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不会靠岸了,?应该趁着这夜色私奔去……”
“你再说一遍试试,”成煜几乎不加思索道,“私奔的字眼孤再听到一次,孤也就干脆不放你出来了,去高家走一圈也没意思,不如一直陪着孤?”
“你想探知孤的心胸,孤也不介意告诉你,”他笑容短促,嗓音依旧低沉,“唯独对你,?格外小气。”
而后,他迈起步伐走开她的身侧,她自然而然地留在了原地,微微泛红了脸。
*
回到丙辰殿,她这一路也不知与他交谈了什么,或许说了很多,又或许什么都没能流露。
她不过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的,是那颗被“唯独对你,格外小气”给填满了的心。
嫁衣静静地出现在她西厢的床板上,流光四溢,没有鸳鸯图,没有细细勾勒的石榴,就只是一件简单的火红色的嫁衣。
这一切与前世大有不同。
好像这一件嫁衣也宣告着,他娶你,不单单是男女之欢,不仅仅是为绵延子嗣,就只是他想娶你而已。
“好看么?”
“殿下,能不能不要每次忽而出现?最初是惊喜,可出现多了可就像惊吓了。”
“你尚且还没有与孤成亲,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嫌弃孤?”
“臣女很喜欢,偶尔身着这样热烈的颜色,心情应该也会跟着明朗两分吧?”
“或许可以当下便试试?”他看着她微微流露的不情愿,继而道,“孤只是希望你的心情能明朗。”
好像只要多交流一句,他就能靠近她的心事了,逾越原本所有的界限了。
可他并没有多言。
她也只是笑笑,“今夜看过了,婚礼那日必定没多大意思了。”
“也好,为我们节约时间,才能更专心致志地从事更重要的事,不是么?”
“臣女又听不懂殿下,什么更重要的事,婚事那日殿下必定疲乏无比,说不定又……”又像那晚醉酒后的一样,表面风流,再俊逸出色的人表露出了那样的冷场以后,恐怕都不愿别人多提及一句吧,华柔柔到底是心中为未来的夫君留好了分寸,给足了面子。
“柔柔,你不信任孤吗?”
“怎么会呢?”
不过是某人的种种表现都让人觉得不值得信任罢了……
“臣女若是不信任太子,怎会这么坚定地想要嫁给太子呢?”她莞尔一笑,看似信誓旦旦的话里有说不尽的嘲讽。
“太子风光霁月,风流倜傥,不知民间有多少女子只能痴心仰慕,怎么会唯独在有些事情上不如……”
成煜压低了下巴,没有保持丝毫片刻的隐忍,毫无预兆地吻了下去。不过那问,也仅仅是警告,如蜻蜓点水那般,截然而止了,不为别的,如果按照下午那般继续照势吻下去——
他深知,自己的本性把控不住。
“别说了,再说孤这一晚就不走了。”
偶然刮过的秋风忽而不再寂寥了,她侧身埋入他的怀抱去,“现在的确不能走。”
她抬起眼眸,踮起脚尖,双手撑在他的肩头,用力地吻了上去。
她也看着他一时间的惊慌,直到错愕后的回神,俯身回吻着她。
她不希望在这段关系永远都只是在接受。
还有一件事,她同样也酝酿了很久,不想等到婚后真正面对这件事才提,她这时才缓缓松开自己早已环绕到他脖颈之后的手臂道,“太子,有一件事不得不说。”
“你说。”成煜也在徐徐使自己从那香软之中渐渐回神。
“殿下给我们未来的孩子起名为成林,可有没有想过不止是臣女一个人名字底下有两个木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孤起我们孩子名字的时候还能想到别人?”
“了解一下,我那个不来往的妹妹名字是华桑桑……”怎么就这么慢也没有反应过来呢,总不至于一个她主动的吻,他就这么意乱情迷了?
“你的意思是给那华桑桑改个名?”成煜拿过华柔柔那桌面上的一只毛笔,只是微微沾了些清水,在那桌面上一笔一划写下“华柔柔”三个大字,一只手仍将自己未来的太子妃抱在怀里。
“不是,她是什么名字是她的事,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为好,免得太子专断,还要改妻妹的事儿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那就为孩子再想一个名字便是,”成煜放下笔,从容不迫里似乎有了答案,在华柔柔的期许之中,他缓缓道,“你名字上有两个矛字,不如就叫成矛矛?”
“……”
不会起名,能不能就不要起啊?哪有这样毫无深意与内涵,而且幼稚且可笑的名字,华柔柔转身便离开了成煜的怀抱,她宽慰自己道,小名叫“矛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太子或许可以再想想,今晚夜也深了,太子不如早些离去吧,免得明日Jing神倦怠,说不定明日之中又有灵感迸发,可以取一个更加有内里的名字。”
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