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陆衡不这么觉得,他慢慢闭上眼,低头去吻窈窈。
窈窈懵怔好一会儿,许是酒Jing的缘故,陆衡的呼吸比以往重许多,他吻的有些用力有些急,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再不阻止会是什么。
睡了陆衡,就更难断了,得负责。
窈窈偏过脸,躲过陆衡的吻,用力推着陆衡,尽量保持冷静,她冷冷道:“我就是试探试探你,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没醉就去沐浴,一身酒味臭死了,影响我睡觉。”
陆衡一顿,默了半瞬笑了出来,将窈窈那只手摁下,低低道:“胡说,明明一点也不臭。”
窈窈极不配合,提了声,不满道:“就是臭的,不沐浴你就睡地板!”
陆衡已经解了窈窈的寝衣,极不情愿,“一定要现在去吗?”
窈窈摁住陆衡那只不规矩的爪子,沉着脸,“现在去。”
陆衡看着羞得满脸通红的窈窈,哭笑不得,“被我发现了,你就耍无赖。”
窈窈死撑着,“是你先装的。”
陆衡又亲了亲窈窈,无奈窈窈态度坚决,他只得起了身。
窈窈瞪他一眼,拉过被衾将自己蒙住,为什么她总在陆衡面前丢脸。
陆衡轻轻扯了扯窈窈蒙在头上的被衾,“那我去沐浴了。”
窈窈不应声,蒙着被衾滚进了榻内侧。
陆衡无奈笑笑,起身去浴洗,待他浴洗完回来,窈窈还是像先前那般,缩在床榻角落里,紧紧蒙着薄被。
那么热的天,就算殿内放的降温的冰块多,也不能这么蒙着,陆衡用了些力直接将那被衾扯了掷在一旁,揽过窈窈,颇为无奈:“这样睡不舒服的。”
窈窈不应声,紧闭着眼装睡,一股带着凉意的淡香萦绕在鼻尖。
陆衡皱眉将窈窈放到一旁,放下轻纱帐幔。
她真爱装糊涂。
陈简与敏娘大婚五日后,默刹的送亲队伍与上华城外的大周迎亲队伍汇合,启程回大周。
*
陆宛面色难看,原本昨晚就该回宫的陆衡并没有回来,反而是去了栖梧行宫。
明明是已经死了的女人,他却到现在都骗着自己,骗着世人,当那个女人重病,在栖梧行宫休养,让一个死人占据中宫之位,不想让世人发现这个秘密,竟命重兵把守栖梧行宫,原先的避暑的行宫成了洛窈宁的陵墓,一座只允他自己进去的陵墓。
柳儿立在一旁不敢吭声。
陆宛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将抽屉打开,满满一抽屉的胭脂小盒子,陆宛轻轻点着那一只只小瓷盒,最后落在一只画着合欢花的小瓷盒上。
三年了,她再等不了了,她谋划多年,为的不就是他吗,她要让他看到,她才是最爱他的人。
忽地,殿外宫女来禀,陆衡的车驾入皇城了,陆宛眼底的染上笑意,惊喜起了身。
陆衡一行从默刹回大周,路上走了三个月,待回到顺京,已是十月初。
太皇太后明华等人等在寿安宫,二人面色有些奇怪,陆宛静立在一旁。
直到殿外响起一阵叩拜之声,太后明华二人面色微变,起了身。
陆宛眼底满是笑意,欣喜地看向殿门。
不过片刻,陆衡牵着个穿红裙的女子入了殿。
陆宛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煞白了脸,身子止不住发颤,洛窈宁?不,她死了!
怎会有那样相似的女子!
太后惊愕看向窈窈,若不是苏嬷嬷扶着她,她这会儿应是站不稳了。
窈窈看到陆宛怔了怔,但她的目光只是十分短暂地停在陆宛面上一下下,旋即她就看向了太后,太后是知道的,她与陆衡约好了,只要太后认定她不是洛窈宁,陆衡便放了她,从此再无瓜葛。
人有相似,人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太后定是个明白人。
她深呼了口气,假装平静,朝太后福身行礼:“民女参见太皇太……”
然,她话还没说完,太后却是红了眼,踉踉跄跄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痛哭哑声:“窈窈——”
49???她是气的
窈窈狠狠一震,太后不该是这样的。
明华同是红了眼,屏退殿内宫人。
“窈窈——”向来威严端庄的太后这会儿却是什么都顾不来了,抱着窈窈不放手,因着哭音,话说的并不清楚连贯:“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以后哀家……定会好好护住……你……”
窈窈吓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但这会儿哪里好辩,只得抱住太后连声哄道:“您别哭了,别哭了,我求您别哭了,当心身子。”
求您了!别哭了!冷静一点!
明华红着眼眶,但这般情况下,她却不好哭,上前轻拍了拍太后,劝道:“阿渺,别吓到窈窈了,这是好事,别哭了。”
陆衡上前,哑声安慰:“皇祖母,窈窈回来了,别哭了,当心身子。”
众人哄了许久,太后才慢慢止了泪,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