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啊,臣妾真的没有……皇上,你不能就这样认定是臣妾做的啊……若真是臣妾,宜妃与郭贵人就在后面,应当看见臣妾的举动才对……没错,宜妃娘娘,你要给我作证啊,你有没有看见是我做的?”钮嫔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宜妃,其余人也看了过去。
宜妃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说:“臣妾当时没有注意那么多,而且隔着那么远,实在是不清楚。”
“我也不清楚……”郭贵人小声说道。
“皇上,她们都没有看见,她们可以作证不是臣妾做的……”钮嫔赶紧为自己辩解。
康熙冷声说道:“她们只是没有看见,并不能说明就不是你做的。”
钮嫔张了张嘴,喜悦渐渐化为失望,眼泪也越流越凶了:“呵……看来皇上认定是臣妾做的了,可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看见惠妃的马踩中了一个东西,是那个东西击中了惠妃的马。”
“不过臣妾不怪皇上,都是臣妾以前做过太多错事,给皇上留下了坏印象,皇上这次才会误解臣妾……可是皇上,臣妾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你……”康熙愣住,没想到钮嫔如此嘴硬。
他不禁十分懊恼,因为侍卫们将现场搜寻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击中马的凶器。缺失这份关键性的证物,以至于他没办法将钮嫔定罪。
就在此时,梁九功进来汇报道:“皇上,惠妃娘娘醒了。”
“朕知道了。”康熙说完,又冷冷扫了钮嫔一眼:“跟朕去见惠妃,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狡辩到何时。”
“臣妾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见惠妃娘娘。”钮嫔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竟是半点惊恐与畏惧之色也没有,这倒是让康熙疑惑了。
玛琭也面露狐疑,看钮嫔这反应,难道真不是她做的?还是说,她早就扔掉了那个东西,而且确信别人找不到?
这样的话,倒真的不好办了。
到了惠妃屋子里,就听惠妃小声呻/yin着,她浑身上下多处伤痕,这一次可真得疼上一段时间了。
“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身子感觉如何了?”康熙在床边落座,看惠妃如此模样,生出一丝怜惜。
“还是疼……不过比之前好些了。”惠妃挤出个笑容。
康熙微微颔首,问道:“你还记得当时是如何摔下马的?朕发现你那匹马的左后方被重物击伤过。”
惠妃面色苍白,仿佛又想起当时的情形,目露恐惧之色。
好一会儿才说道:“臣妾记得当时那匹马是被什么打了一下,然后就发疯了,臣妾根本坐不稳,然后就被摔了下去……皇上,难道是有人故意的?”
她的目光登时落到钮嫔的身上,她记得钮嫔当时距离自己不远,这个女人出手的可能性最大!
康熙却有些头疼,看来惠妃并没有看见是什么击中了马,更不知道是不是钮嫔出的手。
“钮嫔说她看见你的马踩中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碎裂后飞溅起来击中了你的马,你可有感觉?”
“这不可能,臣妾的骑术虽然很一般,但马匹有没有踩中别的东西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惠妃当即出声否认,她恨恨瞪着钮嫔:“一定是你,你想害死本宫是不是?”
“惠妃姐姐怎可这样冤枉我?我好心好意提供证据,你不领情就罢了,居然还说是我。”钮嫔难以置信地盯着惠妃,失望的冷笑道:“好啊,都觉得是我,那你们就当是我做的好了。可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哪怕死,我也不会承认!”
惠妃怔住,这钮嫔疯了不成?还想嘴硬到底?
只可恨她身后没长眼睛,没能亲眼看见钮嫔的举动。
事情就这样僵持着,康熙看着钮嫔,钮嫔梗着脖子,脸上满是委屈。
没有确切的证据下,康熙也不好重罚钮嫔,万一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岂不是让人寒心?
“钮嫔你的嫌疑最大,在这件事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你不许离开你的房间,滚回去吧。”
“臣妾领命……臣妾先告退了。”钮嫔苦笑,失望的看着皇上,再次落下泪来。
等钮嫔离开,玛琭才说道:“可惜没能查出击中马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算是钮嫔做的,现场也应该留下证物才对啊。”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惠妃摔倒后,钮嫔离得最远,也没有异常举动。钮嫔回来之后,更是没有再去过现场,不可能带走证物。
可钮嫔说那匹马踩中了什么东西,这也说不过去,不管踩中什么,至少也应该留下点残骸。
“此事颇为蹊跷,钮嫔摆脱不了嫌疑,朕会让人继续调查。”康熙的心情不太好,这才来围场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破坏兴致。
玛琭无语,她也很郁闷,为什么每次赛马都会出现状况?就不能让她好好玩一次吗?
……
且说回到自己房间的钮嫔,委屈与失望登时一扫而空,换上疯狂的笑容。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