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的保养品,这才从里头出来。难得不用她说,裴曦自己过来接过手巾,替她细细地把头发给擦干。
天上要下红雨了吗?秦婉有些奇怪,这个货是发什么神经?
冬日的屋子里烧了碳火,暖融融的,一会儿头发就干了。秦婉爬上床原本想等裴曦出来,大约是今日喝了些酒,眼睛睁不开,等裴曦出来,秦婉钻在被子里睡了。
没有了每日她拉着自己上床,裴曦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床?
听见秦婉均匀的呼吸声,他想去抱一床被子在榻上睡,可外头寒风凌冽,虽然屋里烧了碳火,到底这个榻上没有床上暖和,还是去床上吧。
裴曦钻进了被子,秦婉侧着身体睡在床里侧,裴曦躺在外边,要是平时她早就抱了过来,搂着他的腰。难道今日真的因为季成运大婚?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他?
裴曦伸出一条胳膊枕着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打造武器的铁矿挖得如何了?山上的兄弟……
不知过了多久,裴曦听见秦婉在梦中抽泣,她怎么时常这样?梦里常哭,是为了季成运?
心头越发闷了起来,听她还在抽泣,要哭多少时间?这个女人,也真是,不嫁就不嫁了,何必呢?真是烦人。
侧着头,看了她良久,眼泪从眼角涌出,挂入鼻梁中间,又滑落下去,好不伤心。她这心底是有多在意那个人啊?
伸出胳膊,将她拉得侧过来,搂在自己怀里,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叹了一口气,伸手到她的脸颊上,将她的眼泪给擦了,她的脸颊又滑又嫩,一时间裴曦竟不舍得放开,擦干眼泪。看她眉头不展,裴曦低头用嘴唇贴了她的眉心。这才抱着她贴着自己,不久他就入睡了。
他又是搂自己,又是替她擦眼泪,还主动亲了自己,秦婉哪里能毫无知觉?
这个?秦婉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让他今日对自己改变了呢?
外头北风呼号,风吹得刮着树枝,秦婉反思自己是不是活泼过头了?他还是喜欢那种大家闺秀?对啊,上辈子她就是开始对他不理不睬,最后他不是连命都不要来救自己吗?要不以后装高冷?决定了转型试试,指不定就能有突破了。
于是乎,第二天起来,外头银装素裹,若是平日秦婉必定跑出去抓个雪球往裴曦身上砸去。今天,她穿了小袄,下身繁复的纱裙,手里捧着手炉,站在窗前,秦婉寻思着是不是该悲秋伤春一番,yin诗一首?显得自己高贵不凡?
裴曦就这么看着她站在窗前,闷声不响,一脸愁容,难道昨日季成运成婚真的给她打击太大?
裴曦落寞,别看她天天把对自己喜欢挂嘴上,却原来都是假的,她心头还是喜欢季成运。
吃过早饭,裴曦手里还有事,他跟秦婉说了一句:“这两天我去外头,家里小江会扮我,反正让他住书房便是。”
“嗯!”这也正常,要是裴曦日日进房间才叫不正常。所以他的下属小江在的时候,做出来的样儿就是秦婉把人给赶到了书房。
秦婉还是一个字的回答,裴曦站在那里不走了,他看着秦婉,没话找话:“家里有你在我也放心,也就你和爹两个人,天气冷了你就待在家里,等开春了,要是有机会,咱们一起离开京城,我带这你去南边儿散心?”
“好。”看看他还真是吃高冷的调调,要不怎么话越来越多?
裴曦有些忧虑,又找不出什么可以继续跟她说的,从书房离开。
裴曦一走,秦婉裹了披风,走到院子,往环儿和珠儿身上砸雪球,几个年轻姑娘不一会儿就闹腾到了一起,她心里开心,以为自己是切中了裴曦的脉络。
静下心来却是老脸一红,活了这么多日子,想了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自家男人的喜好,还一直以为那一辈子是自己端着,才会跟他拖了那么久才在一起。过来就没脸没皮地勾引人家,其实他就是喜欢那种端着的。
“宿主,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老公还是比较传统的,你绝对不能太过于奔放。毕竟年代不同吗?这个朝代的男人还是很拘谨的。”
听老搭档这么评价,秦婉觉得很是有理:“装高冷倒是不难。”
裴曦连着跑了几个地方,可谓连轴转,最后一程,他带了糕点吃食给他娘和妹妹送去,
这里是他很早就选的一个以后隐藏家人的地方,在大山里,三进的一个宅院,现在是他手下的家人一起跟裴夫人和阿蕴一起。
踏进宅子,裴蕴梳着双髻正和两个小姑娘一起,在廊檐下收这一串串腊rou和腊肠,看见裴曦立刻回头:“娘亲,哥哥来了。”
边上的两个小姑娘看见裴曦一身黑衣,生得风流俊俏,一下子羞红了脸,躲在廊柱背后偷看。
裴夫人从里头走出来,不过过来几个月,虽然不似以前那般绫罗绸缎,只是布衣荆钗,却看上去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阿曦!”
“娘,给您带了些山下的吃食。”裴曦提起手里东西,进了屋去。
阿蕴过来看哥哥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