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慕云曦的身上，虽然看不清楚大家的表情，但慕云曦多少能想象到几分，忽然，她的目光一顿，直直看向了台下的某个方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弯了弯。
楚江迟眼底含笑，知道慕云曦是认出了他，直接拿下了口罩，甚至跟她挥了挥手，慕云曦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她没有想到楚江迟竟然会来。
她的视线扫了一圈，重新看向了凯琳娜。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凯琳娜小姐。”
凯琳娜微微一笑，大方得体，并未因为慕云曦冒充他人而有丝毫鄙夷：“你问。”
“康尼维斯服装设计专业的学生你全部都认识吗？”
“除了今年的大一有几个并不太熟之外。”她回答得有点谨慎，不过她知道慕云曦的年龄，按照年龄推算，慕云曦也不太可能是大一的新生。
慕云曦点点头：“那比你高几届的呢？”
凯琳娜脸色变了变，“认识几位，不是太熟。”
“所以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确实不是交换生，但我也的的确确是康尼维斯的学生。”
一言出，全场再次安静，这是什么意思？
“你胡说。”姜如琳尖叫，她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是康尼维斯的学生？”
“为什么不可能，这种随便一查就能查到的事情，我有说谎的必要吗？”慕云曦淡定反问，她说这话时，还特意往姜如烟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带了几分嘲讽。
姜如烟脸色微青。
慕云曦这是嘲讽她没本事吗，随便一查就能查到的事情，而她却至今没有查出来？
“谁能证明你就是康尼维斯的学生？”姜如琳逼问。
“我想在座的人当中，应该没有比拉姆大师更清楚的吧？”坐在拉姆大师身边的另一个评委开口。
全场一静，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评委席上的拉姆大师，是了，他们怎么就忘记了，拉姆大师就是康尼维斯的教授，每一届服装设计专业的学生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他是最清楚的。
拉姆大师拿过话筒，刻板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闻言，点点头：“她确实是康尼维斯大学的学生，确切地说，她是我的徒弟。“
全场再次哗然。
拉姆大师的学生和徒弟，那是两个概念，凯琳娜也可以算作是他的学生，但绝不是他的徒弟。
拉姆大师的徒弟是谁？众人心中都清楚，虽然不多，但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世界知名的服装设计师，近几年声名鹊起的那一个就是Song。
有些人已经想到了什么，看向慕云曦的目光瞬间变得火热。
拉姆大师说到自己的徒弟时，那张严肃的脸上终于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尤其是看向慕云曦事，眼底的骄傲就连掩饰都不带掩饰的。
“Song，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是我的骄傲。”
Song，她竟然是Song!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撒谎！”姜如琳无法接受，指着拉姆大师道，“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的，她给了你多少钱，你竟然帮她撒这种谎？”
姜如烟脸色十分难看，一方面是被慕云曦就是Song这件事给惊的，另一房间是被姜如琳给蠢的，拉姆大师在设计界那是泰斗级的人物，就算是Y国的皇室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姜如琳却在这样的场合指责他，这是生怕引不起别人的不满是吗？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这件事结束之后，公司里那些设计师闹着要辞职的场面了，只怕又是一场烂摊子。
想到这里，姜如烟觉得头疼，第一百零一次地怀疑，当初她母亲生姜如琳的时候，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妹妹。
拉姆大师脸一下子拉下来，他本就严肃，这么一拉脸，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可怕了，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姜如琳，让姜如琳脊背发凉。
“这位小姐，你是在损害我的名誉，我是可以控告你的。”
凯琳娜已经被震惊地完全说不出话来，她怔怔地看着慕云曦。
她就是Song？不是说Song自己开了工作室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什么云城大学的交换生？
Song是个传奇，是康尼维斯的传奇，据说她十五岁就被破格录取了，拉姆大师第一次见她就见猎心喜，死皮赖脸地要收人家做关门弟子，悉心教导。
而与她的事迹一样传奇的是她的人，媒体上有很多她的作品和专访，却没有一张她的照片，就连一张清晰的侧脸照都没有。即便是康尼维斯本校的学生，都极少有认识这位设计师的，而那些真正认识她的人，也不会将她的照片公布出来。
很多人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的作品反倒受到了更多人的追捧，于是久而久之，人们就把它当做是一种营销手段，一度被那些营销公司奉为经典案例。
顾亦遥神情呆滞，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上的人，死死地抓着萧一晗的手，嘴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