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很生气,火大。
给太宰治发完短信,我匆匆套上鞋,小心地将房间拉开一道门缝。
墨绿色头发的青年单手持网球拍,黄色的小网球在他手下乖顺如狗,一下下击打在侧边的铁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白天看到的小不点怎么一下就蹿了个子,长得比我还高,难道是吃了神仙教母送的长高药?
哪里买的魔法药水,分享一个链接给我,我要买给中也先生做伴手礼,他收到之后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头槌算上加速度说不定能打通森鸥外办公室的天花板。
好久没有迫害中也先生了,想念他带给我的快乐。
“都这个点了,还有人没睡?”越前龙雅侧过头看着我,露出一个少年气十足的笑容,“是客人啊……冒昧问一句,你今晚押了谁赢?”
你问我就要答吗?客人没有**权的吗?
我拉开门,笑起来,“你猜呀,你不也是大半夜不睡吗?小心明天比赛比到一半当场晕厥。”
“你押了小不点的队伍吗?”越前龙雅手腕一扬。网球从空中落到他掌心,发出“啪”地轻响,他笑得张扬,“我可不会输。”
“如果你们输了,老板会很难办吧。”我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办事不利的废物没有存在的价值,但万全的准备做再多也不为过,所以樱吹雪彦吕威胁青学打假球——这么多有利条件加在一起,你的胜负有意义吗?”
“小不点才不会听那个老东西的威胁。”越前龙雅旋了旋掌心的网球,“我一定要和他比一次。”
好的,我听出来了,你虽然不是敌方的二五仔,但背刺你的老板只是时间问题。
惨,樱吹雪彦吕,惨。乖乖破产然后把钱奉献给我们组织的经费吧,明天能不能吃到大鸡腿全看你下线的速度有多快,我摩拳擦掌。
“我见过你。”越前龙雅突然说,“在之前的一场街头比赛中,我和一个陌生人打了几场,挺尽兴,约着吃晚饭。”
“在付账的时候,他的钱夹里有你的照片。”
我:???
不好意思,这又是从哪里来的风流债?你不要血口喷人,交人名不杀。
越前龙雅:“名字?哦,他说他叫安室透。”
作者有话要说: 千夜:天外飞来一口锅,我要把它砸回斯托卡脸上。
没错,会打网球的不止是王子们,透子也会。
☆、兼职的第九十九天
越前龙雅:“名字?哦, 他说他叫安室透。”
夜晚的夏风哗啦一声从走廊中穿堂而过,他未扣起的的chao服外套随风扬起一角,我掩了掩耳朵, 怀疑自己的幻听日趋严重。
大半夜的给我来这么一出,是存心不想让我好好安眠吗?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有趣的男人。
安室透,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看他浓眉大眼的样子, 居然也是一只暗戳戳的斯托卡?噫, 我可不可以报警?
但波本哥自己就是公安来着,抓他进局子和送他回老家有什么区别, 失策了,这个男人的身份竟然如此滴水不漏, 不愧是我可靠的师傅。
“透哥居然会打网球……”我摸了摸下巴表示不解, “他哪来的时间?他不是身负三份兼职的养家男性吗,难道透哥也是一位隐藏的时间管理大师?”这位朋友的人设真是深得我心。
墨发青年似乎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他抛了抛掌心的网球,懒散地打了个呵欠, “困, 我先去睡了,晚安,客人小姐。”
“……晚安, 大半夜不睡觉出门耍酷的网球boy。”我挥了挥爪,赶在越前龙雅与我掰头之前迅速战术撤退,啪唧关上房门。
“不妙啊统统子。”我盘腿坐在床上, 满脸严肃地说,“我何时留下了一笔风流债?纯情专一如我一时间难以接受现实。”
【……崽崽,不要用纯情专一形容自己。】系统委婉地说,如果它不是一直以来对我溺爱成性的老父亲,我猜测它原本的言辞可能会稍微过激那么一丢丢。
“我哪里不纯情不专一了?”我不满反驳,想想秃头少年中的二十八个女孩,为了让她们每个人都能获得幸福,我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爱无私地奉献给她们,多么感人肺腑的自我奉献Jing神。
真是的,海王的事能叫渣吗?我只是稍稍博爱了那么一丢丢。
【先不说这个,我们来聊聊安室透吧。】我的老父亲秉承着“崽崽说什么都对”的原则,强行转移了话题,【他是怎么拿到你的照片的?】
“这个的话……似乎不是他的责任。”我仔细回忆,“如果我没有猜错,网球少年看到的应该是一张合照。”
还是一张故事背景十分诡异的合照,里面藏着一段“难言”的往事。
事情发生在一次潜入任务中,我和波本哥要潜入一场宴会完成击杀任务。但因为后勤人员的疏忽,我和波本哥拿到的邀请函上标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