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也开始动笔。
认真极了,和刚刚慵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现在情形反了过来,倒是徐晚风蠢蠢欲动地想知道他在写什么了。往他那边瞅了好几眼,他都没反应,像没发现似的,她笑笑,猛地起身凑到他那边,邹潍朗眼疾手快地捂住,抬头看着她,没说话,表情却一副“嘿嘿,被我抓到了吧”的样子。
徐晚风郁闷地坐了回去,然后看着他拿着纸笔去了隔壁桌。
中午咖啡店基本上没有人,桌子都空着,换来换去也无妨。
邹潍朗冲她笑笑,立马又埋头于纸笔,时不时地也抬头看看徐晚风,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纠缠不休,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也不知道在写什么,两个人都红了脸。
大半个下午就在这安静又让人心跳加快的氛围里度过,大概四点半的时候,小苏打电话来,说是海选已经快结束,该过去了。
邹潍朗报了咖啡馆的地址,等着小苏来接。
听邹潍朗的话,徐晚风就知道他要走了,有些舍不得,微嘟了嘴看着他。
邹潍朗一笑,拿着纸笔坐到了她旁边,“怎么,舍不得我了?”
徐晚风被说中心事,浅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没说话。
邹潍朗笑容更盛,手抚上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然后迅速亲上她的唇,纠缠了几十秒才放开。
一抬头,却看见窗外正贴着两张大脸,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小苏和double。
他面上表情有一刹那的僵硬,轻咳一声,无意识地翻转了一下桌上的纸,徐晚风见他面色又异,想转头看向窗外,却被邹潍朗按住头,“没事儿,刚刚走过去的一个人长得太丑了。”
徐晚风不疑有他,笑了笑,低头,看见了纸面上邹潍朗龙飞凤舞的字,写写画画,大半张纸。
见他一直望着桌面,邹潍朗反应过来,迅速将纸握在手中,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将纸对折再对折,最后塞进裤兜里。
还对着徐晚风一脸得意地笑。
又在她额头啄了一口,才转身出了门,话音从门口随着风飘进来,语气轻快,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先走啦……”
徐晚风抿了抿唇,刚刚他唇瓣的触感仿佛依旧停留,灼热,带着些勾人心魄的弧度。
她刚刚分明看见,那纸上写着的几句,不浮华,却格外地撩动她心弦。
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①
你丢的爱正在看你等待你认领,
请别再看手机看手机装不在意,
你的余光飘向心的去向 。
……
邹潍朗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脸贼兮兮的笑容迎上来的小苏和double,浅白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径直钻进了车。
double可不会因为邹潍朗的冷漠而闭口不谈,他索性坐到了后座,凑到邹潍朗旁边,“兄弟,你可以啊,竟然在咖啡厅偷亲晚风……”
邹潍朗斜睨他一眼,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理都不想理他。
double还在继续说着,“人多眼杂的,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地方……”
邹潍朗真的受不了了,偷看别人亲亲还有理了?
狠狠地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
double被噎了一下,愤愤地坐回到副驾上去,还向小苏告状,“小苏,你看他!”
小苏笑着发动车子,也没理他。他觉得邹潍朗说得对,人家两口子,关你什么事。
不过看着double吃瘪,心里还挺爽快的。
不吹不黑,这才是真兄弟。
到现场时还不到五点,围起来的小小区域里挤满了人,小苏猜测八成今天参赛的都来全了,但脸生的很多,看起来都很年轻,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熟识的也就那么十几个。
舞台上还有人在唱,小苏去打探了一下,已经是倒数第几个了,很快就结束。
几个人站在舞台一边,看着现场各色人穿着各色服装走来走去,几人凑一堆热热闹闹地说着话,看起来就很hiphop。
邹潍朗今天再次感叹他们三个穿得真的太寒酸了,人家都穿金戴银的,他们三个身上最值钱的就脚上的球鞋了。显然double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咱们也得弄几根大金链子戴戴啊!”
闻言,邹潍朗忍不住笑了,好不容易double跟他想一块儿去了,“一根就够了,好歹镇镇场面就行。”
小苏听着他们俩在这儿调侃,无奈死了,冲天翻了个白眼。
好好先生早晚都有被熊孩子搞疯的那一天。
而且还是两个熊孩子。
终于海选结束,舞台上不再有人唱,评委席也已经撤走,有个导演模样的人拿着大喇叭在喊着什么,现场太吵,听不太清楚,现场工作人员指挥着所有参赛选手凑在一起。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随大流走到了广场中心。