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崇是傅存安的二叔,傅存安父亲早逝,一直跟在傅崇身边。虽然庄意如不是真正尤家大小姐,可是很多人都知道,尤源程是真的拿她当女儿看,所以傅崇对此门亲事,倒是一直十分支持,在尤源程和尤之瑜面前,都有提过想让两人尽早结婚的意愿。
除夕那天,尤源程就是因为这个,才和庄意如提到结婚的事,结果庄意如推说尤之谨还没有成家,让尤之谨顺水推舟坦白了自己的恋情,以致将尤家闹得鸡犬不宁。
庄意如只是一味地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不吭声。
后面菜上来,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吃饭。
尤之瑜好像很赶时间,吃得很快,他刚说了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庄意如就跟着放下筷子。
“没关系,你吃完再走。”尤之瑜边说边开始穿外套。
“没有,我也饱了。”庄意如忙拿了外套,跟上他的步伐,最后到了停车场,临上车前,庄意如停了下来。
“大哥。”她很轻地叫着他,“你真的很想我……快点嫁给傅存安吗?”
尤之瑜停下打开车门的手,隔着一个车身看着。
庄意如拼命地压抑着,才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避开他的眼光。
停下场里灯光昏暗,尤之瑜神色不明,声音冷冰冰的:“其实主要是你想不想?意如,存安对你不好吗?”
庄意如的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好。他演得很好……跟我一样。”
尤之瑜:“……”
“大哥,你不是一直在查我们吗?难道你不知道傅存安一直有一个同性恋人?”
***
尤之瑜赶回金圣西那边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他开门时很小心,可是他还在外面小会客厅里脱外套,金圣西就从里面大力地打开了门,飞快地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
尤之瑜一身寒气,金圣西刚从被子里出来,被冻得打了个寒颤。而且她起得肯定很急,连鞋都没有穿,尤之瑜将她打横抱起时,她的眼睛已经shi润了。
“什么时候变成水做的了?”尤之瑜将金圣西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抵着她的额头笑道。
金圣西穿着小熊睡衣,手臂缠上他的脖子,羞得将脸埋在他胸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依赖他,分开一秒钟都会觉得思念。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娇气?”她依在他胸口小声地问。
“没有,是小宝宝太娇气。”尤之瑜把她拉开一点,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么娇气,肯定是个小女孩。”
完全是模仿她之前的语气,金圣西被窘到了,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开始拼命推他,让他快去洗澡。
尤之瑜一伸手,将她捞到怀里,狠狠地吻了一通,这才痛痛快快地去了浴室。
等到尤之瑜从浴室里出来时,金圣西已经缩到被子里,只露出小小一张脸,那双大眼睛一直盯在他身上,他走到哪里,目光就跟随到那里。
尤之瑜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以前独立爱逞强的金圣西自然很可爱,可是这样像个小孩子一般全心全意依赖他的金圣西,却更让人心动。尤之瑜看到她现在这种样子,甚至可以想像他们的女儿以后将会有多么招人疼爱。
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
金圣西缩在他怀里没有吭声,只是用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小宠物一般撒着娇。
尤之瑜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地叹着气,柔声哄她快点睡觉。
真像养了个女儿,他想。
其实本来是想偷偷过来,给她个惊喜的,可是又怕在他到来之前这一段时间,她会伤心。
谁让她现在这么爱哭鼻子呢。
金圣西其实早就困了,可是一直不舍得睡,坚持着等尤之瑜过来,现在终于等到了人,可以像这样整个身体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她的心里终于一片安宁,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金圣西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哭。她走过去,问“小妹妹你怎么啦,为什么哭啊”,那个小女孩狠狠地抽了一口气,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nai声nai气的;“我不是小妹妹,我是你女儿……妈妈,都怪你,总是哭,我才这么娇气……”
金圣西想不是这样的啊,妈妈以前很坚强的,从来不爱哭鼻子,主要是你爸爸他……他太好了,总是宠着妈妈……
可是在梦中,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论怎么努力想开口,就是一个字都说不了,小姑娘又在那里哭了起来。
金圣西一下子急醒了。
房间里只留了门后的廊灯,尤之瑜安静地侧着身睡在那里,因为背着光,面部有点看不分明。金圣西在他怀里往上拱了一点,很小心地亲了亲他的脸。
嘴唇贴到他脸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又出来。
她小心地缩回他怀里,将眼泪抹到他的睡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