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可这孩子是徐父战友兼好朋友的孩子,战友在作战中已经牺牲了,临别前就放心不下孩子,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孩子托付给他,他也不能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成为孤儿,孤苦无依,便坚持养在了家中,而这个孩子就是徐珽彦。
常妙虽反对但也无可奈何,只是看那孩子总是不顺眼,经常没有好脸色,渐渐地就与徐父生了嫌隙,而徐父在那次作战中受伤后身体有些不好,便从部队退了下来,改做一些轻松的文职,如此一来前途自然不如从前。
两人的嫌隙日渐扩大,不过两年婚姻便走到了尽头。
徐父虽然对常妙很失望,觉得她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的本性也因时间慢慢暴露出来,但好歹夫妻一场,离婚的时候也没亏待了她,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这么狠心,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连亲生儿子也不闻不问。
后来徐父和第二任妻子孟淑慧结婚,徐家才又算完整了,而孟淑慧也没令人失望,将两个孩子都照顾得好好的。
谁知几年后,常妙突然出现了,还拉着徐珽川告诉他自己才是他的亲生母亲,把才六岁的孩子吓了一跳,徐父非常气愤,从此之后都不让她多见孩子。
但常妙偶尔还是会偷偷摸摸去见徐珽川,虽然有时候会对他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但她也很温柔,对他也不错,于是便没把这事告诉家里的父母。
然而常妙便误会了,觉得孩子还是亲近她的,担心以后见不到她都没有告诉家里她来找他的事情,之后更是寻着机会便来孩子跟前露脸,时常嘱咐他,自己才是他最亲的人。
徐珽川渐渐长大后才明白,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根本不是因为爱他,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自己,企图通过他从徐家获得利益。
……
往事浮上心头,但徐珽川也没有多心烦,大概是真的不在乎了,又或者他天生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不过一会便收拾好心情重新开始工作。
收工回家的路上,秦深在一旁嘟囔,“奇怪,今天师祖怎么这么安静。”
徐珽川这才反映过来,难怪他今天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
“川哥,那还要不要给师祖带夜宵?”
以往十天里有八天,夜宵肯定是少不了的,今天没喊也不知道要不要带。
“我想吃点。”
秦深应了声,意思就是给带呗。
然而两人回到家门口,发现一片安静,秦深狐疑地看向川哥,眼神里写满了:不会又在搞什么惊喜吧?
可这一回他们猜错了,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屋内一片寂静,“师祖?”
没人应声。
“莫非是睡着了?”
秦深不可能自己上去敲横渔的房间门,说这话是暗示徐珽川上去看看。
“是睡觉了吗?今天这么早?”
可是不应该啊,就算睡着了,闻着这夜宵的香味也该醒了吧,秦深纳闷了一会,之后注意到川哥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川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徐珽川抿了抿唇,“她不在,东西也不见了。”
“啊……?”师祖离家出走了?
“你给夏宏打个电话问问。”
“……哦。”
秦深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徐珽川的手机先响了,他赶紧拿出来看,是横渔的电话。
“喂?”
“珽川。”她叫了一声,但声音没有往常那种软软糯糯,稍显正经。
“你去哪了?”
“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搬走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搬走?”徐珽川忽然就想起了常妙的电话,今天刚给他打了电话横渔就搬走了,真的这么巧吗?
“是不是有人找过你,跟你说了什么?”
横渔闷闷地应声,“你也别多问了,我不能说的。”
这可以说很明显了。
不知道为什么,徐珽川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刚才是他太紧张了,差点忘了电话那边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珽川你要我搬回来吗?”语气明显欢快了些。
“你不想搬吗,那就当我没说。”
“既然你都这么恳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搬回去吧,不过也要过几天,我现在是个失意伤心落寞又可怜的女子。”
徐珽川轻笑出声,“那我是不是应该安慰你一下?”
“不,我弱小无助又可怜但必须坚强,不能哭也不能被别人看见我伤心,我要离你远远的,我配不上你不能拖累了你……”
“好了,我不会安慰你的。”
横渔收了声,一下子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对了,你发一下银行账号给我吧,我给你分钱,毕竟是你妈妈的钱。”
徐珽川脸色一滞,果然是她。
“她不是我妈妈,既然她给了你你就拿着吧。”
“是你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