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殿下做些什么才有意义,光是把人家阻隔在年轻男女的热闹之外,这有什么用。
可见太子虽杀伐决断,在男女之情上……一言难尽。
他亦不能当面直言,只好早日回家哄自家老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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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柔柔有幸错过了她不想见到的华桑桑,华柔柔前脚刚进华府,听偏门那里有声音,早早合上自家院子的门。
可见华桑桑也是个识相的,没有再度哭丧着脸到这里来,没有设计好的解释……不,只是现在没有,华桑桑怎么会忘记考虑自己这一枚棋子呢。
她不过是碍于一时的自尊与失败,与自我的判断相差甚远,暂且没脸过来。
华柔柔本不想再与她有所交集,漠视她所有的行为,已然是她最大限度的宽容,今日勾引无效,可又怎知她的明日?
明日,几乎是一大清早,她穿过小厨房的长廊时就遇到了华桑桑——
她尽管表现得极尽得体,但埋怨的意味仍然明显,“姐姐,昨日可是在太学?”
“桑桑恰巧是去避个雨,一回神正好瞧见了姐姐,本是欣喜之事,只可惜,姐姐表情这么冷淡,让桑桑很是为难,也不敢上前打扰。”
“不过,姐姐瞧你们一屋子的人那么热闹,惹得桑桑很是羡慕。”
能不演么?
为何大清早一出门非要遇上这么一位?
那薛亚民口口声声赋中的“芙蓉美人”,不是她还会有谁?搏上位却不得,假心假意问候自己算什么回事?
撕破脸么?这的确容易,可想要探知华桑桑真正目的所在与前世行径的来源,她又不得不动心忍性。
“桑桑,姐姐本应该留你下来的,可你的脚步太过匆忙,也不知是何种急事。”华柔柔俯在华桑桑耳边,温柔道,“他们人多,但探讨的主题却很单一,你好奇他们的主题是谁么?”
“是谁啊?”华桑桑熟稔地对她眨眼,却又流露出“肯定是我”的表情来。
“是个不知名听上去很伤情的女子,外貌绮丽,虽与你的外衣的着色相同,可容貌却相差甚远。”
华柔柔不想继续纵容她如此不分场合的行为,更不想假装没有看穿而把华桑桑本人自己践踏过的尊严再度捧上。
她不值得。
“姐姐,你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和赋中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世上的女子哪能那么艳丽动人,还是像我妹妹平平淡淡才是真。”
这不就是换着法子说她“清汤寡水”么?华桑桑自知本身容貌清丽,但看着娇小柔弱,?向来引人心生爱怜,她现今虽咬牙启齿,却不能在这个时间点得罪她这个姐姐——
可为什么,事情就是不随着她所预料的发展。
她在太学府外等候那么久,却只等来一个无用的薛亚民,口口声声地说“辜负”,却完全没有弥补的办法!她气恼,却又在太学门匾下不能有所展露。
她看着华柔柔走过自己身侧,视自己于无物般,不动声色。
她这时才着急了起来,竟忘了收敛自己的脾性,和那华柔柔提及“中元节”的事,一时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无限烦恼。
不过这一次,她注定要消磨掉华柔柔的锐气。
*
华柔柔把七夕这天过得异常平淡,直到夜晚屋外的喧嚣传来,心里徒留了几分空落落之感。
一墙之内,阿瑶和阿逸也略有些打不起Jing神来,往年的现在,她们应该在南长街甚至更南的湖边玩闹,与初识的人们打趣,又或是看那人群里那一对对。今儿正是他们难得相逢与自在的时光。
等到再晚些,她似是也被困倦支配,也没有Jing力去遗憾什么,慕小小来了。
慕小小拽起她的胳膊,“柔柔,你该不会这一整天都在自己庭院里,你可不知道,今天西边那头的吹火表情,还有变脸那一类……你不知道,有多热闹。”
华柔柔情绪漾起,忍俊不禁道,“哪有什么叫‘吹火’的,明明是喷火吧。”
“这有什么重要的……”慕小小满不在乎这些,又叨叨絮絮道,“重要的是,亲眼见证的有意思。”
华柔柔莞尔一笑,“行行行,不过你这鉴赏各玩法以后怎么没牵起哪家公子的手,来我这里,不会觉得没意思吗?”
“我这不是……也看不上谁呗。”慕小小一时语塞,本有些窘迫,而后忽而大笑道,“你个华柔柔,本小姐好心要拉你出去,你竟然敢嘲笑我!”
慕小小坐在石椅上,双腿抬起,翘在另一张石椅上,继而玩笑道,“说实话,你也不像这么闷的人,快和本小姐说说,为什么不出去……该不会是被哪家公子伤了心吧?”
见华柔柔保持着沉默,她反倒不再玩笑了,面露几分恨她不中用的表情来,“该不会真被别人伤了心?那喊我慕小小给你出气去。”
良久,华柔柔都在思考如何编排这个答案——
“还不至于如此。”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