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起来,不敢说自己是孔得意,只大叫:“我是五姑娘的贴身下仆!”
得意洋洋地上了车,一看到大公子端坐在车中,冷眼看着自己,立刻转身就要走。可是车子已经发动了。他只得低头垂眸地缩到角落坐下,恨不得自己能变得无限小。
大公子没有理会。闭目养神起来。但眉头微微皱着,大概现在一切的发展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对于汤豆一行人已经脱离了自己的力量范围还是感到有些不安。
但汤豆没有任何动作。
车子驾驶得飞快,车子里的气氛格外诡异。
席文文忍不住:“你就不怕阿豆告发你吗?”
大公子没有理她,只转眼看着汤豆说:“还不是怪我把你管得太严所以你大放厥词。你自去告发,我请罪便是。你看最后她们是信谁?”
说着表情似乎有些厌恶:“人有时候很聪明,可有时候,总爱把人想得太好。我不过数近一月的时间,就救了这么多人,谁见我都要称一仙师。当我是个大好人,你又有什么资本,来攀诬仙师呢?”
席文文气结。
但也无法反驳。
一个人,一但有大善人的光环,就很难被只言片语所伤。除非是所犯大jian大恶的滔天罪行,并且证据确凿得如铜墙铁壁,不然就别想了。可笑吗?就好像只要足够多的‘善行’,就能成为罪恶道路的通行证。
不过只安静?了一会儿席文文就忍不住了,小声问汤豆:“你说是什么事啊?”
汤豆小声说:“大概是皇帝死了。”
大公子未置一词。但表情并不意外,看来他也已经想到了。
“皇帝死了?叫我们进来干嘛??”席文文不解。她实在不知道汤豆是怎么想到的。
“深夜入宫,不会是小事。明日就是封禅出行之期,日出之前仪仗就要行至码头上皇船。除了皇帝死了,我想不出别的原因突然叫我们进宫。”
“可就算是后幸福死了,也和我们没关系啊。”
“殿下因为昏睡之症,一向不被看好,朝中对他诸多不满,本次封禅原就是想,先把他以储君之名上报给历代祖宗,名字刻画在镇国之石上,一锤定音。但如果皇帝现在一死,朝野上下那些本来就有意于其它人选的世家大臣们又会怎么做呢?我想,娘娘是打算把皇帝已死的消息瞒下来,等出了海就好办了,到时候殿下会以新帝的身份进蓬莱洲。等拜完了先祖,再将名字刻上了镇国之石,就大功告成了。”
“可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啊!”
“封禅一向是帝后同行。”大公子开口说道:“光有新帝一个是不行的。”那位殿下需要一个皇后。以娘娘和徐娘子的交情,在这种形势之下,她能想得到、可以相信的,也只有徐娘子。汤豆更是不二人选。
“我想,新帝原本就是很喜欢阿豆的。想必也不会反对。”大公子的声音冷清,并没有多少情绪。
可席文文听得呆住。皇后?回头发现汤豆在看着她。
那种眼神,她曾经见到过。
那是在考场时的眼神。
她心中一懔。可又惊疑……难道说……不是吧……两个人只是短暂地对视后,就各自别开了视线。
现在车子还在大街上。黑夜寂静,一点声音都格外地引人注目。
不多时,车子进了宫门,长驱直入,一直往娘娘寝宫去。中间连下乘换车都省了,只是狂驰。
远远守在宫门的人看到车子来,立刻就撤了门栓和门槛,放车子直行。
在进入娘娘宫中的一瞬间,汤豆突然暴起向大公子扑过去。伸手出拳猛击的第一个部位就是喉结。
那是她上第一课时学到的。
大公子显然也在等着这个机会,在她动的同时他已经一个肘击直击她面部。动作丝毫不比她慢,汤豆这身体到底不是以前的那一俱,反应也比不上以前快,虽然已经知道要闪开,但还是没有成功。在被击中的瞬间,整个人都是蒙的,血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
但她没有给大公子更多的时间,立刻胎膝向对方腹击倾尽全力顶过去。
这时候席文文也已经动手了。
可大公子已经结完了印,忍痛向地上按去。
席文文还没有接近他,就被巨大的风浪猛击开,贴在车壁上竟然一时不能落下来。她挣扎着想结出一个印,但被巨大的压力压得死死得。而汤豆已经被大公子一手掐住了喉咙。
他压低了声音厉声说:“你疯了吗?你不死我是不会死的!你这样只会惹怒我。你要再动,我就杀了席文文,就像杀了赵小明那样!”
这是一个很遥远的名字。
但在被记起的瞬间,赵小明的形象就鲜活起来。那是个非常干净、好看的少年。就像昏暗世界上的一道光。
“我不动你就不杀我吗?你知道我去蓬莱洲要干什么!既然不能阻止我上船,那你就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个车子!”汤豆咬牙低喝了一声,拔下头上的金簪向大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