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她的心肝都在颤,咬紧的牙关微微松弛,就听小姑娘那如棉似云的嗓音,柔声道:“世子要赌牌吗?”
闻言,陆九霄便抬起头看她。
上一回他问的时候,她还说不会。短短几日,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连堵牌都学会了,陆九霄不得不叹服这花楼里调-教人的本事。
还不待他开头说话,对面的人又轻声道:“赏舞,也是可以的。”
不知是不是他会错了意,竟是从那双月牙似的眼眸瞧出了几许微不可查的得意。
似是在反驳他当日那句“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陆九霄松了她的腕,好整以暇地支着太阳xue,“还会什么?”
于是,骤升的气温,那只白皙的从陆九霄面前伸过,越到桌角,提起白瓷酒壶,兀自斟了杯酒。
她捏着那瓷白的杯盏,仰头看陆九霄。
四目相对,就见她檀口微张,那两片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抿住了杯沿,一仰头,那口酒便尽数滚进她嘴。
沈时葶跪起身子,一只搭在男人肩颈上,缓缓地,俯身靠近……
连带着她身上清甜的花香味儿,都一并窜入鼻间。
那一瞬,陆九霄心下想的是,她换香粉了,这味道比上一回的好闻许多。
而这半响的分神,那两片柔软的花瓣已经印在他唇上,生涩地想要将酒渡到他口。
怎耐男人不配合,沈时葶磨蹭了半响,那口酒竟是从他唇角滑落至下颔,一路滴进了衣领里。
她怔了怔,皱着眉头欲要起身,却被摁住了背脊,哼了两声,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胸口。
这“**”的味道,旁人又怎会闻不出。
有眼力劲儿的不情不愿地踱步出门,两两,竟是走了个干净。
唯有王芩一口牙险些咬碎了,硬着头皮在一旁候着。直至“哗啦”一声,桌案上的酒盏果然尽数被扫落在地,那具娇娇小小的身子仰在案上,她才彻彻底底灰了心。
最后“砰”地一声,屋门阖上。
屋外挤着五个心有郁气的女子,那声音并不避讳地传进屋里:
“头两个月说什么宁死不从,瞧,那狐媚子的段,我都不及她呢?”
“谁说不是,只怕也是什么窑-子里出来的吧?”
“嗤,对二公子倒是毫不软,说砸就砸,怎就往陆世子身上贴了呢?我瞧自重是假,看不上二公子是真。”
“这人啊,哪能抵得过金银钱财的诱惑?”
…
…
沈时葶紧紧咬住唇,一行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过。
窗外的风簌簌而进,吹得她一个哆嗦,仰起一头泼墨似的长发,抱住了身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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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声起,已是子时。
陆九霄不知哪里来的怪癖,做这事时,不喜发出半点人声。
哭声也罢,娇yin也罢,通通不许,无情至极。
如此想来,那夜念她初次,他竟还算容忍了。
沈时葶这回也不敢咬他,只好用背捂了唇,时不时哼出两声,又急急忙忙堵住。一场欢愉下来,那嫩白的背竟是层层叠叠的牙印,好生难看。
男人一只摁在她小腹上,略有薄茧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肚脐,他好似对这一处嫩rou情有独钟。
沈时葶也不敢动,任他揉捏。
忽的,只听他低头道:“这两日,伺候过别人吗?”
他似只是随意一问,口吻轻轻慢慢,像是一阵风刮来,而她的回答是与否,也无甚在意。
而事实上,确实是随意一问,确实也是无甚在意。
可身侧的人朝他摇了那两下头,却着实让他意外。
他凝了她两眼,却没多问,只拍了拍小姑娘那柔软的肚皮,示意她起身。
沈时葶从琼娘那头打听到不少与这位世子爷有关的秘事,其一桩便是,他从不许人留宿,就如同不许人在他身下哭一样,霸道又无情。
换句话说,这个男人在兴头之上不认人,在兴头之下,亦是不认人。
沈时葶懂得何为见好就收,他一动作,她便爬起了
身,捂着胸口,弯腰从他身前越过,伸去勾帐下的小衣。
陆九霄看着眼前的一片柔白的美背,忍不住伸抚了下那块凸起的骨头,他笑了笑道:“你偷我东西,还偷上瘾了?”
话音落地,他指尖下的那块骨头都僵直不动。
男人忽的拽住她伸出帐外的胳膊,掰开她拽着小衣的那只心,里头赫然躺着一块刻着“霄”字的藕黄色平安扣。
像是被人捉了赃,小姑娘那张脸忽红忽白,五颜六色的,竟是比在他身下时还要Jing彩十分。
“说话。”陆九霄颠了颠的玉,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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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葶离开棠梨阁,捂着脖颈上的青紫痕往木香阁去。
她一进屋子,腿便软得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