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Cao作惊到了。
“显微镜擦镜纸。”
……牛逼。
这位岑姓副教授擦眼镜擦了一路,不放过任何一道划纹和镜片的任何一个角落,进了家门坐在饭桌上还在擦。
“可以了,你那镜片都能撞死苍蝇了。”在苏然忍无可忍的吐槽下,岑衡才终于放下了擦镜纸。
苏然去厨房端了杯热水给他,随后打开冰箱检查食材,“要青菜吗?”
“要。”
“鸡蛋呢?”
“要。”
“那你要煎蛋还是水波蛋?”
“煎蛋。”
苏然点点头,然后拿了两颗小青菜和两个鸡蛋出来放在桌子上,迟疑着开口道:“我觉得要不……”
“我来吧。”没等她说完,岑衡立刻将一尘不染的眼镜架上鼻梁,主动起身。
苏然咂了咂嘴,“嗯,我的意思也是你来,我二十多年来煎鸡蛋没成功过。”
每次不是糊了就是破成炒鸡蛋,要不就是烫着手,总之她跟溏心煎鸡蛋无缘。
岑衡接过了她手里的鸡蛋,将平底锅烧热放油,单手将蛋敲进去撒了一点黑胡椒到蛋黄上。
这时候汤锅里的水也沸腾了,他用拇指和食指握圈量出了单人的分量,丢进锅里,然后拿着挂面罐子,问苏然要不要吃。
“……你是不是还挺会做饭的?”苏然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咽口水的声音已经说明了一切。
又丢了一小把面条进锅,岑衡用漏勺将面条搅散,然后指挥苏然把洗净的青菜放进去。
他用锅铲将鸡蛋翻了个面,然后转小火煎着。
“拿小碗放半碗水给我。”
“自来水吗?”
“嗯。”岑衡接过苏然手里的半碗水倒进锅里,弯腰拿了两个面碗开始配料。
苏然被他这一顿Cao作看懵了,问道:“你干嘛往锅里倒水?”
“三打饺子四打面,煮面到少量凉水烧开四回就能出锅了。”岑衡解释完回头看她,问道,“你不点水,那平时怎么煮面?”
“烧水放面,隔一会儿夹一根起来尝尝,生的就丢回去。”苏然回忆着自己以前煮面的步骤,老老实实回答道。
虽然煮完锅里漂浮着少量口水,但起码能保证熟了。
岑衡听完她这野生的煮面方法,似乎明白了苏然为什么会成为岑溪店里的重要客户。
苏然下厨房,最后应该只有两种下场——不是她死就是厨房亡。
岑衡有条不紊地往面碗里放酱油、香油、胡椒面儿……最后舀上一汤勺面汤,面条入碗,再点缀上青菜和煎蛋。
他端着两碗面到了餐厅时,苏然早已经拿好筷子等着了,中间还放了一盘切得薄如蝉翼的酱牛rou。
“你尝尝牛rou。”苏然给他夹了两片牛rou放到碗里,起身去冰箱拿了一小罐油泼辣子出来。
“好吃,你切的?”他用筷子夹起牛rou,薄得透光。
“怎么可能!”苏然捻起一片牛rou对着吊灯比划,“这么薄的牛rou,绝对是出自楼下兰州牛rou面的老板之手。”
岑衡看她神色夸张,不由得抿嘴笑了笑,“尝尝面。”
苏然夹起几根面条吹了吹,然后送进嘴里,没敢用力吸溜,小口小口地用筷子往嘴里送。
“好吃,你经常自己做饭吗?”苏然吃完以后眼睛都亮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家里的酱油能这么鲜。
“在国外都是自己做,偶尔有朋友过来蹭饭,就得忙上整个下午。”岑衡还是很怀念那段日子的,和一群外国人一起吃中餐涮火锅,光是看他们的吃相都胃口大开。
苏然又吃了几口面,突然抬起头看向岑衡,“要不以后我们搭伙吧!”
“你做饭我洗碗。”说完后察觉到这话像是新婚夫妇商量家务分配,苏然又补充道,“互帮互助,共创美好邻里关系。”
岑衡点点头算是答应,“有空的时候我会叫你,学校有时候可能会忙到比较晚。”
苏然那份小碗面条很快吃完,她倚在靠背上嚼着山楂片消食,跟岑衡聊着钦大这些年的变态改革政策。
聊着聊着,她突然收到了岑溪的短信,是一条长达二十几秒的语音。
苏然也没多想,直接点了外放。
下一秒,岑溪惊破苍穹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苏然姐,我哥上次拿过来一盆盆栽说是别人送的让我养。今天有懂行的客人看见了说那是雏菊,雏菊啊!雏菊你知道吧?雏菊的花语你肯定不知道,暗恋啊,暗恋啊苏然姐!哪个小妖Jing暗恋我哥?你要抓紧啊,我哥一个快三十岁没谈过恋爱的老男人哪儿挡得住那些个小妖Jing的追求,改天跑了你哪儿哭去啊!”
苏然目瞪口呆地听完了这条语音,抬头和岑衡二人面面相觑。
“就是上次园林林老师送的那盆。”岑衡跟她解释。
苏然尴尬地咽了咽口水,“我知道……”
没一会儿,岑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