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若烈火,还点缀着各色宝石,光彩夺目。
从前的她从来不会穿这样的衣裳,他以为,她喜欢藕荷色、杏黄色、牙白色、水绿色的衣裳。
傅成奚从背后狠狠捶了李深一下,抢着站到了李深和徐幼宁之间,拱手拜道:“公主。”
庄敬见人来齐了,挽着徐幼宁的手往外走去。
徐幼宁的目光只是在两个侍卫身上打了个转儿便移开了。
傅成奚回过头,见李深还立在原地,伸手拉扯了他一把,领着他往外走。
庄敬和徐幼宁坐马车,其余人骑马。
徐幼宁说的那家酒楼名叫飞燕楼,在清水镇的正中央。
为着迎接庄敬,徐幼宁提前把酒楼包了下来,掌柜的见她来了,笑脸将她们迎上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李深、傅成奚和秋芳坐在旁边的一桌,徐幼宁带的侍卫则是持剑侍立在楼上楼下。
“这里看出去的风光倒是不错。”庄敬叹道。
雁门镇上的房屋都很低矮,坐在酒楼的二楼,除了可以看到整个镇子,还能看到远处起伏的山脉。
“上菜咯!”
因着事先吩咐过,他们一落座,店小二便捧着热汤热菜上来了。
“庄敬姐姐,你别看这些是家常菜,可是味道特别好。你尝尝这个酱rou丝。”徐幼宁热络地帮庄敬夹菜。
“幼宁,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不必这么客气,我自己来就是。”
徐幼宁拿着筷子,笑了笑:“正因为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我才要热情些。”
说着,她又给庄敬舀了一碗萝卜牛尾汤。
“姐姐,你尝尝这汤,可鲜了,我在清水镇每天都要喝一碗。”
“好。”庄敬依言喝了汤,放下碗,“确实很鲜。”
庄敬的确有些饿了,待用了半碗饭,方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寻思着该说些什么。
“幼宁,其实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很纠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拼命劝阻你。但是现在,看你过得这样好,我心里踏实了。”
“我看起来很好吗?”徐幼宁的笑容有些得意。
庄敬用力点头:“当然,以前你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看起来怯怯懦懦的,虽然惹人怜爱,可……”
“可……”
“可比不上你如今这般光彩照人。”
“哥哥说,我现在可嚣张了,等你到了京城见到他,他一定会跟你说我罪状,”徐幼宁哈哈笑了起来:“殿下,尝尝这个炸小鱼。”
“嗯,”庄敬依言吃了炸小鱼,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酒壶,“吃得差不多了,咱们喝一杯。”
“好啊,这酒是掌柜的自己酿的,在后院的梅树下埋十三年,因着我来才挖出来的。”
“那是非尝不可了。”庄敬说着便倒酒,跟徐幼宁推杯问盏起来。
这酒的酒劲儿不小,三杯下肚,两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
“幼宁,今日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徐幼宁很是感慨,“听说你要来,我都高兴坏了,在宫里一天都呆不住,马上就往清水镇来等你,庄敬姐姐,我有好多好多话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庄敬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
徐幼宁捧着酒杯,眸光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庄敬喝了酒,见她呆呆的模样,笑起来:“不是有很多问题么?这里就我们两,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姐姐,小黄他好吗?”
“哈哈,”庄敬笑出了声,“当初你不是说不叫小黄了,叫珣儿了么?”
徐幼宁见庄敬提起旧事,顿时不好意思,“是啊,是珣儿,庄敬姐姐,我的珣儿,他现在长什么样子呢?”
“珣儿现在有这么高了。”庄敬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比这桌子还要高一些呢!”
“他才三岁就这么高了么?”
“是啊,母妃说这是随李深,李深就长得高啊。”
徐幼宁本来问着儿子的事,听到庄敬提起这个名字,眸光顿时一黯。
庄敬有五分醉意,因此并没有察觉徐幼宁的神情,而是自顾自道:“你不用担心珣儿,父皇母妃都宠他得很,什么都好东西都给他,逢年过节的时候,父皇当着朝臣的面都让珣儿坐他膝盖上,李深更是把珣儿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
是吗?他承诺过对珣儿好,看来他是真的做到了。
徐幼宁心里想着,嘴上却是不语。
庄敬说到这里,突然一把抓住了徐幼宁的手:“幼宁,你想李深吗?”
“我……”
哐当!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局面。
徐幼宁和庄敬回过头,见是旁边那一桌砸了碗。
傅成奚赶忙起身去捡碎片。
“徐风,你小心一点。”庄敬被人打扰雅兴,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