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阮文静拿着笔记本进来时,表情严肃。南溪心里乱得要命,她不知道这么小心翼翼藏着的日记本,怎么会到阮文静手上?
阮文静坐在椅子上,南溪低着头坐在她对面:“溪溪,没有经过你的允许,阿姨擅自看了你的秘密,阿姨要跟你说对不起。但是,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你跟行简虽说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你现在还小,还不懂你对他的喜欢只是一种懵懂的崇拜的喜欢,你见过优秀的人还太少,陆妈妈不能让人指责脊梁骨骂,骂自己新时代人还学老封建,给自己儿子找童养媳。所以,溪溪,你不要怪我心狠,明天你就去韩国留学,学校我已经跟你找好了。’”
南溪哭着接过日记本,一页一页的撕开:“陆妈妈,能不能不要让我走?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的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哥了。不,是以后就像妹妹那样,对行简哥只有尊重,没有其他的,只要您不让我走,我真的可以做到,真的可以。”
南溪豆大的泪水滚落在日记本上,模糊了字迹。
“溪溪,你上完学就可以回家了,放假的话......”阮文静稍微停顿,“你想回来也是可以回来的。”
但南溪听明白了:不要再回到陆家,而且陆行简已经好几天不回家住了,她的心思被陆行简知道并委婉的拒绝了。
陆行简听到这番说辞,震惊了:“怎么会这样?她们明明不是这样跟我说的,所以你就走了?”
南溪也蒙了:“那个时候陆妈妈就是这样说的呀,我不走,还能怎么办嘛。家里连你都不认我了,我留下来也没意思了啊。”
“不是的,当时我妈不是这样跟我说的。”陆行简急了,俩个人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那陆妈妈怎么跟你说的?”南溪止住了眼泪,她的好奇心被勾住了,最起码不是陆行简不要她,这个心魔就去了一大块。对于陆行简当时好几天不回家这事,她还是耿耿于怀的。
陆行简颧骨可疑地红了,眼神四处飘散:“这个......啊,我们还是先把那个木盒子找到吧,正事要紧。”
南溪发现了陆行简难得紧张的时候,自然不肯放过:“那你边说边讲嘛,不影响的。”
“做事要专心,边找边说话容易分心。”陆行简死活不肯开口说理由。
南溪心生一计,她故意叹了口气:“其实我没有怪过陆妈妈的,如果不是那次离开,我可能也不能确定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儿时的记忆还是真的是单纯的喜欢,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怪陆家任何人的,你不用找理由。我说的是真心话。”
陆行简直起身,关上书柜门,走到南溪眼前:“溪溪,当时我妈来找,她是这样跟我说的。”
那是夏天的一个周末,南溪等陆行简过来复习功课,陆行简有事耽搁了。南溪等久了,趴在地毯上看书,迷迷糊糊睡着了。
那天南溪穿一身粉红色纱裙,侧卧在地毯上,细细的胳膊乖巧地放在耳侧,腿微微曲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睡觉翻过身的缘故,裙摆挪了上去,到了膝盖上方。
陆行简蹑手蹑脚拿了个薄被走了过去,摸了摸南溪胳膊,冰凉,他摇了摇头无声笑了。
陆行简小心把裙子给她拉好,把被子慢慢拉到肩膀处,看着南溪的侧脸和圆润的肩膀,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他想走,腿脚乏力,眼神挪不开,他着了魔似的,将头低了下去,在即将碰到南溪脸时,忠叔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陆行简惊慌失措,飞快地逃走,南溪的被子想被人随意扔上去的。
第二天早上,陆行简起床偷偷躲进卫生间洗裤子时,被阮文静撞了正着。
阮文静当场没有发作,等陆行简面红耳赤下楼来时,阮文静把他叫进了书房,就说了几句话:“行简,你已经不小了,有些事你要有分寸,不要让你爸爸做好事在前,败坏名声在后。你爸我不说他是个好人,但他在做老板、做老公、做父亲、收养南溪,这些事情上面,他已经是最好的那个了,你不要让别人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看,这就是假善人,指不定他自己怎么招小姑娘了,转头推给他儿子’。”
陆行简涨红了脸,梗着脖子争辩的:“妈,不可能,没人会这么说爸爸的,也不可能,我爸不是这样的人。”
阮文静微微一笑:“是,你知道,我也知道,但别人谁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别人的笑话才最好看。行了,你也别跟我犟了,我为了溪溪的名誉,决定送她出国。”
“妈,你不能这样,我......我......”陆行简说不下去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阮文静心疼地看了一眼陆行简,硬着心:“行了,没地可讲理的,自己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下回可没人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南溪听完后,红着脸打趣陆行简:“所以是因为你,我才被送出去的?哈,罪魁祸首终于找到了。”
陆行简低着头踱步到南溪跟前,双手撑在南溪耳侧,把她半拥在怀里,哑着嗓子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