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伤神呢?”
华桑桑吃过这一块鱼rou,微笑道,“毕竟我们如今的境遇和以往不同了。”
说实话,话语间是有几分嫌弃的,看不上何彩屏这种在外专门和低三下四的人打交道。
何彩屏笑而不语,看上去是欣慰与感怀,可内心却实实在在的想,如果华桑桑嫁了这么一位薛家的庶出公子,那未来的日子可就说不定了。
她必然要抓紧时间。
华桑桑的母亲哪有几分媚态,说到底还不是装柔弱装的比较贴切,她又有何处比不上……
如果她能在华府有一个儿子,何必要把希望寄托在这样的庶出小姐身上?
两人貌合神离,看似愉快地吃完了一顿饭。
☆、(11)
*
华柔柔定神坐在石凳上,回想起这位妹妹泪眼摩挲的样子,换做是以往的人生,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安抚她妹妹,既不是敷衍,也不是应酬,而是真切地信任,毫无保留地付出。
今时不同以往。
言语的力量是无穷的。
但当我们观察一个人时,她的行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无论华桑桑在这件事上参与与否,又或者以何种方式参与其中,她都不再感兴趣。因为,一句“吉人自有天相”也掩盖不了,她毫无帮助之心的事实。
重要的是,让华桑桑明白,她们注定不同,她们之间的界限是明确而不容突破的。
如果她以任何方式伤及她的rou.体,那她必定也会双倍偿还。
阿瑶整个眉毛纠缠在一起,抑制不住地问她,“小姐,你不至于真的相信了华桑桑的话吧?”
阿逸则是一脸踌躇,沉默不语。
华柔柔笑而不语,没有点破。
“你们不必忧虑,我心中自有分寸,不过你们两个,愣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拿些瓜果来。”
“我就知道小姐现在清醒着呢,今年的瓜果可甜了……”
华柔柔是记得这一年的瓜果的,西北来的,水分足,甜到发腻,也就是因为吃多了这样的瓜果……那一年,引起了她的肠胃不适,这才有了假孕的开端。
那就少吃些呗,也总不能不吃。
忽而间耳畔有急声——
“小姐!”
赶去拿瓜的阿瑶大呼道,“老爷要找你!像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似的!”
*
华柔柔在那几年的经历过后也不大因此而心绪波动了,镇静道,“那我便过去一趟。”
父亲面露难色,倒像是确实发生了什么,再度指向了自己……以华桑桑此番的心计,大概不至于再次把这一件事闹大。
倒像是另有什么隐情似的,华柔柔脚步匆匆,脸上倒是一脸从容。
“父亲找我是有何事?不知女儿可有犯下什么错处?”
“错处倒是不至于,”华陆依旧神色严峻,“皇后要找你,父亲也有些纳闷是因为何种事情?”
华柔柔慢慢道,“女儿也不大清楚呢,不如等入宫以后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向父亲交代。”
华陆站立片刻,而后回过神那般说,“你如今性子倒是沉稳不少。”
目光颇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深意道,“只是今日耿家的那一位侄女一直在未央宫里,如何谈论到有关你的话,父亲也无法探知一二,你明日入宫,自当小心行事为好。”
“谨遵父亲教导。”
华柔柔推门而出,却不料父亲挽留道,“不一起随父亲用个晚膳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小女今日出宫行走颇久,疲乏了,怕是影响到父亲雅兴。”
华柔柔依旧作势要走。
有些问题却不会迟到,耳后不痛不痒的一句关心询问,“你今日与桑桑总没有冲突吧?”
也不过是另一个女儿的庇佑罢了。
华柔柔目光坦荡地回眸,“女儿与妹妹的关系,本就应该和美,更何况在众人的面前呢。”
华陆对此似是颇为满意,露出嘴角道,“柔柔,父亲明白你的委屈,倘若他日有机会,父亲必当助你一臂之力。”
华柔柔只是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而这嘴角,是嘲讽的。
身居高位,明明要借自家的女儿巩固高位,哪里来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可又是为何,前世的自己又多么希望从这一个龌龊的灵魂外的男人口中得到所谓的“认可”。
她是华府女,她代表了华府,代表了华府所有的骄傲。
而所谓的骄傲,大概就是易碎的青白瓷,是碰不得的东西。
不过,她出门之际,恰好碰到一躲闪的中年女子的身影,有些像华桑桑身边的姑姑,似乎是叫“何彩屏”来着,她派阿逸继续留在院里替她找个小饰品,顺便观察一二,也算是多留一个心眼。
*
再度来到未央宫的午后。
阿瑶和阿逸走在左右两侧,为这高墙所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