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的,结果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一冉看着周放,悄悄转过脸盯着车窗,泪珠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周放敏锐地察觉到了一冉哭了。他想起以前一冉跟他表白的那些事了,每次他拒绝时,一冉都会笑着说:“那你等我下次,下次你一定就会答应了。”,从来没有哭过。
胳膊虽然撞红了点,但不至于疼到让一冉哭出来,一冉打小都很强悍,鲜少有事能让她哭出来。大概是为那个小屁孩哭吧。
周放有了这个认知后,陡然觉得刚才自己那一番言行举止都变得多余起来,一冉大概最希望得到关心的是另有其人吧。
周放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有些不舒服,他把抽出来的手帕重新放了回去,顺手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了一冉。
一冉接过纸巾,低声说了句“谢谢”。
至此,除了谢谢两个字,一冉没有跟周放说过其他的字眼,连周放哥都没有叫。
周放略为尴尬地缩回手,歪靠在另一扇车门上,摸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冉余光撇见了,心里一阵刺痛,眼泪流得更快了。
陆行简专心致志开车,后座俩人终于停止了叽叽喳喳,不再吵他了,他专心联系南溪了:“溪溪,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在哪儿啊?”
南溪戴着一顶宽檐帽,看着耀眼的阳光,心情飞扬:“我刚从剧组出来,朝门口走着。”
陆行简轻笑着,温柔似春风:“这太阳太毒了,你就在剧组等着,我马上就到,直接进去接你。”
南溪笑声清越:“我马上就到路口了,没事,我戴了帽子。”
陆行简叮嘱了一下,挂了电话,车子提速了。
一冉擦干眼泪,补了个妆,跟她哥撒着娇:“哥,刚才你在太阳底下训我时,怎么没想着太阳毒呢,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陆行简目不斜视地回了一句:“你做错了事,还指望我跟你在空调房里谈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别想了,没这么美的事,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冉撅了噘嘴,不再说话。现在她哥三句话就不离“南溪”二字,她情路坎坷,不想再被亲哥喂狗粮了,毕竟今日份的狗粮可能待会撑到让人走不动路。
南溪等在马路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玩,突然第六感告诉她:有人在偷拍。她看了一眼,对面有台黄蓝色的出租车,上面写着“大通出租”,车牌号只能看得见后面几个数。
不过这车是在掉头,只是车速慢得有些可疑。
南溪戴好口罩,给陆行简打了个电话:“行哥,你车先绕一圈,我好像看到有人拍照了,她借着掉头偷拍呢。你来的话盯一下,看能不能看到是谁。”
“好。”陆行简挂了电话,“你俩看着路边的车,能看清车里的人就注意看车里的人,看不到就记下车牌,南溪刚才说好像有人给偷拍她在。”
话刚落音,一辆车租车与陆行简的车擦肩而过,车里的人一晃而过,没有看清。
陆行简的车掉了个头,停在南溪面前,南溪不等陆行简下车,自己拉了车门坐了下来。
“喝点水,脸都晒红了。”陆行简拧开瓶盖递了过去,又拿出手帕替南溪擦着汗。
周放不干了,当他,当他们坐在后座的是人是空气吗?
“嗨,南溪。”周放调侃不成陆行简,还调侃不成南溪?他不信,“你眼里只有阿行啊,这狗粮喂得结结实实,半天了,楞是没看到我。”
南溪回头甜甜一笑:“周放哥好,冉冉。”
一冉有气无力趴在椅背上:“溪溪,喂狗粮的事,我不想参与,我拒绝这种不人道的游戏。”
南溪到没有再伤害一冉,枪头又对准了周放:“周放哥,我眼里有你也不太合适不是?我怕你那些花红柳绿、环肥燕瘦的娘子军能把我给生吞了,我还是保命要紧,大好的岁月我还没祸害够呢。”
周放偷看了一冉一眼,发现一冉笑yinyin地看着南溪,还点头表示附和。
不料南溪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周放:“行哥,周放哥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今天爱西瓜明天爱芝麻的?”
陆行简这会心情正好,乐得打趣周放:“这个啊,据不完全统计,他的女友没有一百,也得九十九了吧?阿放,我这数据对不对啊,不对你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在我大脑数据库里做一个更新的。”
三个人乐像五百只鸭子在哪儿嘎嘎嘎笑,只有周放一个人在哪里笑不出来:“别介啊,哥们儿。诶南溪,你想不想听有关郑总妹妹的故事?不想听的话,我也可以讲讲林雪与陆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内幕当然一般是基友掌握得比较多,毕竟男人有很多事不能让女人知道,对吧?”
周放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陆行简哭笑不得,只有舍得下手捅刀子的才叫真兄弟铁哥们。
南溪头一摆:“我不听你讲故事,行哥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这下轮到周放傻眼了,他扒着驾驶座椅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