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可是手刚刚触碰到对方的侧脸就被烫得缩了回来,太烫了,烫得他手疼,就像燃烧的一团炽热火焰。
周然把手伸向他的额头,那里更像是一块烧得发红的铁板,都快要热得灼伤皮肤,最后他放弃了叫醒任泽的念头,决定把他搬到沙发上。
任泽的身材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类型,加上他大学时每天雷打不动的锻炼,身体上一点赘rou都没有,肌肤密实有力,摸起来有种厚重的力量感,是每个男生都羡慕达到的身材,周然也不例外,任泽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时,那肌rou的线条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家伙忒重了。
以周然的小身板压根就搬不动,加上他现在全身shi透又发了高烧更是重得像座小山,周然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实在是找不到突破口了。
最后他决定采取一种省力的办法,拽着任泽的两只胳膊往前拖,一路把他给拖到了沙发上,幸亏任泽此刻烧得神志不清,否则该被他给折腾死,一番折腾后,周然把任泽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准备找块冰袋先给他物理降温。
这家咖啡馆其实并没有任泽看到的那么简陋直白,白花花的墙壁上露出一道笔直的缝隙,那是一道墙上门,周然拉开那扇门,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在内壁上摸了好一阵终于找到了开关,灯亮,里面露出清晰可见的面容。
一台双面型冰箱紧贴着墙壁,其他地方有序地摆放着各种杂物,杯子毛巾,磨豆机等等日用品一应俱全,仔细往里看,居然还可以看见一辆崭新的单车,上面的塑料薄膜还没拆。
周然打开冷藏柜,从最里层抽出几包冰袋,拿了块干净的毛巾,又在衣架上扯了件衬衫和裤子走了出来。
任泽睡得很不老实,一只手搭在沙发椅背上,脑袋耷拉下来快要垂到地上,周然瞧着他这副模样脸又黑了几度,机械地走过去把他位置调整好,又把他的脑袋放上扶手。
或许是烧得有点模糊,任泽左右扭头十分难受,周然打了盆热水过来时,他的头又垂了下来,脖子歪成扭曲的弧度。
“也不怕缺氧?”
周然打shi毛巾,重新把他的头抬起来,不过他没有放在扶手上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比起略高的沙发扶手,周然这个人rou靠枕显然要舒服得多,任泽不再扭头而是老老实实地任由周然给自己洗脸。
衬衫的材质不好,纽扣的针脚粗细不一,周然一路解下去好几个扣子被拉扯出来的丝线给勾住了,让他颇有些头疼,小心的把扣子绕出来又摆好,光是替任泽脱个衣服就花了半个小时,主要还是任泽辗转不停导致他停停顿顿。
看着敞开的胸膛,周然松了口气,终于帮他把衣服给脱下来了,shi哒哒的衬衫被脱下,原本若隐若现的密实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周然眼前,结实肌rou,细腻的纹理,腹肌深邃的纹路随着任泽沉重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像是绵延汹涌的海chao,澎湃而充满力量。
毛巾在手里愣了好半天,慢慢由热变冷,周然避过视线重新打shi了毛巾目不斜视地给任泽擦干净身体,因为被人触碰而敏感的任泽打了个几个颤栗,紧锁的眉头把他一对剑眉突显得格外凌厉冷酷。
一番收拾之后,周然终于给他换上了干燥的衣服,不过这些衣服穿在任泽身上明显不合身,只是他一时也找不到干净的衣服了,只好把闲置在暗室的衣服将就用了。
周然坐在柜台里面望着沙发上沉沉睡去的任泽出神,额头上顶着的冰块让任泽不再热得发晕,睡觉也安分不少。
雨声渐歇,玻璃窗外只能依稀可见路旁昏黄的灯光,细密的雨脚沙沙打在窗上,窸窣无章让人心烦意乱。
犹在发烫的指尖渐渐冷却下来,周然木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要比刚才任泽的额头还烫,烫得他惊慌失措,在墙面上胡乱摸了一通。
“哒!”
头顶上四个明晃晃的灯泡瞬间熄灭,陷入无尽的寂静与黑暗之中。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毫无保留地射进来,暖洋洋地照在任泽的脸上,他抬起手护住自己的双眼,眨巴着眼睛睁开闭上最后瞪大。
自己这是在咖啡馆过了一夜?!
任泽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四下空无一人,只有头发蓬乱的自己对着玻璃里面那个衣衫极不合身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镜子里的人是他自己,但是全身上下每一件东西是他的,身上盖着的毛毯,不合身的衬衫与长裤,更像是随意拼凑起来的穿搭,他是被人洗劫一空的倒霉蛋。
他摸了摸自己地口袋,钱包不见了!
在电子货币通行的时代,钱包依然占据着他不可或缺的位置,倒不是他真有带现钞的习惯,而是在银行工作,卡就跟扑克牌一样一摸一大把,不带重样的,他自己哪里有钱存啊,不过是便于给客户推销罢了。
那些大多是没有激活的信用卡,就算丢了也没多大关系,只是他身份证还在里面呀,有了身份证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任泽慌乱地在沙发上翻找了一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