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总理府?那不行,我可不穿过去,你得给我准备八抬大轿把我迎到大门口,我要放三天三夜的鞭炮,让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都看清楚,一天天别对着我男朋友白日做梦。”
云永昼脸上泛起宠溺又无奈的笑,“我看你也不是很累。”
“谁说的,我累坏了……”卫桓开始装虚弱,缩到云永昼的锁骨跟前,只能看见他红红的耳朵尖。
云永昼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在他左边脸蛋上亲了一口。卫桓开心的像个小孩儿,特意把右边脸蛋转过来,“这边。”
云永昼低头又亲了一口。
卫桓笑起来,两手抱住云永昼的腰,“左一口右一口,心花怒放卫小九。”
一天天的都是哪儿来的词儿。
卫桓手脚麻利地解开云永昼的大衣扣子,开门似的来开外套钻进他怀里,“睡觉咯。”
“别在这儿睡,我们回去。”云永昼说完,准备开结界。都闭上眼睛了,卫桓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等一下。”
“我的帽子还有你的手套!还在外面呢!”
一惊一乍的像个小老鼠,云永昼在他薄薄的眼皮上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手套不要了。”
“要!到时候要是被你的哪个迷妹捡走收藏怎么,太便宜她们了。”卫桓催促着云永昼,“捡回来嘛。”云永昼被他折腾得无话可说,只好开门下车。
“快关上!”卫桓缩在车里颐指气使,像只了不起的小寄居蟹。
他捡回之前被这个小恶霸丢出去老远的手套,又把他的帽子捡起来拍了拍,重新回了车。卫桓飞快地说了声谢谢,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云永昼把军装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开启了结界,带卫桓回了之前的湖边别墅。
卫桓懒得动弹,被云永昼强行拖去浴室洗了个澡,热乎乎的钻进卧室被子里。这几天卫桓白天辛苦打怪,晚上又惦记着云永昼,怎么都睡不好,现在一到他身边,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睁眼醒过来还是后半夜,窗外的夜色仍旧深沉。云永昼在他身边睡得很安静,他倒是睡得乱七八糟,也没枕枕头,偏偏要枕在云永昼的胳膊上。云永昼半侧着身子,另一只手半握着卫桓右手的手腕。
卫桓觉得奇怪,稍稍动了动手臂,试图从云永昼的手里抽出来。可下一刻云永昼的眉头就皱起来,手再一次去抓住卫桓的手腕。
这是有多怕他不见。卫桓心里像是被小针扎一样,手指伸过去,用十指紧握的姿势取代了云永昼的单方面紧握。他借着月光静静地看着云永昼的脸孔,明明和十年前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可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他说不出其中的不同,因为错过了七年的时间。在这七年里,云永昼孤身一人等待着他,自己不曾参与过他人生的一分一秒。
卫桓忽然间心口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真的喜欢上他也不过重生以来的这几个月,可他好像分明爱了这个人很久很久。
久到在这一刻,他既有种夙愿得偿的满足感,又有害怕失去的惶恐。
太喜欢他。
不想吵醒云永昼,卫桓只好轻轻地凑过去,就亲一小下,碰一下就好。他小心谨慎的样子仿佛对待一个美丽的易碎品,嘴唇触碰到的瞬间,心里放了一小朵烟火。
谁知道刚贴上的双唇距离一下子就缩短,这个自以为成功的偷吻者变成被动的那一个,突然间的攻城略地打得他措手不及。闭着眼的云永昼欺身吻住他,十指交握的那只手伸过去撑在卫桓的身侧。
“唔……唔?!你是醒着的?”卫桓挣开,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云永昼睁眼,在他的手背上啄了一口。然后整个人塌下来压在他身上,像是耍赖,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闷闷的,“嗯……”
“什么时候醒的?”刚问完,看见云永昼把牵住的那只手举起来晃了一下,又倒下去,“牵我手的时候。”
卫桓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吻后遗症。他推搡着云永昼,嘴里嘟囔着重死了之类的话,可人又往云永昼那边靠,抱着他不撒手。
云永昼闭着眼,半睡半醒的时候说话声音很慢,“明天来看我吗……”
卫桓故意道,“我又没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天天往你那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跟踪狂,到时候再把我抓紧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传心也没人搭理。”
气包。
半梦中的云永昼轻笑一声,这声音在深夜被放大,听得卫桓耳根子都酥了。
“有理由。”云永昼低头,嘴唇靠在他的发顶,“去给我换轮胎。”
卫桓愣了一下,当时不觉得,现在一回想还真是又丢人又幼稚,不过好歹也是有来有往,没白扎。
“那、那我明儿就大发慈悲去给小少爷换个轮胎吧。”
云永昼亲了亲他的额头,“谢谢小无赖。”
“嘁。”
这个小金乌,成天把他当孩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