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只听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姜琬。
郑景这事儿,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姜琬的,但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让姜琬心甘情愿帮他收复郑景。
“属下有些话......”言墨欲言又止。
太子这是什么癖好,朝中能臣悍将无数,他看上的却偏偏是些名不见经传的书生、镖头、乐师之类的,这太有失身份。
礼贤下士也不是这样偏颇的吧。
太子咽了两口茶,从袖中掏出手绢沾了沾唇,“你想知道我为何为了一个郑景大费周章?”
“是,殿下。”言墨道。
太子干笑两声,目光投向远处:“姜琬、顾玠、郑景、秦真,他们与本太子年纪相仿,又长的俊逸,且各怀本事,本太子看着他们欢喜,仅此而已。”
屁话,他不笼络一批年轻有为的人到自己身边,将来登基之后可要抓瞎了。
他父皇留给他的老臣定然会动不动就要拿从前的规矩压制他,到时候,不知道得多烦人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哼哼,日后他当了皇帝,那些老家伙们,每人发些金子,打发回去颐养天年算了。
省得他们唠叨,没错,他怕被人唠叨。
不如和少年人相处来的痛快。
言墨听的汗毛抖了抖:“属下承认,顾公子和姜公子,长的委实好看。”
“阿嚏——”
走出太子府的姜琬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脸都憋红了。
第79章?主意
“呔,?姜琬。”哗啦一声,一截树枝打在他左肩上,结结实实地扎了姜琬个生疼。
“秦真,?你小子......”头都没回,?姜琬往后退了几步,佯装怒气腾腾地道。
“嘿嘿。”身后传来憨笑,?那人摸着头道:“没想到你还能出来?”
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说完,?他大步追上来:“你等我一等。”
他方才在太子府外的树上蹲的时间有些久,?双腿麻了,?跑起来没那么利索。
“快些走吧,?我和你有些事要商量。”姜琬侧身睨了他一眼,?脚下生风。
秦真面色一紧,拔腿跟上:“路姑娘没去客栈,方才胡安玉来通信儿,?请去胡家另外一间宅子去了。”
胡府被昭城公主那边盯着,?自然不能再请姜琬回去的。
“他倒想的周全。”不管哪里吧,?姜琬眼下惦记的不是这个。
“嗳。”秦真跟上来蹭了姜琬的袖子一下:“宗家难道不知道昭城公主对你下手的事儿,?怎么连吭也不吭一声。”
要知道,是宗小茹把姜琬拐到京城来的。
秦真一直对这件事颇有微词。
“哪儿来的这么多话。”姜琬淡笑道:“走快些带路吧。”
胡家狡兔三窟,他可不知晓打算“窝藏”他们的宅子门朝哪儿开。
“手无缚鸡之力,反嫌我慢了。”秦真被他的话激的很不爽,大步迈开,?转眼把姜琬落下一段路来。
两人闷闷地穿街走巷,?最后在京城往北的一片灰瓦房子中找到一扇高门,?敲了敲,顷刻,有人拉开门,问也没问,就将二人让了进去。
“可算回来了。”姜琬还没来得及打量一眼这个宅子的大小、间数,就被人拥着进了堂屋。
瞧见拽着自己的是胡安玉,他的心放下一半,正要说点什么,只听见一阵哽咽,哭声开场,紧跟着便看见路青荷水眸通红地扑到了他跟前:“公子,他们,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姜琬:“......”
受惊怔了怔。
在太子府都没受到过这么大的惊吓。
“并没有,路姑娘过忧了。”
路青荷也不说话,抬眸看着姜琬,秋水含愁,片片痴情,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姜琬很是头疼,头疼的不知所措。
“柳大哥还好?”他蹙眉,柳桐那么豁达一个人,怎么就没潜移默化这姑娘几分。
“都好。”路青荷的眼中又滚出泪了:“只公子一人受累了。”
姜琬:“......”
得,非但没转移话题,还把人家给招惹哭了。
姑娘,你这叫“话题终结者”,知道否。
“路姑娘,家妹一直缺个手帕交,老埋怨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够体谅,看在我和姜公子一见如故的薄面上,能否去开导开导家妹?”胡安玉在一旁看的替姜琬着急,想支开路青荷。
还好方才过来的时候,家里那个小祖宗缠着他,非要过来,这不,正在后面的绣楼中梳妆打扮呢吧,估摸着。
“我这便去和路小姐作伴儿。”路青荷敛泪福了福,告辞转身往后园去了。
她倒是个识趣的,也不算太招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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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带她来京城的。”秦真摇头埋怨。
夕阳穿窗,他脸上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