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着,直到这一刻陆行简才发觉会安抚人是一项绝活。
南溪哭累了,人慢慢平静了下来。
陆行简拧开水盖递了过去:“溪溪,喝点水。”
南溪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嘴角淌了出来,打shi了衣衫。
陆行简见状,赶紧拿了纸巾帮她擦拭。
南溪伸手拦住,摇着头说:“没事,夏天这点水没事。”
“那我们回家。”陆行简缩回手,启动车子。
“如果他来找你,你会认他吗?”南溪突兀地问了一句,陆行简脚一顿,车子急刹了一下,俩人不由自主往前倾去。
第六十四章?
陆行简将车停在路边停车位上,?熄了火解了安全带,?转过身认真看着南溪:“溪溪,?除了生意上有所交集之外,我跟他就是陌生人。要说以后是什么关系,这个取决于你。你要是不认,我跟他继续是陌生人......”
南溪绷着小脸打断了陆行简的话:“不认,?这辈子都不可能认。从我妈不在了的那一天起,他在我这儿就已经是死了。”
“好,那我们就不认。”陆行简捏了捏南溪脸蛋,缓解她的情绪,“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他想要来认我们,他处在那个位置,应该怕我们去找才对。”
南溪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里的邪恶因子纷纷窜了出来:“那你说我要是现在过去找他,他会不会吓一大跳?我要是拿出我演戏的看家本领,?你说明天一早他会不会变成全城热搜?”
陆行简这次没有再宠溺她,勾起手指在她鼻梁刮了下去,?弹了弹她嘴唇:“这样的念头趁早打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招数我们不用,好不好?”
“恩。”南溪把自己摔在椅背上,仰着头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溪溪,你有事一定要跟我先说,好不好?”陆行简看着南溪这样有些胆战心惊。
南溪是有先例的。上次杨辉那事,?南溪就瞒了他好久,好在最后紧要关头她总算没有单独行动,否则陆行简都不知道她会出什么事。
南溪性子看着很温吞,说什么总是一脸的笑,可陆行简知道,南溪看着蔫其实心里主意正着呢。
“恩。”南溪闭着眼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恨意,这怎能叫自己不恨?妈妈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不然妈妈为什么要等自己成年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凭什么妈妈一个人过得那么苦,而他却可以父慈子孝和和美美,受人敬重?
一想到他的家庭,南溪就想立刻开门下车,直奔他家,当着他们全家人的面揭露他那伪善的面具,让他遭受妻子的怨恨子女的唾弃,让他也尝尝活在人言里的滋味。
可哥说得对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南溪暗叹了一口气,怕只怕是伤敌毫毛自损一千。
陆行简看着南溪这样,担忧之色越发浓厚,原本就是认公婆,没想到整这么一出闹心事。这事在南溪那就是个□□,保不齐哪天就响了。
陆行简没有再多说话,一路安静地把南溪送回了南郡城,越说多越刺激南溪。
回家后,陆行简煮了牛nai,看着南溪喝下睡了,他才敢起身下楼,他得回去把这事搞清楚。
***
阮文静听着大门传来的刹车声,扭头看了眼正在泡茶的陆海丰:“你儿子兴师问罪来了。”
她看了一眼手表又补了一句:“比我们预计的时间来得要晚。”
陆海丰把第一道茶水倒掉,开始第二次冲泡:“来了就好,刚好我的茶泡好了。文静,你尝尝看。”
“恩,好茶,茶香浓郁,入口甘甜。”阮文静端起茶杯闻了闻,小抿了一口,夸赞着。
陆行简怀着怒气推门而入,正好瞧见他爸妈这幅悠闲的样子,心头那把火又旺了三分。
“爸妈,你们还没有睡?”陆行简把火气压了压,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
“落东西了?这么晚了还特意回来一趟。”阮文静对他的怒意熟视无睹,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抛了回去。
陆行简鞋子都没换,径直走到他爸妈跟前坐下,上身挺正,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成年人谈话的架势,脸色自然不会有多好看:“我回来是想问问你们,南溪的事为什么不先跟我沟通一下?你们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阮文静推了推身边的陆海丰:“哟,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海丰,南雅是不是说过等南溪年满二十就可以告诉她事情真相了?我没记错的话,南溪今年已经22了吧。”
陆海丰点了点头,递过一杯茶给陆行简:“行简,这事关起房门来说,那还算是南溪的家事。别说你跟南溪还没有结婚,就算你们结婚了,这事她也有权知道。”
陆行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心里七上八下没着落:“话是没错,可为什么非要挑今天?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带她就是为了......为了......”
陆行简说了好几个“为了”,到底是没能把话说完,他心里有气,也难过,他觉得今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