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吃喝玩乐,比不过月芽。”
庄敬颔首:“听你这么说,我对月芽也佩服得紧。跟她比起来,我真是没用。”
说着,庄敬的眼眸微垂。
“姐姐,怎么了?”
庄敬重新抬起头,望着徐幼宁苦笑:“幼宁,咱们俩今晚喝醉了吗?”
徐幼宁看着桌上三个倒得空空如也的酒壶,点了点头,“应该是喝醉了吧。姐姐在想什么?”
“那你说,今晚我们说的话,是不是都是醉话。”
醉话?
徐幼宁心下为她难过。
今晚说的这些的确都是趁着酒意才能说出来的话,虽是醉话,却不是假话。
只是见庄敬如此神伤,徐幼宁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过残忍。
她心心念念为了燕渟来到这里,好歹得先让她睡一个安稳觉。
于是,徐幼宁道:“是啊,都是醉话,咱们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一早,什么事都没了,咱们安安心心地游山玩水去。”
“也好,说了这么久的话,着实是累了。”
说着两人便起了身,一齐下了酒楼。
徐幼宁就住在清水镇里,因此,并不跟庄敬一道回去。
“姐姐,我用不着马车,你坐马车回吧。”
庄敬亦是摇了摇头:“不了,我也想走走。”
“那好,”徐幼宁说着,转身对着秦羽和徐风道,“公主今晚喝了不少,你们俩个仔细着伺候,知道吗?”
“是。”秦羽和徐风抱拳应道。
“姐姐,明儿你不用早起,好好养足Jing神,我过来找你用午膳。”
庄敬没有言语,只含笑看着徐幼宁,点了点头。
徐幼宁这才领着她的护卫们转身离开。
今晚喝了许多酒,她多少有些头重脚轻。
庄敬在酒楼上颇有几分醉意,出了酒楼,叫夜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伫立在街上,看着徐幼宁远去的背影,久久挪不开目光。‘
“殿下,夜风太凉,早些回去吧。”秋芳上前道。
庄敬公主依旧没有动,“秋芳,如今幼宁同我站在一处,是不是比我更像一个公主?”
秋芳是伺候庄敬公主的老人了,从九岁起就一直跟随庄敬,自然见过庄敬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眼见得庄敬在成婚之后为情自殇,如今更是舍弃了在南唐的一切跑到北梁。
方才席间徐幼宁和庄敬的对话,秋芳自然也听到了。
此刻身在北梁,比从前在公主府的时候要松快些。
秋芳道:“奴婢不敢妄言,依奴婢愚见,幼宁小主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公主殿下应当往前看,举足不前只会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当真是大胆。”说是这样说,庄敬口中并无怒气。
她望向身后两个沉默的侍卫,指着秦羽问:“你说呢?”
秦羽正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事,被庄敬拉回思绪,默了一下,方才道:“如果属下跟殿下易地而处,属下会立即折返回南唐。”
庄敬冷笑,又转向剩下那一个:“徐风,你说。”
徐风沉默的时间比秦羽更长,就在庄敬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幼宁小主说的是要随心所欲的生活,殿下既然想去追寻,那就应该追寻到底。”
“她是这个意思吗?她今晚明明是借着酒意暗示我知难而退。”庄敬的眸光中含着泪光,看向徐风的时候,神情既委屈又期盼,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躲在外头不敢回家的小孩。
徐风看着庄敬,眸光渐渐变得柔软。
“殿下跟幼宁小主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对幼宁小主而言,知难而退便是遵从内心,对殿下而言,追寻到底才是想你做的事。”
庄敬听着他的话,终于笑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性子,我相信幼宁不会骗我,可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总要见他一面,他要我留下也好,想把我赶走也罢,总要听他亲口告诉我,我才能死心。”
“不管殿下作何决定,属下都会追随公主。”
“嗯,”庄敬满意地点头,“走吧,我们回去了,今晚都早些休息。”
刚走两步,庄敬的脚便晃了一下,人朝旁边歪去。
秋芳赶紧扶住她,“殿下,你这酒劲儿上来了么?”
庄敬扶额,“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一下腿就软了。”
秋芳无奈地扫了两个侍卫一眼,寻思着殿下对徐风脸色好些,便道:“徐风,还是你把殿下背回去吧。”
“是。”庄敬醉成这副模样,徐风自然不能推脱,背着她往回去了。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走回宅院。
秦羽独自回屋,徐风背着庄敬公主进去安置,待他回屋时,秦羽已经躺下了。
“今晚在酒楼上,我还以为你会沉不住气。”傅成奚苦笑着走到脸盆旁,拿手搓了把脸。
李深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