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尖,在男人线条流畅的下巴上“啵”的一声,轻啄了一口。
贺知予还沉浸在不安忐忑中,这一亲把他彻底亲傻了。一愣,好一会儿连眼睫都没眨。
林予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把男人紧紧抱入怀中(不是)——把自己深深嵌入贺知予的怀抱里,声音被闷住了,但依旧清晰:“你有点傻啊贺知予,我不是说过了嘛,我最喜欢你啊。”
“最,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林予乐伸出了双手,夸张地伸开了,边比划边用脸颊蹭了蹭贺知予的胸膛,男人胸膛又热有暖,舒服得令人忍不住想要眯眼:“最喜欢就是你是第一个啊!其他人都不喜欢,就喜欢你啊。”
贺知予shi润的眼眸一滞,闻言垂头看向她。
少女咧嘴笑着,眉眼弯弯,一笑起来的时候弯成小月牙的眼眸又黑又亮,像是女娲娘娘造人时把星星攥了起来撒了进去。
贺知予直直地凝着她,四目相对,只一眼,他的心就轻轻化开了。
悄无声息,与她闯进时的风风火火相反。
悄悄的,就溜进了心尖。
好几天后,林予乐躺在床上,那段表白后,贺知予就变得愈发黏人,她走哪就悄悄跟到哪。就连洗澡的时候,男人都要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她房间里。
她一出来,电脑就扔在了床边。
眉眼清隽地笑着说要帮她擦头发。
不同意也没生气,但就是闷声不吭地抬眼瞧着她看,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眼巴巴地瞧着你。
任林予乐再心硬,也没忍住软和了下来。
“行吧行吧,你来吧。”
林予乐每次都很无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贺知予明明那么一个仔细细致的人,在给她吹头发的时候,手指总会若有若无地撩擦过她的脖颈。
那是她极为敏感的地方,一碰,一蹭就会痒,撩拨得久了还会脸红。
每一次都告诫自己,“下一次一定不能对贺知予心软了”。每一次的下一次都因为男人的一个眼神,一个枕在她腿上蹭了蹭脑袋的小动作而又默许了。
然后,不知不觉两个人就亲在了一块。男人□□红了眼,林予乐脸颊飞上两团绯红,眸光流转间都氤氲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情。每次,林予乐就没有不气喘吁吁的时候。
喝着贺知予端来的“事后牛nai”,林予乐有些怅然地叹口气了,佯装深沉地想:
大概这就古代说的,红颜祸水吧。
也不怪商纣王扛不住妲己的诱惑啊,她也没能抗住贺知予的撩拨啊。
罗贝以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贺知予的唇刚凑上来。
贺知予洗完澡想跟在家里玩了一天的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联系联系”感情,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又等着林予乐洗完澡,吹完头发。
贺知予:“……”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向床头柜上响个不停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来电人是罗贝以。
林予乐微微一怔,看了眼床头当做装饰品的小闹钟,现下时间不早了,都已经是第二天了,罗贝以一般不会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贺知予定了几秒,伸手拿过手机,眉宇间还带着被打断的不虞,不依不休地咬磨着看起来并不专心少女,面无表情:“挂了吧。”
林予乐回过神,闻言偏开头躲开男人的亲吻,伸手要去抢手机:“哎,别闹。贝以不会这么晚打电话给我的,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快起来。”
贺知予没动,男人蓬松的黑发蹭着她的脖子和锁骨,痒痒的,林予乐没忍住笑起来,胸口一起一伏。贺知予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我还每天暖床到这么晚,你就这么为了别的人推开我。”
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眉眼话语间无不透露出深深的怨念。
撩着眼皮,也不起开,就这么闷不吭声地盯着她。
电话断了,林予乐微微一蹙眉,下一秒电话铃声又紧接着响了起来。
林予乐抬手抵在两人中间去,轻轻推了推他,心下思索着究竟会是什么事情,趁着贺知予现在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悄悄摸走了被男人扔在一旁的手机。
随口敷衍道:“你天天都在,现在贝以找我肯定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她现在比你更需要我,等跟她说完了你再来暖床吧。”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凝在自己身上那道逐渐幽怨的视线。
林予乐换位思考了会儿,发现自己这番话好像有种……渣男的感觉……
“……”
林予乐顿了顿,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低下头不太敢和男人对视:“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嘛,我——”
贺知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林予乐:“?”
贺知予面色郁郁,伏在她身上,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少女红润的唇瓣,幽幽控诉:“果然,到手后,家里的花不如外面的香。”
林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