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于刘茉,也是后头才来的。
难道陆彻跟陆衡说了?!
不!陆彻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陆衡蹙眉,捏住窈窈的脸,似有些无奈:“想憋死自己吗。”
窈窈眼角抽了抽,有些艰难道:“不……妾身没有。”
陆衡望着她,沉默许久,方放开她,躺正:“睡吧。”
窈窈轻轻嗯了声,如今陆彻也来了,她也没几日了。
好不容易发现了陆彻,窈窈只想着出王府,给陆彻机会,然,事情却变得有些奇怪,只要她想出府,刘茉必拦着。
刘茉总是笑着,对她道:“王妃需要什么?属下安排人去办。”
若她说要回洛家,刘茉又会马上道:“属下马上派人去请洛二爷与洛二少爷来。”
总之就是不准她出府,想回洛家,刘茉一律当成她是想见洛文义洛谌,直接请二人到王府。
她带着花叙,扮成男子想从后门偷溜出府,可一踏出房门,便被刘茉请进了陆衡的书房。
陆衡阖上手上的折子,抬眼看向他穿着一身男装,还垫了鞋垫的王妃,朝她勾了勾指。
窈窈生无可恋地拖着步子过去,按着陆衡的意思在旁边坐下。
陆衡面无波澜,取了袖中的帕子,将窈窈画粗的眉擦干净,声音不带起伏:“这样的衣服只能在府里穿。”
说罢这一句,他便微起挑眉,拖着长腔嗯一声。
窈窈低下头,避过陆衡的视线:“……妾身知道了。”
一连一个月都是这般,窈窈不敢问陆衡,只能问刘茉,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茉却只会笑着打忽悠。
直到太后寿辰这日,窈窈方再次踏出静王府大门,同陆衡入宫给太后拜寿。
太后寿辰便可以见到陆宛陆彻,窈窈觉得自己终于再次活了过来,心情愉悦,自上了入宫的马车,面上的笑就没停过。
陆衡的视线一直落在窈窈面上,他看不懂她,她究竟在想什么?瞒着他什么?
太后陆晟虽是不对付,但太后身份在那,大周又重礼教孝道,太后的寿辰不仅是家事亦是国事。
陆晟与太后的不合,在这一日都要收起,让人看到他对太后的敬重,他的孝顺。
但于窈窈来说,是热闹过了头,脑袋都有点发昏,献完一曲后,窈窈便安安分分地坐在了陆衡身边,照顾陆衡用膳,时不时瞄向陆宛,陆彻她不敢看,怕一看让人误会。
窈窈剥虾很是厉害,只用勺子与玉著便能将一只虾剥的干干净净,陆衡看着自己碗里快堆成小山的虾,默默吃了。
只是吃上一两只,陆衡便要咳上一阵。
陆彻看着陆衡冷笑,默声喝酒。
直到陆衡咳出血,陆彻的冷笑方止了,转而变成愉悦。太后慌了,忙让人带着陆衡窈窈去寿安宫。
邵太医同入了宫,一直候着,喂陆衡用过一枚丸药后,告知太后明华窈窈等人,陆衡还是需得先休息才可,这会儿反而不能乘车离宫。
寿宴还需太后回去,太后不能久留,叮嘱窈窈几句,就同明华回了宴席,太医则带着刘茉去了太医院取药。
窈窈为陆衡擦净脸和手后,带着花叙去小厨房,想为陆衡做些蜜煎金橘,哪知寿安宫的小厨房昨日不小心走水,今日不好用。
细儿笑道:“奴婢带王妃去永安宫吧,那也有个小厨房,永安宫离寿安宫不远,住了两位太妃,那的小厨房也常用,这会儿过去定是能用的。”
窈窈自是记得细儿是郑氏安插进寿安宫的,即是郑氏的人,那便也是陆彻的人,心中不由暗喜,留下花叙与四七一同照看陆衡,与细儿单独离开。
果不其然,细儿带着她往偏僻之处去,窈窈有些紧张,虽早准备好了去死,但真的要死了,除了狂喜,还有一点点怕,只希望能死的没什么痛苦。
蓦地,细儿突然止步转身,紧握匕首朝窈窈胸前刺去。
未待跟在后头的刘茉出手,一把短剑飞来,抹了细儿的脖子,短剑扎进了后头的桃花树上,细儿瞪圆了眼,面目狰狞,倒了下去。
窈窈小脸煞白,裙边溅了点点血污,怔怔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发抖,看着死不瞑目的细儿。
细儿……死了,这死了……竟然死了!
一声暴喝传来,“你是不是蠢!谁带你走你都走!”
窈窈僵硬抬头看去,陆彻黑着脸走过来,一脚将地上的尸体踹远,凛声:“拖下去处理干净。”
身后跟的侍从赶紧应是,一名健壮的侍卫将细儿拖走。
“你……你……”窈窈气得发抖,指着陆彻说不出话。
陆彻微抬下颌,冷笑:“怎么,吓得话都说不出了。”
窈窈气得喘不过气,浑身发抖,末地咬牙道:“这不是你派来的?”
陆彻翻她一眼,冷声:“孤派的?你眼瞎啊。”
窈窈怔怔看他,不是陆彻,那便是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