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些看起来十分华丽的衣袍摆进了章靖的衣柜之中,顺便还将一些杂物放在了其余空余的地方。
霎时间,整个房间都被堆满了那些乱七八糟地本来就不属于章靖的东西。
章靖见此,纵然是脾气再好也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很是不悦的对着为首的那人开口斥责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搬到我的书房来!”
那为首的人不过是冷冷看了章靖一眼,随即便趾高气扬的开口说道。
“我家大少爷怎么吩咐的我就怎么办,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继而,不等章靖再说什么,那人转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却不想章靖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就要朝着外面走去的那人,那人下意识地就要挣扎,却不想章靖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一时间叫他全然挣脱不开,只能够回头怒瞪着章靖。
“放开我。”
章靖面色冷凝,捏着那人的腕骨分毫不让。
“把东西都搬出去!”
那人还来不及说话,这时候门口就出现了一道人影。
只见那人穿着一件青色的丝绸长衫,长衫上头还绣着苏绣的青竹,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扇子尾部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玉坠子。
在看那人大腹便便,身材肥硕,却獐头鼠目,很是猥琐的样子,俨然就是一只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硕鼠。
章靖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人,不满的蹙眉。
想来这就是故意将自己的书房用来堆杂物的家伙了!
那人见章靖正在看着自己,于是便故作姿态的摇着扇子,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眯着眼睛就那样看着章靖,笑得像是一只老鼠。
"章大少爷,不过才半年不到的功夫,这就不让你是我了?"
章靖听见这一声,不由得冷哼问道。
“我应该认识你吗?”
那笑得老鼠一样的人,听到章靖这话,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凝固了,一张削尖的脸也瞬时间耷拉了下来,于是更像是老鼠了。
那老鼠少爷面色沉冷,咬着牙,恶狠狠地冲着章靖开口冷笑道。
“章靖,不错啊,过了大半年胆子也变大了。不过你不记得我我也不在意什么,我总会让你记起来的!”
说完这话,老鼠少爷嘿嘿冷笑了两声,侧头冲着仍旧还站在书房之中的那些人恶狠狠地叫骂道。
“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老鼠少爷说完,便带着那些人鱼贯而出,完全不给章靖任何机会说话。
章靖本可以拦住对方,甚至是狠狠给这个混账小子一拳。
只可惜章靖是读书人。
读书人就要用文明和谐自由平等的方式解决这样暴力的问题。
于是,等到傍晚章府的马车来接的时候,章靖叫车夫雇了四个人,直接将放在自己屋子里的一屋子破铜烂铁搬出去了。
之前的玩什和一些书就搬到了鉴宝斋卖了,其余的破铜烂铁也都进了当铺。
不过说真的,那老鼠少爷的确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身边的东西就没有一件不是值钱的。
章靖将那些东西全都卖了,竟然当了足足四十多两银子。
章靖也是个大方的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正值夏季最热的时候,章靖便命车夫去买了冰糕,叫冰糕铺子的人直接送到了书院里头,请县学堂里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顿冰糕解暑,甚至连住在县学堂亦或是还没有离开的先生们也都没有落下。
一时间,大家对着章靖的印象都更加亲近了几分。
而哪怕是这样,请大家吃冰糕也不过就花了十几两银子,剩下的章靖也没有要独吞的意思,第二日有让镇子上河坊斋送来了发糕、rou粽、打糕、莲花酥、桃花姬等等的个色糕点,直接将剩下的银子全都花光。
至于那些糕点,见者有份,没用过早饭的就当是早饭,用过了的自然当成是点心了。
河坊斋的糕饼哪怕是京城里头都是有名的,不管是富贾之家还是官宦贵胄,只要是到了江州府,没有不想顺便来这里尝一尝河坊斋的糕饼点心的。
也是因为这样,河坊斋的糕饼点心比一般外头买的要贵上许多,一般人家也之后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买上一些给家里头的小孩子解解馋。
县学堂里头大多数还是家里头并不怎么富裕的人家,因而如今章靖这样大方,他们一个个也都很是高兴的样子。
等到大家分吃了点心之后,上课的钟声也随即响了起来。
县学堂里头并不会一直上课,最基础的课程有明经、策问、明法、明字、明算。
自然,除了这些基础课程之外,另外还有一些副课,只是选择去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去,如音律、骑射等等。
而县学堂每日的课程在三到四堂课,安排有课表,在不上课的时候,学生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书房或者是寝室自己看书温习、完成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