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抹粉,也没有人能比得上她。难免有登徒子上来对她动手动脚。
身边的太监也不替秦婉挡一挡,梅花替她挡在身前,这也就是秦婉没带珠儿和环儿过来,只带了身手极好的梅花的原因。她拉过梅花,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梅花连连点头。
跟梅花聊完,走过一座拱桥,放眼望去火红的灯笼映照在水中颇有趣致,声色场所,各个年龄段的男人都有。
桥下走上来一群人,几个年轻男子,搂着女子,往上走来,秦婉往下走去。为首的一个男子,看向低头走的秦婉,叫:“等等!”
秦婉侧过头去,看向那人,那男子立马笑出声来:“好标致的人儿,眉眼之间居然有那忠孝郡主的模样。”
秦婉也不回她,看向边上的太监,那太监压根就不理睬,只是低头看戏。秦婉又看了一眼梅花。
没有人会认为忠孝郡主会出现在教坊,所以只当是教坊里来了一个跟忠孝郡主很相似的美人儿:“那个里的?告诉爷一声,爷去光顾。”
说着就要对秦婉动手动脚,秦婉伸手推拒,那人还说:“贱婢,不要给脸不要脸!”
听到这句话,梅花一步上前:“找死!”将那人,一把举起往河里扔去,那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惹得所有人都往这里看,跟着那个男子的家仆一个个扑到河边,有人提着灯笼下去捞人。
秦婉要下桥,被人拦住,那男子的家仆叫:“不要走,要是我家爷有三长两短,要你偿命。”
秦婉挑眉:“偿命?他对我不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梅花过来伸手一把扣住小太监,扯下他的裤子:“无根之人在此,谁敢放肆?”能用太监的,只有皇族,瞬间把人都镇住了。
秦婉看河里的人已经被拉了上来,皇帝在远处站着,他是白龙鱼服,这个秦婉又把太监的身份给露了出来,他的身份岂不是大白于天下了?
秦婉快步走过去叫:“义父!”
秦婉是皇帝亲封的义女,她这么叫是顺理成章,再正确不过:“他们方才冒犯于我?您说怎么办?”
“来人!”
“老爷!”
“将他们送回去,交到他们父亲手上。”
“是!”
秦婉跟在皇帝身边,听他说:“不知道我们是便装出行吗?”
“显然,不是我不知道,是这位公公不知道。义父既然带我来见识教坊司,也知道我是女子,难道就能容忍他人来调戏于我?”秦婉问他,“既然义父让他来接,我想他应该知道,是为了护送我到义父身边才是。否则义父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找进来?因此,我遇见这种事情,很明显是这位公公失职,既然如此,我便让他负起责任来,您说呢?”
皇帝早已知道她这一张利嘴,此刻也不是跟她辩驳的时候:“走!”
秦婉跟着他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小桥流水,梅花暗香,一路走进去,里面早有侍卫和宫人在边上站立伺候,秦婉跟着皇帝一起坐下,皇帝看了她一眼:“婉丫头当日一曲琵琶让宫妃落泪,不知道闵翩翩可有这等本事?”
边上宫娥为秦婉斟茶,秦婉端起茶盏:“恐怕很难。”
闵翩翩进来,这位歌姬长得非常端庄大方,看上去倒似个大家闺秀,举止也是进退有度,抱着琵琶坐下:“奴家见过两位客人。”
“我这个侄女,也痴迷于琵琶,听说闵姑娘琵琶技艺超群想要来听上一听。”
“是,不知小姐想要听哪一曲?”
“来一曲苏大家的蝶恋花如何?”蝶恋花是这个世界词人苏大家的一首怀念亡妻之作,秦婉看向皇帝,“不知道是否能勾起伯父对伯母的怀念?”
闵翩翩还是拨动琵琶弦,来这么一首。曲子中失去心爱之人的情感也能体现,不算上那种音修对人感情引导的修为,这个技艺已经算是高超了。
一曲罢了,皇帝问秦婉:“不知婉丫头有什么评价?”
“不愧为大家。”
皇帝看向秦婉:“不如婉丫头也来一曲?跟闵翩翩一比高下?”
“义父,让我在教坊弹琵琶?”秦婉看向皇帝。
“有何不可吗?”
“君无戏言,我怎敢不从?”
秦婉过去拿过闵翩翩的琵琶,开始试了两个音之后,重新弹奏这一曲蝶恋花,从刚开始两情相悦,夫妻恩爱,到后来的天人永隔,若说秦婉心中最大的伤痛是什么,就是辗转这么多年,与裴曦之间生死相隔,不得相见。这等痛楚在她弹出来,加上音修的即便不过一点点的功力,也足以勾起他人的心酸往事。
已经有护卫开始泪流满面,也有宫娥思起了与父母天人之隔,那太监阔别家乡,今生没有情缘,一个个入了曲中。唯独皇帝还带着笑,看着秦婉。
秦婉曲罢,皇帝拍手,问闵翩翩:“我这侄女的琵琶技艺,比之你如何?”
闵翩翩趴在地上:“奴不敢与小姐相提并论,小姐神技。”
秦婉放下琵琶坐到位子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