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香,味道极好。
秦婉说起了正事儿:“我不是在卖这个宅子吗?隔壁秦贺永肯定会将我告到定安府衙,如果按照一般的判定,基本上是他赢。不过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之前他不是被任家告到定安府了吗?我就拿这个引子,让京城闹个沸沸扬扬,让秦贺永名声扫地。”
“愿闻其详。”
“你让人去茶馆戏楼那些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把这个事情闹腾起来,明年开春就是春闱了,李明秀的文章也是一绝,咱们让他在学子里也拿品格说事……”
裴曦听完秦婉的想法,这个女人是一环扣一环,谁受得了啊?幸亏她跟自己算是一伙儿的,要是敌人,哪怕不能把自己给弄残,也能让自己伤筋动骨吧?
两人喝了不少水,秦婉打开一个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rou干:“张嘴!”
裴曦没反应过来,听她的话,张开了嘴,被她塞了rou条进去,还顺手,用手指擦过了他的唇,得逞之后,眉眼弯弯,笑得开心至极。
裴曦脸涨得通红皱眉:“秦婉,你能不能,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你我是夫妻啊!”
“我们还没成亲呢?”
秦婉给他倒茶:“那要是成婚以后呢?你的意思是成婚以后可以?”
裴曦没法儿跟她说,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交给秦婉,“我这两天跑一趟南方,这个令牌你收着,要调用什么人,让梅花帮你就是了。”
秦婉笑得开心:“夫君真好。”
“秦婉,你既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心内感激。能帮你的,我也尽力。”裴曦站起来要走。
秦婉拉住他:“等等。”
说着从匣子里要取东西,裴曦说:“那五万两我还没用完。”
秦婉转身,手里一个布袋,打开来:“给你准备了一个小药囊,麻醉药,见效快……解毒丸,大部分的都可以解……”
跟他解释完,把袋子塞进他手里:“路上小心。”
裴曦看她,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般的情意:“我知道了。”爬窗的时候,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秦贺永一纸诉状将秦婉告到了定安府,定安府尹一看,又是秦大学士的家事。定安府传唤秦婉,约好十日后开堂审理英国公家产一案。惹了京城多少人的眼光?很快外头议论纷纷。
“秦大小姐这个就不对了,她又没有兄弟,按理说就应该堂兄弟过继给英国公,承袭一脉香烟。”
“可真要是秦大学士家的公子过继给英国公,说实话秦大小姐也太冤了,之前秦二小姐夺了她的未婚夫,秦夫人还要陷害她,现在倒是把家产全给了这么一个堂弟。”
“谁叫她是女儿家呢?”
女儿家,道尽多少辛酸?没有一个男丁,家里就是万贯家财,也要被人抢夺。这就定义了秦贺永抢夺英国公的财产。
离开堂还有三日,秦婉一身品阶大妆,在上朝时分,马车到了朝堂门口,拿起了鼓槌,敲响登闻鼓。
鼓声阵阵,传入朝堂内,皇帝坐在龙座上,听外头来报:“忠孝郡主敲响登闻鼓,状告秦相谋财害命。”
秦贺永立马出列:“陛下,老臣在定安府递了状纸,告忠孝郡主抢夺秦家祖产,阻拦为英国公过继子嗣。她这是在无理取闹。”
立马有老臣出列:“陛下,历朝历代设立登闻鼓,但凡登闻鼓被敲响,君王定要受理。登闻鼓本就是纳天下谏言之所。”
历朝历代都是这样,没有不受理的,皇帝说了一声:“收了她的状纸。”
登闻鼓院那里刚刚收了状纸,那边京城的茶馆里开始讲秦家东西两府的恩怨,街道上,茶馆里,戏楼里,有人开始撒传单。
深谙话题营销的秦婉,自己是前太子未婚妻,被堂妹夺了未婚夫,又被赐婚给名满京城的纨绔子。话题度按照那个世界来说就是顶流,再说了豪门争产,谋财害命,这种事情炒作地铺天盖地不要太容易。
此刻陷入沸沸扬扬的舆论中的秦贺永才明白秦婉说的什么意思?秦婉拿着香客客栈的事情做引子,说香客客栈他也是主谋,当时他和白氏想要做的是,谋财害命,只是谋财害命未遂而已。
他好不容易把脏水全部让白氏承担了,现在所有的脏水全部回来了?而且学子里面对他的品格发生怀疑的话?他明年原本还要做春闱主考,要收一大批的学生,为自己以后官场培植自己的人脉,如果是这样,别说是主考,他在这个泥潭里能不能脱身还不知道。
定安府开堂审理的那一天到了,秦婉装束简单,脂粉未施,以未嫁女抛头露脸的身份站在站在定安府大堂,大堂外一堆看热闹的百姓。
定安府尹拍惊堂木审案,秦贺永道貌岸然:“秦婉,你不要污蔑于我,我是你亲叔父,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你一个女儿家,不要想带走娘家的财产想出这么多的招数。天理昭昭,自有公论。”
“秦相,难道自古以来,堂妹能夺堂姐未婚夫,难道自古以来,叔父会谋害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