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图腾复杂华丽,打开里头还垫着红色牡丹暗纹云锦,这翡翠珠串便轻轻放在盒中,果然,有特殊待遇的珠宝,确实是最好看的。
她前几日也戴过一次,陆衡见着了,便一直瞧着她腕子,这玉珠款式在她看来是男女都可佩带,她想陆衡也喜欢的紧,便想摘下送给陆衡,但陆衡只是同她说,好好收着,不要弄丢了。
想来,陆衡是想说,太后送的礼物,作为晚辈,应该好好保管珍藏。
陆宛笑的有些勉强,她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皇祖母赏赐的。”
英国公夫人留给恭顺皇后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太后的,他是借太后的手,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洛窈宁。
他既有这心思,却不敢叫洛窈宁知道,因何缘故,并不难猜,陆宛的心揪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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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回通幽院时,陆衡与陈简还在书房,是了,今日来了那么多人,陆衡只见了陈简,她送走陆宛不久,洛文义与洛谌便来了,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赵彤也来了。
她明白,三人并不是来看陆衡的,他们是寻理由来看她的。
因着受了凉,她脑袋有些昏沉,洛文义几人也看出她身体不舒服,没待多久便说要回洛家,她留几人用膳,几人婉言拒了,洛文义只叮嘱她,需得喝药,好好歇着。
早些时候,窈窈看着还无事,没想到见完陆宛等人,窈窈便成了这模样,刘茉急了,要去唤邵太医。
窈窈赶忙拉住刘茉,感冒这种事,只要未发热,她一律都是睡睡发发汗就过去了,她道:“我无事,是药三分毒,那药啊,能少吃一些就少吃一些,不过有些着凉,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不必寻邵太医。”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不准唤邵太医!”
刘茉突然明白了,王妃怕是小孩子心性上来了,不敢看太医,怕吃药呢。
窈窈又喝了杯姜茶下去,踢了靴,瘫回了罗汉床,盖了两床被衾,将自己蒙住,药是不可能喝的,绝对不可能喝的。
“晚膳我不吃了,不必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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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书房。
知道卫国公府送了药品过来,陈简有些意外,“傅演何意?”
是何意陆衡也不明白,但应非恶意,他微抬眸,道:“暂不好说,但总归不是要同陆彻站在一起。”
说罢,他将崇春殿之事简要说了一下。
陈简颇为赞赏,点了点头,默了片刻,却是不解道:“那嘉慧县主与陆彻的婚事?”
陆彻若娶了嘉慧县主,那傅演必是支持陆彻,傅演膝下不过一子一女,嘉慧县主可是傅演的掌上明珠。
先前陆衡还不能确定傅演的态度,但经蓟州一案,他便明白了。
这会儿,陆衡不甚在意这还未定下的婚事,他淡淡道:“有傅演,这婚事不会成。”
傅演的军功权势不容小觑,在朝中威望极大。若得傅演支持,陆彻的储君之位自然能坐的更稳,这也就是郑氏陆彻盯上嘉慧县主的原因了。
陈简神色微凝,极低叹道:“但我听闻,嘉慧县主属意陆彻,与七公主和郑氏走的颇近。郑氏对卫国公夫人曹氏也颇为亲近。”
沉yin片刻,陆衡道:“卫国公府做主的是傅演。”
话虽这么说,但,陈简叹道:“曹氏不是个好说话的,且,曹氏对于权势的痴迷,常人难及,现在陆彻风头盛,又将被立为储君,曹氏怕是恨不得现在就让陆彻与嘉慧县主成婚。”
陈简长吁了口气,又道:“陆彻若被立为太子,选册太子妃,六礼一一下来,大婚得花上一年时间。但,若是郑氏着急,二月陆彻被立为太子,嘉慧县主指不定五月便与陆彻成婚了。”
沉默良久,陆衡却道:“傅演今早已经启程去蓟州了。”
陈简惊讶,现已是腊月十六,此去蓟州,一个来回少说也得一个月,查郑淮康,得花多长时间就难说了,这年节自是不可能回京过了,傅演既然在这个时候去,可见傅演对蓟州案的重视。
陆衡道:“以傅演的态度,你还觉得陆彻与嘉慧县主的婚事能成?傅演自请去蓟州,我也很是惊喜,若是其他人去蓟州,郑氏一族不一定能折损多少,但傅演去,郑氏一族定要被连根拔了。”
“此去蓟州,路途虽远,但来回不过一月,以傅演的能力,再给傅演一个月,便能将郑氏一族查个彻底,到时,傅演回京,还能准这婚事?郑氏记仇,母族被诛,定会大怒。陆彻的储位虽跑不掉,但这婚事,不会成。”
陈简微微皱眉,若嘉慧县主铁了心要嫁给陆彻,那傅演怕是也禁不住。且,郑氏这个人Yin狠,为了陆彻,即便傅演除了郑氏一族,郑氏定也要陆彻娶了傅萝。
毕竟,只要娶了傅萝,傅演就没办法,至于私仇,郑氏总能找到机会报。
英国公府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要陆彻大权在握,郑氏还会怕报不了仇吗。
知道陈简还在多想,陆衡正声再道:“不必担心,傅演不会叫我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