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摁住她的胳膊,“不就咬你一下,你至于吗?”
“咬的不是世子,世子自然不知道疼的。”
闻言,陆九霄眉梢一抬,略有惊讶道:“一觉睡醒,你都敢同我顶嘴了,嗯?”
小姑娘咬唇不应。
“有那么疼吗,我看看……”他说着,便要去翻她刚系好的衣带,颇有种“调戏”的意思。
沈时葶忙推开他的,小脸染上薄红,眼氤氲,回头踩上绣鞋往外跑。
陆九霄望着那抹娇小身影,不由失笑。
而正这时,玺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正是孟景恒与唐勉。
纤云知晓这二位与世子关系尚好,但也不敢让他们往西厢房去,于是刚将他二人引来东厢房,却见她们沈姑娘披着一头散发从屋出来,眸泛着点点雾气,仿佛一眨眼,便要坠下一颗泪珠子。
孟景恒与唐勉不由一愣,这不是上回那个……
然,不等他二人深思,便又见更匪夷所思的一幕。
屋内一人缓缓踱步而出,一身绯红寝衣sao气得很,抱靠在门框旁,嘴里不轻不重“啧”了声,“我让你咬回来,别哭了成吗?”
话落,面朝回廊的沈时葶猛地止步。却不是因为男人的话,而是因为眼前张怔怔然的脸,她倏地一骇,伫立半响,礼节性地颔首,后匆匆而返。
这时,陆九霄才看到两位不速之客。
他扬了扬眉,在沈时葶柔顺的乌发上揉了一把,“把头发盘好。”
她这才进了屋。
孟景恒满脸不可置信地朝他走来,狐疑地往屋里一瞧,“这是哪家秦楼楚馆的小娘子?你把人带回宅子里了?你疯了?”
陆九霄把他推远了些,“你来作甚?”
孟景恒还在出神。
唐勉只好替他将一张藕粉色的邀帖递上,“月十五茴香姑娘生辰,你不会不知道吧?百戏楼宴请宾客,昨儿孟景恒去听曲时,她托他递的。”
陆九霄蹙了蹙眉头,“不去。”
何况,茴香生辰他怎会知晓?她往年办过生辰宴吗?
若是这话问出口,恐是要惹孟景恒破口大骂一句“没心没肺”,人家何止年年办生辰宴,人家还年年宴请他呢!
且他不是也都去了吗?
正此时,沈时葶盘好发从屋出来,陆九霄便将人带上了马车。
孟景恒“嗳”了声,惊异道:“他真的假的?人茴香姑娘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宴请了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他吗?他——”
他边那个,确实比茴香还靓丽几分……
---------
马车上,陆九霄余光扫向沈时葶,见她正抱着兔笼子发怔。
她眉目轻蹙,有些后悔了。是她的错,昨日她未曾深思熟虑,就将一条命带回了松苑。可她忘了考虑,她若走了,这兔子如何是好?
见沈时葶看过来,陆九霄忙正了正脸色,佯装不耐道:“看我作甚?”
闻言,小姑娘忙收回眼神。
这兔子不像她命硬,在陆九
霄里,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
思来想去,傍晚时分,沈时葶抱着这笼袖珍的兔子,去了兰苑。
第65章 她要走
昨夜跟了他二人一路的陆菀,目睹了诸多小动作之后,神清气爽地坐在兰苑逗鹦鹉。
见沈时葶来,她迫不及待想知晓成果,是以笑眼盈盈地望向了她怀抱的兔笼子。
她自然知晓这兔子怎么来的。
却在听沈时葶开口后,嘴角倏地一僵。
沈时葶伸过来道:“二姑娘,这个送您。”
陆菀一顿,当即深吸了一口气,迟疑道:“我哥他……不许你养么?”
不该吧?
怎会如此,若是不许,昨夜怎可能由她收下呢?且这男人,没这么不解风情吧!
闻言,沈时葶吞吞吐吐半响,道:“也不是……只是我没功夫照料它,二姑娘不喜欢么?”
陆菀又是一愣,那自然也不是不喜欢,如此小巧可爱的东西,哪有姑娘家不喜的呢?
就在她停顿的这一瞬,沈时葶匆忙将笼子往她边一推,“那就送您了,就当是报答二姑娘教我古琴的恩情吧。”
说罢,生怕陆菀反悔,她以松苑事忙为由,很快就离开了。
陆菀与这兔子大眼瞪小眼,须臾“嘶”了声道,沈时葶好生呆在松苑,照理不忙才是,怎会连只兔子都没功夫喂呢?
何况她方才说报答,可她二人明明是互惠互利,谈何恩情?
这话说的,怎是一副日后再不相见的意思呢……
陆菀托腮沉思。
---------
傍晚时,陆九霄正从贺府后门进到西厢房。
他上回略施小计害李擎调任凉州,圣上得知锦州知府贪了朝廷拨下的赈灾款后,为使得不明真相的百姓知晓赈灾不利与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