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鲤儿长大了,能帮师哥做事了。”
江鲤心中兴奋又期待,幻想起颜之卿对她的夸奖。想完又有些泄气,“仙羽师妹人挺好的,也挑不出哪里有错。要不我直接和师哥说,让他去处理……”
关山月打断江鲤的话,“你让师哥去处理,师哥还会对你另眼相待吗?要我说,这事得不靠师哥,靠你自己。”
所有话铺垫好后,关山月缓缓道,“我这有个法子……”
她从袖中取出祛邪丹,笑容神秘,“就看师妹敢不敢吃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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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清走后,仙羽并未回屋,她站在原地,凝视着手里的剑穗,脑海中挥之不去赋清的影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多想,可赋清言行又给予她肯定。
仙羽思绪有些偏,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赋清时的情景。那时她刚进太学认不得路,被困紫藤林半天走不出,焦急之中遇到赋清。
仙羽至今还记得那一幕,如瀑的紫藤花映衬着青年,灼灼其华。人如谪仙,光彩照人,可望不可及。
想到后来种种仙羽忍不住笑出声,再望手中剑穗,心中泛起甜蜜,将它小心收好,期待起回太学以后的日子。
有广成镇的地图,师兄他们应该不太困难。
哪曾过了半日关山月等人就回来了,赋清抱着江鲤大步跨进来,出去时还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回来半个身子发黑,江鲤本人更是哭个不停。
“师哥,我疼,我好疼。”
颜之卿更是慌到不行,他跌跌撞撞从后面跟进来,见到仙羽才缓回半分理智,抓着仙羽的手不放,“师妹,你快救救鲤儿。”
颜之卿瞧着纤瘦,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仙羽倒吸一口凉气,还未等她开口,赋清便道,“你抓着她,她怎么给江鲤检查。”
颜之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来,低头给仙羽道歉,“对不起,只是鲤儿她……”
仙羽不怪颜之卿,她来到江鲤身边,只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鲤被浊气感染了。
仙羽指尖一颤,没有问起缘由,只是让赋清将人放下,粗略看过一遍后,仙羽很快做出判断,“除去浊气感染之外,江鲤师妹还中了尸毒,我手头药材不足,只能暂时帮忙拔除尸毒。浊气的话,恐怕得回太学求谷主出手。”
在场都是聪明人,即便是太素谷谷主,江鲤也不能彻底好转。
颜之卿听完整张脸惨白下去,反复念道,“怎么会,不应该啊。”
榻上江鲤还在哀嚎,痛意占据她全部注意力,仙羽的话没入耳,她反复哭泣道,“师哥,我疼。”
一旁的关山月痛哭起来,“都怪我,我不该丢下江师妹。”
仙羽没心思听这几人忏悔,直接调拨人手,“江师妹体内受了重创,靠自身灵力难以回复,劳烦颜师兄做回灵源,给江师妹输送灵力,避免浊气二度侵蚀。关师姐帮忙除衣,赋清师兄随我来。”
得了个最不重要的活计,关山月提出异议,“我可以给师妹打下手。”
仙羽没好气道,“那你是让赋清师兄给江师妹除衣?”
颜之卿是江鲤情侣,仙羽猜江鲤也不介意,可把赋清留下来,日后见面岂不尴尬。
见关山月说不出话来,仙羽转头指挥起赋清,“打盆清水来,方便除衣。”
眼看几个还是呆在原地,仙羽变了脸,没好气道,“都看着我干嘛,还不干活!”
赋清转头便往外走去。颜之卿早早握住江鲤的手,温声哄人。仙羽在另一头调制尸毒的解药,剩下关山月一人不知所措,她上前欲帮江鲤除衣,可江鲤的伤口她多看一眼都想吐。
尸毒混着浊气附着在江鲤脸上,灵气和它们拉锯相斗,表现出来的就是诡异的黑气来回穿梭,如一条条黑虫啃食红到发黑的肌rou,有的地方白骨可见。
这比杀走尸还恶心。
关山月磨磨蹭蹭卸了大半衣袍,轮到伤口附近的碎衣料时,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颜之卿在边上从头看到尾,出门时关山月信誓旦旦说会保护江鲤,转头人受了伤,帮忙照顾都拖拉。当下没好气道,“嫌恶心就滚出去,用不着你。”
关山月缩起手指,含泪道,“我只是看到师妹现状,心中自责不已。要是当时我能多劝几句,让师妹换上法衣,师妹也不会遭此大难。这事都怪我。”
积极认错反倒叫颜之卿骂不出口,法衣一事也叫颜之卿难过,要是关山月当时多劝一句,他当时为什么不多骂几句呢?
赋清早早就把清水送来了,眼下跟在仙羽后面,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两人忙着制作尸毒的解药,也没Jing力往这边看。颜之卿沉了脸,最后只得向关山月发话,“别发愣了,赶紧的。”
等关山月强忍反胃将衣物清除干净时,仙羽这边已将解药制作完成,她走过来仔细查看伤口,告知颜之卿一件事,“她情况太特殊,拔除尸毒需要清理腐rou。”仙羽顿了一下,“包括脸部。”
江鲤一半身子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