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说:“你认也好,不认也好,她都是小爷的人了。”
秦婉不屑地瞥了一眼裴曦:“你的老相好?多久了?”
“半年了。”裴曦说。
“她的卖身契呢?”秦婉问裴曦。
裴曦一下子愣在那里,去问李爱爱:“卖身契呢?”
李爱爱从怀里掏出卖身契,秦婉过去从她手里抽走了卖身契,问裴曦:“你给她赎的身?”
“是啊!”
“多少钱赎身?”秦婉问裴曦。
裴曦愣在那里,侧头看李爱爱,李爱爱伸手小比划了一下伸出了三根手指,裴曦斩钉截铁地说:“三百两。”
裴曦略微眨眼,却见李爱爱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明显她没想到裴曦这般不领市场行情。
秦婉呵呵一声:“三百两,你确定。”
“对啊!她是个清倌人,还是扬州来的?不是咱们家里随便买两个丫鬟只要十两二十两。”裴曦还在那里解释,一脸三百两已经很贵了的表情。
李爱爱是没法子说了,这是越描越黑了,只能希望这个郡主常年在家,不领花楼里的行情。
“长根叔。”秦婉叫了一声。
长根过来弯腰行礼:“郡主。”
“你点上二十来个人,带着这位李爱爱去万花楼门口,敲锣打鼓……”秦婉侧过头跟长根仔仔细细说了一通。
“是!”长根叔立马让人过来把李爱爱给捆了。
还没等李爱爱反应过来,嘴巴里已经塞了布,被人拖着走。她原本的那一套又一套的计划,压根没有机会。
秦婉进了屋请了圣旨,出来一把拉住一脸茫然的裴曦:“夫君,娘子带你去见识一下花楼的行情。”
拉着他一起往万花楼去,裴曦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长长见识。”
这个时辰,花楼最是热闹的时候,达官贵人,世家公子,富商豪绅一个个往里走,一群裴家的家丁扛了家里的两张八仙桌,并排拼成了一个高台,把李爱爱拖上了八仙桌,下头站在昨天才成婚的京城第一美人和她的纨绔子夫君。
一面锣敲响,裴家的家丁:“大家快来看,快来瞧!万花楼的清倌人大促销,不要三千两,只要三百两,三百两这样的清倌人买回家,洗脚暖被窝,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哦!”
李爱爱在那里扭动着身子,可桌上两个大汉,桌下一堆家丁,嘴巴里塞着布,她没办法喊,低头看下面的秦婉,秦婉仰头看着她,脸上挂着笑。
铜锣的声音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chao,街道两边除了秦楼楚馆,就是酒肆饭庄,二楼一个个脑袋探出来。
“这位大爷,认识吧?这是万花楼挂牌吹拉弹唱的清倌人李爱爱啊?说说看,跟她喝杯茶多少钱?二十两?攒攒十五个二十两就买回家了,最近万花楼可便宜了,老板发善心啊!”家丁继续敲锣。
万花楼的老鸨还在里面招呼客人,听人来报,是忠孝郡主亲自站在那里,她自然也不敢冒然赶人,只能走出来叫了一声:“哎呦,这是什么风儿啊!把郡主娘娘给吹来了?”
秦婉的护卫把人给推开,秦婉高举圣旨:“圣上怜惜裴家世代忠良,不忍裴家被我夫君败完,将我赐给裴家,让我管住夫君。今日我是奉旨管夫,谁来掺和,谁就是抗旨。”
“娘娘,您管夫君,那就回家管,家里怎么管都行。来我们这里是做什么?”老鸨子说道。
秦婉从长凳上跨上桌,伸手挑捏住李爱爱的下巴:“为什么来你们这里?这个李爱爱是不是你们家的?”
“是啊!可姑娘卖出去了,就不归我们管了。”
“方才我夫君说,这么一个姑娘三百两的赎身银子。我一听,这个生意可以做。所以我来你万花楼捡便宜货,就这个样的,妈妈,你有多少给我多少,我全收了。如何?”秦婉低头看着老鸨。
老鸨挥舞着丝帕:“郡主娘娘,这怎么可能?咱们的姑娘这么可能是这个价?许是小侯爷怕您生气,所以往少了报。”
秦婉看向下头的裴曦,裴曦一副鞋底抹油要逃的样儿,刚刚要转身,被秦婉的人给扣住,裴曦大叫:“秦婉,我是你夫君,你想干什么?”
秦婉放开李爱爱,对着皇宫方向,在八仙桌上跪下,将圣旨高举过头顶:“奉陛下旨意,管你。你可有不服?”
“哪有这样管夫君的?”裴曦叫道。
秦婉看着他:“若是普通手段能管好,家里会被你卖空?婆婆会气得住庵堂?小姑会无人相看?你自己看看今天干的是什么事儿?昨日成婚,今天带个娼门女子回来,我若是容了你,那还怎么得了?”
秦婉这才跟万花楼的老鸨点了点头:“这位妈妈,不知道如何称呼?”
“都叫我钱妈妈。”
“钱妈妈,这么说吧!我成婚前就已经让下边的人进了裴家,收干净我夫君手里的钱了。赌坊里他欠了不少银子,我就想问一句,如果要买你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