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另一本,这本上面一行是需要翻译的字,下面一行标准了译文,想当就是当年他给商富的成果:“你看这个,这个是那个富商带给我的,需要翻译的原本。你看啊。”
他指着上面的字一行行下移“原文这一段讲的是什么呢?讲的是一个神话故事。说,一个部族的首领有八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这个首领与另外一个部族的首领打仗了。形容他‘制五兵之器,变化云雾’,你看啊,这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谁能做到呢?我们的历史上,有一个叫蚩尤的。”
黎川一时不能理解“也就是说,这个富商带来的需要翻译的原本,都是讲历史的?”
陈恨山说:“不只是讲历史。我一开始发现,也很意外,然后立刻,做过对比,原册里有一段是原封不动的水经注,照抄的,一个字没漏。就等于说,所有这些册子,只是不同的文字,来翻译了我们已经存在的各种文献。就好像蚩尤这一段,就是用别的文字书写了我们的历史文献呀,完全没有差别。”
黎川沉默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拓文。
陈恨山叹气,把译典给他“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一个一个字查看吧。这种文字,真的就是一个恶作剧。大概是有什么人,来捉弄富商的。”
“那富商是哪一年来找您的?”黎川问。
“很多年了,总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十几年?黎川算了一下,那离大灾难发生还很远。
“他叫什么名字您还记得吗?”
陈恨山想了半天,摇摇头“华裔嘛,取了外国名字,不好记,不知道是叫查尔斯还是叫亨利的。”
“他多大年纪呢?”
“四五十岁吧?看着经济不错,保养得很好,其实不太好分辨。”
黎川把译典接过来,问“陈爷爷这本能给我吗?爷爷手里还有几页拓字,我想都翻译出来。”
“给你。”陈恨山并不在意这个东西“都是没用的东西。你翻译它……”本来想说干嘛用?但想到祝平山的死,便没有再往下说。在他看来,因为这么无稽的事而死,真的是太可惜了。
黎川试探着问:“但是您只有这一本了,给我的话……”
陈恨山没有否认自己只有一本,摆手“没事。我也不需这东西。当时带着出来完全是个意外。我太太当时在世嘛,负责收拾东西,她以为这东西很重要。”
黎川收好译典,就准备起身了。
陈恨山觉得意外“才刚来,这大半夜的。要不过一夜再说。”
黎川说:“爷爷还在等我呢。哪怕是不好的结果……”
陈恨山叹气:“就为了这么个恶作剧,祝老真的太可惜了。”但黎川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挽留。毕竟那边丧事都还没办。
只是把黎川送出门,才想起来,自己都没问一句,他这怎么走啊。大半夜又没有货车可以搭。
但叫了一声,那年轻人似乎没听见,不一会儿身影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黎川出了居住区之后,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往东南方向急行。那边应该有个小城镇废墟。走到一半,听到前面有车声,还有灯光,立刻离开了大路,匍匐在荒原上较高的石头后面。好几辆车子呼啸而过,听声音是清理队的人,向着他出来的居住区域过去,想必发生了渗入。
等车子走远,黎川起身头也不回地向既定的方向去,渗不渗入伤不伤人在他看来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这份东西。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在一个破落的小超市里面安顿下来。查看四周并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人追来的痕迹,才打开身上的盒子,拿出随身的手电。
陈恨山觉得这是恶作剧,但黎川不这么想。
恶作剧不会费这么大的劲,真的创造出一套完整的文字。
但也不可否认,商富拿来的册子完全是抄撰的事实。
可正因为是完全抄撰,才更说明了它存在的目的——这些册子就是为了做为对照的,为了方便后来的人,更快速地理解这些字的原意才存在的。
甚至说,可以直接将那些被抄撰的历史文献书籍,做为翻译工作来使用。
显然,那个富商也说了谎。这些册子根本不是他的东西,所以他才不知道这些册子真正存在的意义,才会去找陈恨山。
黎川拿出译典,和纸笔,打开了手里的那几张拓文,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照起来。
☆、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发红包啦~~~抱歉昨天不舒服。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紫式部?1个;
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
eidolon?20瓶;紫式部、淡藍天空?10瓶;dakou棒zhu、翁公、学会心安?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几张拓文零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