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去?
偏静王过来致祭的时候,借秘谈之机将求娶的意思表明了,但秦大人也不是傻子,三年之后以夫人礼相迎,真的是看中自己女儿了?静王看中的怕是他这个通政使。
可若是三年之后静王并没有达到他的目标呢?自己女儿怎么办?为他效力的秦家又怎么办?秦通政又怎么会为一纸三年才能实现的连婚约都算不上的协定呢?
秦通政想也没想便拒了静王的提议,甚至将妻子的遗愿当众说了出来,又叫人去跟自己学生打了招呼,要跟他结个亲家,将女儿嫁给他刚中举的长子。
秦通政的想法很简单,学生的人品他看了十几年,心里是有数的,加上秦家的势力,女儿便是年纪大些,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的,他宁愿女儿低嫁,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被人当做一颗筹码来随意对待。
一个在自己夫人刚去的时候就过来算计女儿婚事的男人,秦通政并不相信他。
秦佩兰的婚事很快就议定了,为了能让女儿在热孝内迅速完婚,秦家甚至连婚房都替男方准备好了,只需要未来姑爷人到,将亲事办了,然后留在京城备考便好。
这消息倒引来京城中人好一阵瞩目,大家在感叹秦佩兰命运的同时,也在暗赞秦通政的果决,如果他立马将女儿给嫁了,三年之后,真的是连个举人都不好寻了。
齐锐挺欣赏秦通政的一片慈父之心的,“静王想三年之后纳秦小姐为夫人的事,我也是听周嵰身边的小太监说的,啧,真是没想到,叫我说还不如直接许了侧妃之位,等秦家小姐三年呢,左右他也不缺女人,光明正大的将这件事提出来,还能得到秦通政的感激,这悄悄议定夫人之位算什么?瞧不起人么?”
薛老夫人也是好一阵摇头,“唉,若是郑大监在,绝不会让他如此行事的,许诺三年之后一个夫人位,真的不如不提,”她微微一笑,“我已经叫人将这个消息送到梁沅君那里了,想来她是不会闲着的。”
同为现代人,大家都十分明白舆论的攻势有多么强烈,齐锐一笑,“就是不知道梁沅君怎么处理罗家的这桩婚事了,我倒可以去跟静王提一提,这也太奇怪了,”他歪头道,“好像有人故意从中作梗,破坏静王殿下的婚事。”
……
被齐锐一提醒,静王也品出味儿来了,自己不过才跟王妃商量好了在秦家罗家中挑一个,结果罗家跟秦家相继出事,“省吾说的没错,是有人在故意使坏,”他重重的一拍桌子,“是谁都不用查,左不过那两位,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孤是病猫了!”
我等着您发威呢,赶紧的啊,齐锐摇头叹道,“其实将来的事,要看圣心,这么对付手足,很好看么?皇上知道了,又会怎么想?真是不可理喻!不过臣觉得做这些事的应该是敏王殿下,安王那个人,这种Yin柔伎俩,不像他的作风。”
“若是安王,只怕听说您看中了秦罗两家,直接就叫人去罗家提亲了,”齐锐“保护”了一下梁沅君,后头的事还指着她呢。
静王Yin着脸,因着泉音的死,他对齐锐的忠心如今已经没有丝毫怀疑了,因此说话再没有半点顾忌,“省吾说的没错,这样的事也只有周世嘉办的出来,他自以为掌握了所谓文臣,而勋亲方面也不愿意孤抢在他的前头!”
想到这些日子陈王妃也开始频频往宗室营走动,静王的气更是不打一出来,这两口子真的是要将自己的路都给堵完了。
齐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殿下说的是,原本臣以为,殿下只管在皇上跟前尽孝,外头的事由着两位殿下争抢,现在看着是不行了,殿下已经入了局,再想抽身怕是那两位也不肯答应了。”
“那就别怪孤不客气了,”坏了他的亲事,他自然是要以牙还牙的,“省吾,你可有主意?”
有些事静王并不想云有道知道,正好可以拿来考一考齐锐。
齐锐早就有了准备,“殿下忘了,敏王殿下如今管着刑部,而刑部,这会儿正在审山东响马案呢!”
山东响马案?静王一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齐锐坐下,“省吾想做什么?”
“若是押在刑部的沈大为跑了,还藏身在敏王府呢?”齐锐摇着手里的扇子,“据臣所知,沈大为好像跟兰总兵做过几次生意。”
辽东兰家?沈大为哪里跟兰家做过生意,那是劫过兰家的货,这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兰家世守辽东,这辽东的人参鹿茸跟各种皮货,自然也是兰家聚宝盆,沈大为劫过兰家几次,这也是敏王将人拿了之后,一定要剥皮揎草的原因之一,他是要为岳家出气,也震慑一下各省的宵小,休要将主意打到辽东客商身上。
“省吾的意思?”
“殿下觉得沈大为恨不恨敏王跟兰家呢?”沈大为是大盗没错,但盗变有道,他跟他的人马从来都是劫富济贫的,劫掳百姓的事从来不做,“若是他亲口供出是敏王有意将他放了呢?”
静王一拍书案,“好,省吾好计谋!只是刑部大牢……”
齐锐可没有能力劫大牢,“只要殿下能将沈大为救出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