来吧?
“咳咳!”
想到那个画面,霍桑扑哧一声笑出来,险些没把辣椒粉呛到喉咙里,脸都憋红了。
“……?”
傅清一边给她递水,一边用眼神表达了疑问。
“啊,有只好大的飞蛾。”
霍桑连忙顾左右而言他。
几串豆角很快就吃完了,两人都有点意犹未尽。
霍桑先是收拾了一下残局,然后便抱着兔子进了屋子,美其名曰要好好思考明天是否入内门的问题。
而身后的少年看着她的背影,乌黑的眸子微微泛起涟漪。
不论如何,这个人,算得上是他这些日子来结识到的第一个同伴。
同袍之谊,自当以礼回敬。
因此第二日一早,沈幕泽来他们小院找霍桑要答复的时候,便被立在门口的黑衣少年挡住了。
对方面无表情:“他在睡觉。”
沈幕泽:……
这届师弟不太行啊,早课时间都过了啊。
好在他对新入门的师弟师妹向来有耐心,便理解似的点点头,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无妨,我等他就是。”
然后坐着坐着他就发现,竟然从门缝里钻出……一只兔子?
那白毛团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在房门口的墙角处,正半立着身子给自己用小爪子洗脸。
“这兔子……”
沈幕泽愣了一下,“昨日还没有的。”
傅清语气自然:“我抓的。”
……可能确实是你抓的没错,但为什么这只兔子越看越像他三师弟养的那窝宝贝?
“师弟哪儿抓的,我都不知道这玄禄山上还有白兔。”
这是试探。
“随手抓的。”
这是话题终结。
沈幕泽后边的话在嗓子眼里转了两圈,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这位小师弟好像不太爱说话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一坐一站了半天,面前的房门终于被推开,穿着白色里衣,长发凌乱的年轻公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从里面走出来,呵欠打到一半,眼角忽然瞥见院子里多出来的一个人,立刻放下手,懵了几秒:“沈……师兄?”
她这般惊讶地看着人的时候,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还带着刚起床迷蒙间的shi润,倒是跟墙角的兔子无异。
“呃。”
沈幕泽一言难尽地瞥了眼她迎风飞舞的头发,柔声道,“师弟先行去洗漱吧。”
“哦哦。”
霍桑下意识点头,转身拖着脚步去水房。
她昨晚睡的不太好,先是梦见她选了外门之后作业一样都不会写,接着就是她暴露了身份,
被傅清一剑刺个透心凉,还恨恨质问她为什么要欺骗他的感情。
霍桑用冷水扑了扑脸,总算是清醒了三分,穿戴整齐之后才重新出现在小院里,看着沈幕泽:
“师兄是来问我的答案吧?”
“我想清楚了……我要留在外门。”
红衣公子沉yin片刻,一字一顿道。
沈幕泽有些不解。
选择进入内门或许会背负一些压力,但得到的资源和机遇却是外门无法比拟的,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必然不会选择外门。
“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你可想好了,昨日天机一门的长老还曾向门主提过你呢,似乎是有意将你纳入门下。”
玄天内门分为四支:回光、断雪、天机、定风,每一支修炼的方向都各不相同。
像沈幕泽所在的回光主医药,而天机则是倾向于机关暗器。
霍桑早在看书的时候便对玄天门的体系有所了解,那时她对天机这脉也很感兴趣——
谁不喜欢小说里那种又酷又牛,杀人不过眨眼间的奇门之术呢?
如果没有傅清,她可能当真会答应吧。
霍桑忍住心痛,强颜欢笑:“我想好了,内门并不适合我,我觉得吧,人就该从基层做起,这样才能脚踏实地,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虽然沈幕泽对她说的话有些一知半解,但听起来似乎师弟的抱负很远大,作为师兄,他万万不能因为某些私心而让师弟还未实践的伟大理想落空。
故而他肃然起敬:“师弟,你别说了,我懂了。”
不你不懂!
霍桑的心里在噼里啪啦下着冰雹,脸上还得露出春风之态,她捂着胸口刚想说自己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另一道声音。
“阿恒哥哥?”
抬头看去,正对上苏星蝶透着几分失落的神情,“你不去内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